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煊詫異,這些真王體內的傷都太古怪了,不止涉及天災奇景,內部竟還有生靈,宛若輪回,可以掙脫出來。
「道友,怎麼稱呼?」陽的肉身中有元神之光照耀,主動開口打招呼。
「王!」王煊為自己起了單字名,符合實力,也很契合他真身之名,同時他也詢問對方的名字。
目前,他不想再和天災奇景中歸來的怪物起沖突。
他需要
時間去沉淀,不管對方是古老的真王回歸,還是破碎的災主再現世間,他都不怵,時間在他這邊。
「你可稱我為血。」從傷口中內的天災奇景中爭脫出來的新真王這樣說道。
這個名字讓附近的真王心中都一凜,不會真的和血海天災原主有關吧?這樣的話連武和虛都忌憚不已。
「見過血兄!」王煊平和地說道,很難想象,前腳還和對方死磕呢,后面他和這具肉身之間又氣氛融洽了。
血微笑點頭,但很快又眉頭深鎖,道:「我身上這傷,這天災奇景對我來說,也頗為麻煩。重要的是,繼承此體,前身于冥冥中留下怨憎王,雖然真王超脫于因果命運之外,但我也有顧慮,在猶豫要不要短暫為他出手一次。」
老梆子!王煊不說話了,死了一位真王,又來了一個更為古老的強敵?甚是不妙。
此人若是完整形態的話,也許曾經超出了真王的范疇。
王煊面色嚴肅起來,沒有多說什麼,深吸一口規則之光后,他全身都流動絢爛的符文,變得冷漠起來,盯著新王。
在王喧的頭頂上方濃郁的超凡因子蒸騰,御道源池發光,數以百計的源頭之地朦朧的顯照。
這一次,王煊右手劃動,在深空中刻字,超越祭文能,他寫下無上道文,而這一次載體不再是沙粒宇宙。
眼下,在他附近,大道的痕跡全部具現出來,在他揮灑間,他頂骨上方那些源頭中,道之萌芽破土而出,全被他牽引下來成為筆畫,組成他前方筆尖的大道文字。
這相當的吃力,但是王喧已經成功揮灑成篇,在其周圍周圍,莫名的恐怖氣機在流動,有種要鎮殺陰六界所有對手的霸道架勢。
他的發絲揚了起來,眼角眉梢都帶著煞氣,縱然是破碎的災主再現又如何?他想試一試。
后方,武和虛都有瞬間的驚悸感,意識到,這種大道篇章更為危險、早先的沙粒宇宙構建的道文都已經重創了陽,甚至將之逼迫的解鎖自身,因此暴斃。
現在,這種道之萌芽,演化為無上篇章,在深空中字字放光,徹底照亮了永恒的黑暗之地。
真王都面色嚴肅,感覺這要是打出來,不可預料。
「道友,我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和你開戰,不要這麼沖動啊。」血開口,重新露出溫和的笑容,表示他沒有惡意,兩者間不需要火并。
他進一步說道:「說起來,我還是因為道友而出世,這是善果。」
王煊很想給對方來一下重擊,剛才血的臉色是這樣,但是,他考慮了下,逮誰干誰的引發各種不可預測的事端。
比如,布偶、巨人可能會對他忌憚,虛、武還在旁呢,他們巴不得自己和血決一死戰。
王煊點了點頭,道:「這樣啊,我們間沒有誤會就好。」
他站在道之萌芽組成的禁忌篇章上,后者承載著他,頓時他像是踏足在萬法之上,周身被那些文字騰起的符文光束繚繞著。
。
血心中微驚,這后世的真王太兇了,剛才讓他都頗為不安,他覺察到,那種手段導致對方的危險指數暴漲。
他剛才沖動了,想掂量下這個時代的真王水準,這是險些結下非同一般的強敵。
「這是陽遺留的大部分經義,還沒有散盡,屬于道友的戰利品,可以參照下。」血開口說道。
他伸手一點,一團清光飛了出去。
他覺得,既然決定不為敵,那還不如慷他人之慨,大方到底。
果然,王煊露出笑意,點破光團,接受了密密麻麻的真王經烙印,至此他對血的惡感才消減下去。
而且他主動打招乎,道:「血兄,你看,在你后方的兩人都是
陽的摯友。你殺了陽,他能對你很難有善意,要不要你我連手和他們戰上一場。」
遠處,武和虛心頭翻騰起波瀾,暗叫晦氣,此消彼長,他們有種無言的苦澀,自己這邊的真王變出一個新對手真王。!
虛沉聲道:「血道友,我們無意開戰,到了這個層面,還有什麼看不開的?所有過往都可放下,我等都是在爭渡,一切都是為了歸真。」
武也點頭,表示認可。
今天,他和虛已經心憊,不想再戰,那個王非常危險,再加上一個血,后果難料。
暗中,武和虛都已經準備遁走了,若是被阻擊,他們將去投奔昔日的老朋友。
血點頭道:「我只是在掙命,想活著回來,其實我不想和任何人開啟戰端。」
接著,他又看向王暄,道:「王兄,斬殺真王有傷天和。」
王煊頓時無言,心說,你剛才不是干掉一個嗎?
仔細算下來陽并不是王煊擊殺的,這賬不能算在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