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書頁破損、筆記已干、凌亂不堪,當廢品賣都懶得有人收,可它們對于衛梵來說,卻是價值連城。
“你怎麼知道的?”
衛梵驚訝的看著茶茶,這些方程式,他只能讀懂一半,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認知,那種全新的實驗思路,以及數據上溢出的未來,都深深地刺激著他的眼球。
茶茶比劃著解釋,院長是一個好人,給了她在設施內自由活動的權利,所以她經常往這里跑,因為這里有零食,有關心她的人。
實驗很難,院長是主心骨,他不能在部下面前表現出挫敗和頹廢,但是他也需要傾訴,所以什麼都不懂的茶茶就成了可以談心的最好對象。
聽得多了,天真呆萌的茶茶也知道了很多東西。
“你真是我的幸運星!”
衛梵開心的抱住了茶茶,在她的額頭上重重的一吻,他本來還在為無法搬走金庫中的財富而遺憾,現在,全都沒有了,只要有了這份方程式,他就能復刻出冠軍藥劑,賣出天價。
當然,前提是不能讓神武制藥公司發現。
“可以換個名字嘛!”
衛梵思考著今后的發財之路,然后跟著茶茶,去了金庫。
金磚只有少許,還有一些寶石,最多的是紙幣,剩下的就是一些重要文件、試劑、樣本、藥物,畢竟是人跡罕至的森林,存再多的錢,也花不掉。
由于動亂的緣故,好多東西都碎掉了,也沒有帶走的價值,于是衛梵就撿了一些寶石,沒辦法,金磚太沉。
“也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衛梵嘀咕著,別說那些紙幣絕版,就算能用,他也懶得帶出去。
做完這一切,衛梵讓叨叨領路,去找鄭煌,該解決掉這場恩怨了。
比預計的還要慘,這位曾經風光無限,不知道讓多少同學害怕的校霸,此時躺在一張床板上,不停地打著擺子。
他的皮膚上,長了不少膿瘡,有黏液流出,而身下,則是血水和屎尿的混合物,一股臭氣撲鼻而來。
砰!砰!
衛梵敲了敲墻壁。
“父親?你回來了?殺死衛梵他們了嗎?”
鄭煌睜開了眼睛,要掙扎著爬起來,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衛梵開口。
“是你?”
鄭煌大吃一驚,想要滾下床板,躲起來:“你只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父親會讓你生不如死!”
“馮善死了,我親手殺的。”
衛梵說完,便轉身離開,鄭煌這個模樣,已經不需要他動手了,因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不,不可能,父親怎麼可能死在你的手中!”
鄭煌大叫。
沒有回音。
“回答我呀,衛梵,你怎麼可能辦到?”
鄭煌大吼,他怕了,比起憤怒,最悲哀的是無視,衛梵覺得自己連當他敵人的資格都沒有,這讓他覺得很可悲。
“如果不想變成疫體,就自殺吧!”
衛梵給出了善意的忠告。
“不,我不會死,我會帶著戰利品滿載而歸,接著考上京大,享受美女簇擁,然后走上人生巔峰。”
鄭煌咆哮著,然后說著說著,哭了出來:“衛梵,求你了,殺了我!”
鄭煌不想變成疫體的養料,那絕對是一種最痛苦的死法,可是自殺,他既沒有那個氣魄,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無人應答,只有腳步聲遠去。
此時的衛梵,眼睛中看到的是曾誠、是學校第一的宋謙名,乃至那些要考京大的競爭對手,至于鄭煌,不過是一個即將死去的校霸,不值一哂。
……
等回到房間,兩個女孩已經醒來了。
“謝謝你!”
一見面,陳虹就是淚流滿面的道謝,還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對不起,我之前侮辱你,都是被逼的。”
“都是同學,應該的。”
衛梵輕笑。
看到衛梵并沒有挾恩以報,陳虹松了一口氣,跟著又覺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人家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生活區,一間靠近角落的臥室。
“已經四天了,咱們怎麼辦?”
劉芳餓的肚子叫:“食物也不多了!”
朱碧倩瞟了秦珊一眼,愁眉苦臉。
“你們丟下我,自己離開吧!”
經歷了一場手術,又沒有足夠的營養補充,讓原本是個美女的秦珊瘦的脫了形。
“老師,我們不會拋棄您的。”
朱碧倩嘴上說的漂亮,可是沒有離開,并不是因為帶著秦珊逃走太麻煩,而是再等。
幾天過去了,遺跡中的廝殺,也應該進入尾聲了,而且如果有學生成功逃出去,說不定還能喊來救援。
“也不知道衛梵怎麼樣了?”
劉芳很擔心。
“兇多吉少!”
朱碧倩嘆氣,衛梵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可是和馮善一比,就差太多了,她怎麼想,都不覺得他有贏的可能。
“我當初就應該和衛梵一起離開,哪怕死掉,也比這種等待的煎熬好受!”
劉芳后悔。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在寂靜的氛圍下,簡直猶如炸彈一般,讓朱碧倩和劉芳就像被蝎子蜇到,直接竄了起來。
“衛梵?”
正要逃走的朱碧倩停住了,臉上的表情由驚愕,逐漸化為了欣喜。
衛梵右手臂靠著門框,正一臉笑容的看著大家。
“真的是你?”
劉芳開心的撲了過來,想要擁抱衛梵,可惜被朱碧倩搶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