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很快灑滿了臥室。
森千蘿的花苞綻放了,小女妖伸著懶腰,出來放風,接著檢查花盆,確定澆過水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咿呀!”
小女妖躺在了花瓣上,正準備享受下月光浴,鼻翼突然翕動,它一邊嗅著,一邊移動尋找,最后看向了放在窗臺上的書包。
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夠到,女妖的眼睛氤氳起了綠色的光芒,森千蘿的根部鼓起,長出了一條纖細的根須,蜿蜒扭曲著,伸進了書包中,卷著封疫筒,拖了出來。
啵的一聲!
木塞被拔掉了,根須倒轉封疫筒,將里面的蟲牙殘體倒在了窗臺上。
小女妖低頭,仔細地打量著,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本能告訴它,這個可以吃!
恢復自由,肉團掙扎著,要逃離這個地方,只是沒爬多遠,已經失去了好奇的小女妖發動了攻擊。
噗!
剛才還像觸手的根須此時仿佛變成了長槍,刺穿肉團后,將它拖回到花盆中,片刻,泥土便掩蓋了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得。
“咿呀!”
小女妖滿意轉了一個圈,返回花蕊,努力的消化。
半夜過去了,當疫體蟲牙的內核被徹底分解成養分吸收后,一片晶瑩剔透的花瓣蹁躚跌落。
日上三竿。
美美的睡了一覺,衛梵精力恢復,找了一塊面包做早餐,便去給森千蘿澆水,結果看到空掉的封疫筒,嚇了一跳。
噗!
衛梵把面包吐了出來,下意識的捂住了臉腮,沖向了洗手間的鏡子,檢查牙齒。
那個內核可沒失去活性,一旦接觸生物,就會寄生。
“這東西怎麼跑掉的?”
確定沒被感染,衛梵又跑回窗臺前,仔細的觀察,然后發現了一些粘液干涸后的痕跡,最后指向了花盆。
“不會是你把它當化肥了吧?”
衛梵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花朵居然往下點了點。
“呃,你這不會是在點頭吧?”看到原本停穩的花朵又再次輕點,衛梵忍不住捂住了臉頰:“我知道你吐出的珍珠很珍貴,但是咱能不能換個食譜?那個肉團很惡心的耶。”
封疫筒是滅疫士的五大標準裝備之一,一支最便宜也要幾千塊,所以衛梵把窗臺上的撿了起來,細心清洗后,留著備用。
一陣輕風拂過,吹落了窗臺上的花瓣。
衛梵順手一撈,森千蘿的葉子可以活血強肌,那花瓣肯定也有效果,于是丟進茶杯,正要沖泡,卻發現花瓣上的脈絡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
衛梵有點傻眼,那些纖細的脈絡組成了一個個抽象畫的圖案,在輕靈的舞動。
“這應該是一個女妖,她手中拿的這根‘細線’不會是斬醫刀吧?這難道是刀術?哈哈,被砍的這個丑陋的圖案就是疫體吧?”
衛梵忍俊不禁,等到圖案最后定格為“刀語”兩個古樸的大字時,他也快笑岔氣了。
“我果然沒有猜錯,不過你的藝術細胞可真差!”
衛梵調侃,不過還是很用心的去記憶圖案,并且模仿,因為這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產。
時間漫步。
衛梵揮汗如雨,當對于招數越來越熟練的時候,終于在一記斬殺中,靈氣涌向斬醫刀,隨即一道火焰刃飆射而出。
轟!
三十多米的一棵柳樹被擊中,留下了一條半個拇指深的焦黑斬痕。
“很強,比暴風刀術要強!”
衛梵感慨著,坐在屋檐下,專注地盯著花瓣,銘記那些圖案,每多看一次,便會多發現一些細節。
“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當一道清爽的嗓音落在耳膜上時,衛梵豁然起身,一個陽光健美的男生站在不遠處,正欣賞四周的風景。
“鄭煌!”
男生輕笑,報上了名字。
“我知道!”
這位可是年級排名第五的優等生,女學生們憧憬愛慕的對象,衛梵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就好,這次找你,是準備做一筆買賣!”鄭煌開門見山:“我聽說你經常進莽山采藥,那一定很熟悉里面的環境,我需要幽靈菇,只要你采來,我就高價收購!”
“不干!”
衛梵果斷的拒絕。
“我可以預付定金!”
對于衛梵的回答,鄭煌沒有任何意外,幽靈菇只生長在陰暗潮濕、死氣濃郁的地帶,所以只能在亂葬崗找到它們,而這種地方,也遍布疫體。
“不干!”
衛梵不想拿生命開玩笑,一些窮人沒錢找滅疫士,就把病重的家人或者尸體丟到了亂葬崗,久而久之,那里已經是疫體的樂園了,雖說防疫院每隔十年都會清剿一次,可疫體這種東西,在那種骯臟污穢的環境中是沒辦法徹底消除的。
“我出高于市場價三倍的價格!”
鄭煌打開了隨身攜帶的挎包,拿出一疊錢遞給衛梵,他就不信對方不上鉤。
衛梵猶豫了,得到這筆錢,距離買到歸云刀,便會再進一步。
第十章 發財大計
“以你戰勝楊浩的暴風刀術,只要小心一點,肯定可以自保。”
鄭煌送上了一記馬屁。
“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衛梵很理智,但是有些心動了,因為女妖刀語,可以讓他的戰斗力提升,增加對疫體的勝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