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著,李青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茶茶抿著嘴角,看著李青,沒有任何求饒的意思。
“呵呵,我最討厭你這種眼神,簡直和那個衛梵一模一樣!”李青調侃著,臉色一沉:“給我跪下,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起來!”
呸!
茶茶吐了口口水,表示不屑。
“找打!”
李青怒了,揮手抽向了茶茶的臉頰,衛梵殺了那麼多人,肯定無法善了,所以即便自己收拾了這個小蘿莉,也沒人替她出氣。
“叨!”
一聲刺耳的咆哮鉆進了李青的耳朵,就在他快要打中茶茶的剎那,一枚爆裂豌豆射來,打在了手背上。
砰!
豌豆炸裂,李青的手背頓時血肉模糊。
“啊,什麼東西?”
李青慘叫,驚怒交加,眼前瞥到一抹綠色的影子閃過,不等看清楚,又有一粒豌豆射來。
“豌豆?”
李青不認為這東西有多大的攻擊力,正琢磨著那抹綠色是什麼玩意,它就打在了眼睛上。
砰!
巨大的爆炸轟鳴,血肉飛濺,啪塔啪塔的濺在了干凈的床鋪上,一整顆眼球,更是掉在了地上。
“啊,我的眼睛!”
李青瞎了,痛苦的哀嚎,沒有在欺負茶茶的心思,只剩下濃濃的恐懼,想逃離這個房間。
砰!砰!砰!
叨叨彈弓連射,用爆裂豌豆猛轟。
茶茶一口咬在了李青的手臂上,這家伙吃痛,下意識的松手。
“叨!”
叨叨援護,打開了房門。
茶茶背著雙肩包,挎著獅子布偶,雙手抱著森千蘿盆栽,一溜小跑沖出了寢室,去營救衛梵。
“什麼情況?”
有人張望,看到衛梵的小蘿莉,一副遠行的模樣,沖下了樓梯,邁著小短腿,奔上長街,很快消失在街邊那些枝繁葉茂的喬木林帶中。
今年夏天,雨水格外的多,幾聲驚雷過后,便有細雨紛紛揚揚的灑了下來,像牛毛一樣,無孔不入。
茶茶坐在站牌前的臺階上,靜靜的等待著,十幾分鐘后,一輛巴士駛來,小蘿莉跳了上去。
“喏!”
茶茶拿著納蘭顏的名片,遞向司機,她知道衛梵不喜歡六爺,所以另一張是備選。
“很不順路呀,你要去這里的話,要在青園街下車,再走兩條街口,去到東明路坐26路……”
茶茶的可愛,還有名片上納蘭家的大名,讓司機很友好,耐心的解釋著。
“謝!”
茶茶收起名片,將一份地圖和一支鉛筆遞了過去:“畫!”
“是讓我圈出納蘭家的位置嗎?”
司機笑著,接了過來:“你怎麼一個人出門呀?太危險了,家里的大人呢?”
“不……在!”
茶茶解釋。
“這位納蘭顏是你的什麼人?”
司機看著這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要不是工作在身,他就主動送她去了,畢竟這可是和大名鼎鼎的納蘭家拉上關系的好機會。
“姐……姐!”
茶茶沒有心機,認為這是一個尊敬的稱謂,卻讓司機肅然起敬了。
“小心些,注意安全。”
司機叮囑。
“喏!”
茶茶往后車廂走去,接著坐在了一張空椅上,由于個子太矮,雙腳都無法碰到地面。
車廂里人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打量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她抱著一盆綠植盆栽坐在那里,安靜的像一朵雛菊,只是眼神中的焦慮,讓她多了一份惹人憐愛的氣息。
噼啪!噼啪!
雨水漸大,打在了車窗上,再流下來,劃出了一條條痕跡。
“小妹妹,到了!”
司機提醒,卻發現小蘿莉很聰慧,已經提前站在了車門處。
“謝!”
茶茶鞠躬后,跳下了車。
大街上,行人如梭,茶茶猶如一只隨波逐流的小船,在人潮中艱難的前行。
雨下得更大了。
這座陌生的城市,對于小女孩來說,猶如一頭擇人欲噬的怪獸,擦肩而過的路人很多,可是離開了衛梵,她的整個世界都被孤獨籠罩,一切鮮艷的色彩全褪去了,只剩下一片黑白。
彷徨、無助、害怕,交織成種種,侵染著茶茶的眼睛,可是她邁向前方的步伐,卻是一步未停。
“我……可以……的!”
茶茶呢喃,給自己打氣,她的兩只小手,用力的緊了緊懷中的盆栽,然后嘴角溢出了一抹沁人心脾的笑容,抱著森千蘿,就像抱著衛梵,一片溫暖。
東明路找到了,沒費多大功夫,茶茶站在了26路站牌下。
很快,巴士來了,由于下雨的關系,車上人很多,茶茶的個頭和力量實在太小了,好不容易擠上車門,又被一個突然退后的男人給撞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巴士開走了。
茶茶站了起來,看了眼濕透的衣服,沒有在意,便坐在了長椅上,等待下一趟車。
雨聲滴瀝,濺起了水花,宛若盛開的白蓮,印照著小蘿莉的臉頰,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去!
曹初升不再打工了,聽了衛梵的建議,用心冥想,提升實力,為了不被干擾,他每天都去郊外。
下午回來,曹初升發現每個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滿了莫名的意味。
“誒,你怎麼才回來?”
柯偉看到曹初升進門,立刻坐了起來,好奇的詢問:“你朋友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童年?怎麼殺完人,一點恐慌都沒有?”
“殺人?”
曹初升一驚,隨即聽柯偉講述了上午的沖突,接著二話不說,就往802室沖去。
“誒,先別走,說說衛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