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王濤被打了!”
一起去上廁所的學生跑了回來,火急火燎的搬救兵。
“怎麼回事?”
馬晨問了一句。
“王濤不小心撞到了人,被人家堵住,幾句話沒說攏,就被人揍了。”
報信的男生都急哭了,那些人下手真黑。
“別著急,帶我去看看!”
紀無羨陪練滄濃離開后,包廂里最有威望的人是馬晨,不出面都不行。
“好!”
男生應了一聲,往外跑,可是剛出門,就被一腳踹中肚子,慘叫著跌了回來。
“吆,人不少呀!”
一個打著耳釘的青單手靠著門框,朝著包廂里張望:“不錯,有幾個漂亮的小妞,沒白來!”
“馬哥,救我呀!”
王濤大喊,他被一個臉上有疤的青年抓著頭發,托在地上,模樣凄慘。
“你們放開我,姐姐,救我呀!”
方瑤哭泣,她被一柄匕首抵著肋部,不敢掙扎。
“放開我妹妹!”
方怡怒叱。
“行呀,先把錢賠了!”
耳釘男態度懶散,打量著方怡的酥胸:“沒錢的話,陪我睡一晚也行。”
“呸,做你的白日夢!”
方怡咒罵。
“幾位,不知道要讓我們陪什麼錢?”
馬晨站了出來,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他撞翻了我的汽水,灑在了身上,自然要賠錢咯。”耳釘男捏起了衣服,給馬晨看:“這可是高檔西裝,一套要上萬塊。”
“你胡說,明明就是訛人!”
王濤不忿,一萬塊可是他父親兩個月的薪水了。
“朋友,我們是京大的!”
馬晨報上來歷。
“京大是什麼?”
耳釘男眉頭皺起,回頭問了一句。
“賣早點的?”
“新開的夜店?”
“瞎說什麼呢?明明是澡堂好不好?據說還提供特殊服務,小姐特別有氣質!”
一群男人嘻嘻哈哈。
馬晨一伙兒的臉都氣的漲紅了,京大作為上京最著名的大學,也是標志性的旗幟之一,連傻子都聽過,這群人擺明了是侮辱大家。
“土鱉,連上京大學都沒聽過,活該你們當混混,在底層蹉跎一輩子!”
王濤咒罵。
“你說什麼?”
耳釘男眉頭一挑,怒容滿面,快步走到王濤面前,扯著他的衣領拽了起來,揮手就是一頓耳光。
啪啪!啪啪!
王濤被扇的臉龐紅腫,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哈哈,活該!”
一群暴徒大笑,耳釘男當年就是差幾分沒考上京大,才在走投無路下,不得不混了社團。
耳釘男不算好人,但是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人麻煩,只怨王濤不好好道歉,還用自己的京大身份嚇人。
要知道這個詞,可是他的逆鱗。
“喂,過分了呀!”
馬晨呵斥,上前阻攔,耳釘男打王濤,不就證明他罩不住場面麼,和打他根本沒分別。
“滾一邊去!”
耳釘男出手如電,扇向了馬晨。
馬晨格擋,可是沒想到這個家伙狠辣、狡詐,手臂只是佯攻,真正殺招是腳下。
砰!
大意的馬晨雖然沒受傷,但是被踹的踉蹌。
“嘁,這就是驕傲的京大生?也不過如此嘛?”
疤痕男吐了一口口水,蹬在王濤的肚子上,“別他媽哭了,不然老子廢了你!”
“你們是不給我這個面子了?”
馬晨準備動手。
“面子?你算老幾?”
“誰的褲襠沒有夾緊,把你個鳥給露出來了?在這裝大爺?你腦子沒病吧?”
“賠錢,不然誰也別想走!”
一群暴徒虎視眈眈,臉色猙獰。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馬晨剛要跨步沖拳,教訓這些家伙,卻又停下來,因為耳釘男撩起了袖子,胳膊上,有兩只交叉的匕首紋身。
“怎麼了?不是要揍我嗎?”
耳釘男挑釁。
馬晨的臉色變得難看了,這個家伙是小刀會的,而且這個圖案,可不是隨便紋的,代表著他在社團中的地位。
“怎麼了?”
方怡質問:“你發什麼呆呢?”
馬晨嘴角抽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哈哈!”
耳釘男大笑著,突然前沖,一巴掌甩在了馬晨的臉上:“站著干什麼?來揍我呀?”
“你干什麼?”
學生們義憤填膺,可是馬晨沒有動,臉上通紅的巴掌印,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這家伙是一個掌管至少十條街區的百人頭目!”
有一個男生熟悉小刀會的組織體系,趕緊提醒了一句,深怕他們惹出更大的麻煩。
果然,這群沒見過市面的學生愣住了,小刀會,那可是上京最大的地下社團。
全場沉默。
耳釘男走到馬晨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呵呵,怕了?”
馬晨的拳頭握緊了,可終究是沒敢打出去。
京大的名聲,也就在學生之間管用,能讓那些平民投來羨慕的目光,進了社會,誰管你?遠不如一個警備員的威懾力更大。
“我的命很精貴,沒必要和這些渣滓死磕,等我將來畢業,進入了上流社會,一定找機會弄死這些家伙!”
馬晨心底發狠,可是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然的話,我就要通知學校了。”
“哈哈,你們聽到沒?他說學校?”耳釘男笑的喘不過氣:“這和挨了揍的孩子回去找爸爸撐腰有什麼分別?”
刺耳的嘲笑聲,讓一眾京大生們臉色難堪。
“好慘!”
看到馬晨和王濤被欺負,曹初升很開心。
“錢我不缺,你今天從我胯下鉆過去,這事就算了!”
耳釘男堵著門口,左腳抬起,踩在了門框上。
其實一般的混混,也不會主動招惹京大生,耳釘男仗著自己是小刀會的百人頭目,又想出落榜的一口氣,才會羞辱這些京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