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年的考核超級難!”
男生們開口了,聲音很大,沒辦法,在漂亮的女孩面前,雄性總是忍不住炫耀自己,而去上京,就是他們最光輝的事跡。
“哈哈,瞧你們說的,哪一次考核容易?”
李林撇嘴,用眼尾偷瞄夏本純。
女孩人如其名,單純的就像冬日的白雪,沒有任何心機,也沒有絲毫欲念,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猜一猜硬幣在哪一只手里?”
夏本純很喜歡茶茶,和她玩起了猜謎游戲,每當小蘿莉失敗,露出懊惱的表情,她就會笑的很開心。
曹初升用眼神示意衛梵看女孩的脖子,她竟然帶著一條黑色的皮質頸圈,上面有一枚海潮狀的寶石。
“你這個背包里是什麼呀?為什麼一直抱著?”
夏本純很好奇。
“呃!”
曹初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放下吧,沒人偷你那點破爛。”李林打趣:“除非它里邊裝的都是錢!”
“怎麼可能!”
一幫學生笑了。
曹初升翻了一個白眼,沒有搭話。
李林在學校中一向是風云人物,連續被夏本純和曹初升無視,讓他很是不爽,閑談了十幾分鐘,總算找到了發泄的機會。
“喂,能不能別再吃那些劣質的咸菜了?味道好重呀。”
李林蹙眉。
“對呀,這是什麼怪味?不會餿掉了吧?”
“壞了就別吃了,小心吃壞肚子,不然省下的錢,都要變成醫藥費了。”
“要不要吃這些?”
男生們都是李林的死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陰陽怪氣的戲謔著,還有人把堆滿魚骨頭的罐頭遞了過去。
“啊?”
曹初升愣了一下,使勁吸了吸鼻子,咸菜的味道并不大呀,倒是這些西部高校的學生們泡了面,弄出了好大的氣味。
“我說咸菜的味道很大,你沒聽到呀?”
李林的臉色變了:“沒看到我的同伴不舒服嗎?”
“我沒事的。”
沈琴的臉色的確有點蒼白,不過是因為暈車。
“對不起,我這就收起來!”
曹初升忙不迭的道歉,他知道自己被針對了,這種狀況,又讓他想起了在學校中被楊浩一行欺負的記憶。
如果不是衛梵出手,自己恐怕早就退學了。
看著曹初升收起裝咸菜的瓶子,和衛梵干吃著饅頭,說著話,沈琴突然有些難受,這姿態也太卑微了,不由的瞪了李林一眼。
“我是為你好!”
李林聳了聳肩膀,不過看向死黨們的時候,卻是擠眉弄眼,小聲的教導:“出門在外,就要強硬,不然吃虧的就是你們。”
“喂,你就這麼坐著?”
夏本純皺了皺眉頭,沒心思玩硬幣了。
“不然呢?站著?”
衛梵反問。
“你……”
夏本純被衛梵這句話堵得夠嗆。
噗哈哈!
雙方就隔著一條不到半米的過道,什麼話都能聽到,所以李林一行笑噴了,就連沈琴都愕然地看著衛梵,隨后無語的搖了搖頭。
沒人相信衛梵是蠢的,不知道夏本純的潛臺詞,所以他肯定是為了避免麻煩裝傻。
“垃圾!”
夏本純罵了一句,起身離開,她是一個愛憎分明的率性女孩,不屑和衛梵這種懦夫為伍。
正好有一個中年男人打熱水回來,被離開的夏本純撞了一下,有一些水灑在了李林的身上。
“對不起。”
夏本純道歉。
“沒事,沒事!”
看到這麼漂亮的女孩,中年男的心都化了,恨不得夏本純再來撞一次,體會下身體接觸的柔軟感覺。
“完了,被人家當成軟蛋了。”
曹初升疑惑地看著衛梵,自己的確有些懦弱,可是好友不可能呢,要不然也不會和楊浩他們鬧翻天了。
“無聊!”
因為離鄉和母親手書的緣故,衛梵根本沒心情干架。
“嘁,大言不慚!”
李林不屑,拿了一個水果啃著,只是吃了幾口后,就聽到沈琴一聲尖叫。
“你身上的是什麼?疫體?”
一團黏糊糊像果凍一樣的東西從李林的脖子上滲透了出來,啪塔啪塔的滴在了地板上。
死黨們要嚇壞了,下意識的遠離著。
“這是什麼?”
李林驚怒交加,心臟怦怦直跳。
車廂內的人望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就尖叫著,開始逃離,他們可不想被感染。
衛梵蹙眉,看向了夏本純。
“哼!”
夏本純皺了皺鼻子,移開了視線。
“不要慌,這是在連日的潮濕雨天環境下滋生的一種疫體,沒有傳染性,除了會讓宿主有些乏力犯困外,沒有任何生命危害!”
衛梵站了起來,大聲的提醒,試圖讓旅客們安靜下來,不然這麼恐慌亂擠,會發生踩踏和傷亡。
“是不是你干的?”
李林眼睛一瞪,就撲向了衛梵。
“你什麼意思?”
曹初升起身,推搡李林。
“廢話,老子是西部高校畢業的優等生,都沒聽說這種疫體,他怎麼可能知道?那就只有一個答案,是他放的。”
李林咆哮。
“那是你蠢!”
曹初升針鋒相對,在好友的事情上,他一步不退。
列車長和隨車的滅疫士小隊很快趕來了,在確定了沒什麼大問題后,松了一口氣,隨即便朝著李林一行怒吼。
“把你們的封疫筒收好,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我會上報防疫院,別說京大,你們參加普通大學的考試資格都會被剝奪。”
列成長氣呼呼的走了,在他看來,是這些學生弄壞了封疫筒,導致疫體殘骸擴散,幸好沒危險,不然整趟列車的人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