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衛梵拔出霜花,格擋斬殺,推著暴徒前進,搶奪先機。
“這小子好厲害呀!”
一個染著紅發的女生大贊,這種被十幾個暴徒圍攻的亂戰,他沒有驚慌,反而步步為營,搶到先手,簡直犀利的一塌糊涂。
茶發女看的饒有興趣,這種突發的近身廝殺,什麼招式、什麼戰術,想都不要想,比拼的就是肉體強度、神經反應速度,一個判斷失誤,便可能被砍傷,可是到現在,那個侍應生毫發無損。
短暫的交手后,七個暴徒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止,其他人不得不退避。
“黑鴉死團辦事,不想死就滾開!”
疤臉咆哮。
聽到這個頭銜,一陣壓抑的驚呼響起,這可是上京市新晉崛起的地下勢力,風頭一時無兩。
“那剛才怎麼不說?”
衛梵質問,憤怒地看著這些人,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就被弩箭射殺了,還有這番戰斗,黑鴉的人根本不管會不會波及無辜,直接一路殺了過來,死了算倒霉。
“小子,識相就死一邊去!”
疤臉盯著六爺,確定他沒跑,松了一口氣,跟著又看向衛梵,神色氣憤,如果不是他橫插一手,自己早完成任務了。
“得罪了黑鴉,你必死無疑!”
“小子,你就等著被碎尸吧!”
“就算最高議會議長來了,都救不了你!”
一幫暴徒怒喝,刺鼻的血腥味,激起了他們的兇性。
“那還廢什麼話?來戰呀!”
衛梵咆哮,一步不退。
黑鴉的暴徒們傻眼了,這些就是斗毆時慣例的狠話,對方認個慫,乖乖的逃掉,他們也不會真為這事追殺他,可是這小子倒好,比他們還硬氣。
“不識好歹!”
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老狗的門徒就來了,所以刀疤大步踏前,長刀怒劈衛梵。
轟!
靈氣激射,強勁的靈壓肆虐全場。
啊!
只是普通人的客人們慘叫著,抱著腦袋頭疼欲裂的倒在了地上。
“居然還是個煉氣境初期?”
茶發女眉頭一蹙,準備出手,只是剛站起身,就沒必要了。
衛梵前沖!
百式蓮華·蟬蛻!
唰!唰!
衛梵帶著一抹殘影,輕巧的躲開了疤臉的斬擊,出現在他身側,短刃抵在了脖子上。
“你……”
疤臉大驚,他根本沒看清楚衛梵的動作,只是眼前一花,就被人家近身了,他下意識的反擊,可是手腕傳來了劇痛。
當啷!
長刀落地,疤臉的右手腕被割傷了,鮮血橫流。
“下一次,我會切斷你的喉嚨!”
衛梵警告。
“老狗,算你運氣好,”疤臉咒罵著,狠狠地盯了衛梵一眼:“我記住你了,咱們走!”
“為什麼不殺了他?”
看著黑鴉死團一行離開,六爺從沙發后站了起來,很是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你可以自己去殺!”
衛梵神情冷漠,這種戰斗,他不想打。
“好吧,不管怎麼說,這次多虧你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六爺允諾。
“不需要!”
衛梵收拾殘局。
“為什麼要殺我?”
六爺看向了保鏢。
“黑鴉綁架了我的老婆和孩子,你不死,他們就要死。”
保鏢無奈。
“看在你多年服侍我的情分上,走吧!”
六爺擺手。
“你慘了,破壞了黑鴉死團的計劃,他們一定會報復你的。”
夏本純湊了過來,好意提醒。
發生了這種事情,酒吧也無法繼續營業了,只能暫時關門打掃。
衛梵換掉了制服,剛出門,便看到六爺站在街邊等著。
“不介意的話,能陪一陪我這個老頭子嗎?”
衛梵沒搭理他,拉著茶茶,沿著路邊離開,六爺沒有上車,而是跟在了后面,絮絮叨叨的說著家長里短。
“很煩的!”
衛梵蹙眉。
“少年,不要拒絕別人的好意,更何況,這是你應得的。”
六爺寵溺地看著衛梵,這可是救命之恩。
“要去哪?”
衛梵坐進了汽車。
六爺沉默。
汽車向著城西郊區駛去,拐進了一條街巷后,粉色的霓虹燈光彩陸離,在兩側,站著一些衣著暴露的女人。
看到汽車,女人們放肆地做著露骨的勾引,有幾個甚至撩起了上衣,展示她們豐滿的乳房。
衛梵捂住了茶茶的眼睛。
又是一番穿行。
昏黃的路燈只剩下幾盞,一明一暗的閃爍著,讓夜晚更加的幽靜了。
六爺下車,走進了街邊的一家診所。
“先生!”
一個孔武有力的保鏢打開了車門,態度恭敬。
衛梵跟了進去,診所內,血腥、酒精、還有汗臭和藥水味混在一起,讓人直皺鼻子。
“六爺!”
這些男人都是六爺的門徒,被黑鴉死團提前干掉了,不然他們也不可能直接殺進酒吧。
“大家今晚辛苦了,每人領一萬塊,再休息上一個月。”
六爺很有人望,做事也很有章法,一句話,便讓門徒們感激涕零。
為衛梵開門的男人顯然地位不低,親自打開了一個皮箱,將整沓的錢分發下去。
“如何?”
六爺走進了里邊的房間,一個不修邊幅,頭發像雞窩的一樣中年男人正在做手術,他身上的白大褂倒是一塵不染,干凈的要命。
“死了五個,廢了七個。”
男人手法很嫻熟:“看來黑鴉是鐵了心要你死,你活下來不說,居然毫發無傷?”
“多虧了這位少年!”
六爺臉色陰沉。
中年男人旁邊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帶著口罩,留著一頭長發,聞言看向了走進來的衛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