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鼓勵:“好好干!”
“好的!”
衛梵跟著馬琳,熟悉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侍應生。
同事們的話不多,衛梵也不是那種愛說的人,所以氣氛比較尷尬,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居然碰到一個熟人。
“你怎麼在這里?”
端著托盤的夏本純,在走廊中遇到了衛梵,不由的愕然:“總不可能是缺錢吧?”
“為什麼不可以?”
衛梵反問。
夏本純穿的是荷葉褶皺的短裙,遮在大腿處,可以隱約看到白色吊帶絲襪的邊緣,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圓頭皮鞋,上身短袖,外面套著白色的圍裙,這身女仆裝,再加上黑色的單馬尾,讓她的清純氣質,一覽無余。
“你有很多錢呀!”
夏本純可沒忘了,這個小子那一旅行包的鈔票掉出來的時候,把李林一行驚到眼球都要爆炸的樣子。
“總會花完的。”
衛梵解釋。
“不會是被騙了吧?哈哈,上京可不好混哦,不過沒關系,遇到了麻煩,盡管找我!”
夏本純拍了拍她的胸脯,可惜是個貧乳,完全沒有搖動。
“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夏本純的笑容,衛梵就輕松了起來,可能是這個少女的元氣,容易感染他人。
“不說了,工作先!”
夏本純擺手,蹦跳著離開。
過了八點,酒吧很快熱鬧了起來,有尋歡作樂的年輕人、也有發泄壓力的中年人,他們在酒精中,逃避著白日的不快。
衛梵難得有閑,便靠著墻壁,站在燈光無法照射到的角落,打量這些客人。
“你不念一首詩嗎?”
夏本純清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什麼?”
衛梵不解。
“看你憂郁的樣子,很像個詩人,這種時候,不是該念一首詩?祭奠一下逝去的時光?”
夏本純反問。
衛梵回頭,看著女仆少女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擺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等著自己念詩,他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
夏本純很認真。
“很抱歉,比起作詩,我更想做一場手術。”
衛梵抿了抿嘴角。
“哦!”
夏本純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有點意外,走了十幾步后,才回頭喊道:“其實,我覺得滅疫士比詩人更酷!”
“你這是表白?”
衛梵笑了。
夏本純愣了愣,跟著便伸出右手,比了一個中指。
“哈哈!”
衛梵大樂。
深夜兩點,酒館關門。
“你住哪里?我送你!”
衛梵背著已經睡著的茶茶,打算送夏本純回家,一個女孩大晚上回家,太不安全了。
“不用了,快帶茶茶回去睡覺吧!”
夏本純婉拒。
衛梵白天冥想、晚上去酒吧打工,生活忙碌而又充實,偶爾也會去白家門口等上一段時間,但是終究沒能見到白羽袖。
曹初升每天回去,都累得要死,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倒頭便睡。
如是三天,衛梵覺得,這種日子,會持續到考試到來,可是他卻不知道,小刀會的人,終于找到他了。
煙霧繚繞的分部,麻將牌聲音清脆。
“分會長,找到那個小子了,就住在東邊的京大公寓。”
在火車站敲詐衛梵未遂反而被揍了一頓的禿頭男,低聲下氣的懇求著分會長,為他報仇。
“放心,在上京市,只有咱們欺負人,沒有別人欺負咱們的份兒!”
虎背熊腰的分會長,決定給那個小子一個好看,不把他的骨頭都榨出油來,簡直對不起自己毒蝎的綽號。
第八十四章 練滄濃
衛梵在酒吧工作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卻見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群,大都市的另一層面紗,在他面前,以一種五光十色的曖昧,被掀開了。
浮躁、墮落、奢華、壓抑……
上京城的氣質,根本不是一個詞匯便能夠形容的。
衛梵走過洗手間,無視了里面傳出來的喘息聲,馬琳姐說過,只要顧客沒死,就不要管他們。
“喂,帥哥,要不要來一發?”
一個醉醺醺的辣妹突然抱住了擦身而過的衛梵,伸手去撫摸他的胸膛,還吻上了他的脖子。
酒氣和香水味夾雜在一起,讓鼻端發癢。
“不需要!”
衛梵面色不變,抓住辣妹的手腕,把她已經伸進口袋的右手扯了出來,接著拿回錢包。
“嘁,小氣!”
辣妹比了一個中指,隨后尋找下一個獵物,還是中年男人容易上鉤,不過就是太丑了,而且要求還多。
“哈哈,又被非禮了?”
馬琳看到衛梵拿著紙巾擦拭臉上的口紅印,忍俊不禁,自從這個少年到來,酒水的銷售果然提高了。
“琳姐!”
衛梵問好。
“注意一下12號臺。”
馬琳吩咐:“還有你去跟王峰學一下調酒,以備應付那些女人。”
“好的!”
衛梵記下。
看著衛梵挺拔的背影,馬琳的眼睛微微一瞇,這麼英俊的男生,只當侍應生,實在太浪費了。
12號臺坐著七、八個青年,為首的一個打滿了耳環的小子,掏出了一枚藍色的膠囊,炫耀似的晃了晃,便丟進了酒瓶中。
噗!
膠囊溶化,一些氣泡冒了出來,還夾雜著一股奇異的甜香味。
青年們閉著眼睛,陶醉的用力吸氣,耳環男更是迫不及待的抓起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口。
隨著酒液入喉,身體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股如墜云端的感覺襲來,讓渾身都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