“到底怎麼回事呀?”
大街上,曹初升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惑,迫不及待的追問,等到聽完后,心中全都是郁悶。
一起來上京,自己被人騙錢,白打工,還挨了揍,慘的不行,衛梵可好,認識了大人物,混得風光無限。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衛梵摟住了好友的肩膀。
兩個人在車站道別了,曹初升回公寓繼續冥想,衛梵則是去了綠光酒吧。
“你要辭職?”
馬琳很可惜:“為什麼?你做得挺好呀?”
“專心備考,另外我得罪了黑鴉死團,再干下去,可能會影響酒吧生意!”
衛梵解釋。
“好吧!”
馬琳不舍得抱住了衛梵的腦袋,摁在胸口上,揉了揉他的頭發:“有時間記得過來看看,酒水免費!”
“這討厭的小子總算走了!”
王峰很得意,挑釁地比了一個中指,可是看到衛梵離開時,眼角都沒有掃自己一下,愣住了,跟著胸膛中便升起了濃濃的郁卒和煩躁。
“該死,這家伙根本瞧不起我!”
王峰抓起酒杯,想摔掉發泄,只是想到要賠償的價格后,終究沒舍得,他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是呀,自己和衛梵,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即便努力一輩子,最多也就是成為酒吧的領班,可人家,前途無量,一個月的薪水,恐怕就抵得上自己一年。
瞧不起?不,人家從來就沒瞧過他!
衛梵趕到了安圖的診所,還沒解釋遲到的原因,便被他扯上了手術臺。
“別廢話了,趕緊清理疫體殘骸。”
手術臺上有病人,已經奄奄一息,安圖忙的滿頭大汗,安夕穿著白大褂,在一旁擔任助手。
“在哪消毒?滅疫服呢?”
衛梵脫掉外套,遞給茶茶。
“消什麼毒?直接動手!”
安圖催促。
“什麼?”
衛梵愣住了:“不消毒,病人感染了怎麼辦?”
“等你消完毒,他就死了。”
安圖沒好氣的抱怨:“感染?那是他運氣不好!”
衛梵無語。
半個小時后,斬除手術結束,看著殘骸隨意的丟棄在垃圾桶中,衛梵的眼角都在抽搐。
“這個不會造成二次傳染嗎?”
“你以為我雇你做助手是為了什麼?還不去收拾?”
安圖翻了一個白眼。
“……”
衛梵罵娘的沖動都有了,好在安夕趕忙跑了過來。
“對不起,我來做。”
安夕瞪了父親一眼。
“讓他做呀,咱們可是支付了他一筆不菲薪水的,所以要讓每一個鋼镚兒都產生價值!”
安圖坐在沙發上,讓衛梵沏茶。
“一千二的工資你也敢說不菲?想喝茶就自己去沏!”
安夕生氣了:“衛梵,你休息吧,不用理他!”
“好,好,我自己去!”
安圖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進了廚房,沒過多久,砰的一聲,把水壺摔破了。
“哎呀,好燙!”
安圖的慘叫響徹診所,半條大腿都是開水燙出的水泡,密密麻麻,看著滲人。
衛梵的第一天醫助生涯,可以用匆忙和混亂來形容。
不管什麼時候,窮人總是占了大多數,他們去不起正規的大醫院,再加上安圖滅疫術不錯,名聲在外,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衛梵來了大半天,就接待了十二個病人,然后進行了五場D級手術,兩場C級手術!
哪怕手術難度不大,但是太密集了,以衛梵的靈氣,還不足以支撐下來,等到一切搞定,晚飯都涼了。
當然,他也累的吃不下去了。
“你父親是把我當奴工使喚呀!”
衛梵欲哭無淚,感覺上了賊船。
“對不起!”
安夕很愧疚。
“你父親每天都要進行這麼多手術?”
看到茶茶已經吃過飯了,衛梵笑了,至少待人方面,安夕很讓人滿意。
“今天算少的了!”
安夕走到了衛梵身后,幫他揉捏肩膀,放松肌肉。
“嗯!”
衛梵點頭,從那些病人尊敬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安圖醫生是個好人,他來者不拒,哪怕累的不想動,也會接下,而且手術費,如果不夠,可以先欠著。
“我有點被感動了!”
衛梵嘀咕了一句,只是這份感動沒持續多久,便被打擊的煙消云散。
“小梵,起床,出急診!”
安圖撞開了衛梵的房門,一把抓起他的衣領,便往外拖。
“我……”
衛梵摔下床鋪,膝蓋被地板擦破了皮,他真想爆一句粗口,可是看到病人家屬一臉的焦急,安圖專心的詢問情況,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嘆息一聲,趕緊穿上衣服,背上滅疫箱出急診。
一番忙碌,直到晨曦漸起,兩個人才忙完。
“車錢都要自己貼呀?”
衛梵郁卒,去的時候打車,回來的時候,安圖就不舍得了。
“年輕人,要多鍛煉!”
安圖抽了抽鼻子:“不然等你結婚了,會被老婆鄙視的,好了,我去買個燒餅!”
衛梵在路邊等了十分鐘,看到安圖回來,他就有了一種要揍人的沖動。
這家伙只買一個不說,還一個勁兒的說好吃。
“你敢不敢再摳一點?”
衛梵不缺那幾個錢,只是覺得安圖做人太差勁。
時間不夠,回公寓休息是不可能了,衛梵只能在診所的小隔間補覺,結果才到8點,又被吵了起來。
“快點,工作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衛梵忙的腳不沾地,尤其是在安圖發現他的滅疫術不錯后,連安夕的工作都推給了他。
“這是考驗,你懂嗎?別人想當我的助手,我還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