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渲沿著因果線而進,既然前方受阻,自己就以真身主動前往,頃刻間,他就來到仙界之上的天外天。
遠處,天空之城懸浮,它整體跟著遷徙過來,這說明它身后的勢力不弱。
曾在那里以孔喧之名參加過長生果盛會,當年更是進青銅角斗場中和人決戰過。
王渲沒有接近那里,而是身在迷霧中踏著虛空,來到更高處的星月河,波光粼粼,燦爛依舊,各種靈舟,畫舫漂浮在上。
這是以星海之光匯聚成的大河,蚌仙子起舞,紅色龍鯉成群。
“可惜,相似風景依舊,卻不是昨夜那條河,這是新紀元開啟后,人為再塑的新河啊。”
王煊自語,舊的星月河早已枯竭在上一紀那片被舍棄的舊中心,他曾去看過。
刷的一聲,他一閃而沒,從這里消失,徑直沖到這條大河的盡頭,來到一片恢宏的大陸之上。
天外天很大,前方這一片古地是以殘破宇宙煉制而成。
王喧降臨,踏足在一片森林中,地面瞬間沉陷,他滿身都是刺目的御道之光,面孔不可觀,像是神祇降臨現世。
土層塌陷,原始深林出現一個巨坑,他沉入地下,來到一座地宮前,至此他暫時收起釣竿。
難怪受阻,這地宮本身就不簡單,被層層疊疊的法陣覆蓋,不過年代久遠,經歷過戰斗有些法陣殘破了。
“你是什麼人?”一張陣圖發光,有清晰的意識,朦朧的神芒照耀,它控制了足有5種至高高法陣攔路。
“一個討債的人。”王宣開口,他很意外,據悉違禁物品聯盟早期應該和無、有等有關,但他們帶著諸圣遠去了,還有出名的違禁圣物留下嗎?今日由誰主導。
在新紀元,大赤天刀、黑暗天心竟然補了空缺,先后加入該組織,他對這個聯盟缺少一些好感。
此時,王喧全身發光,普照地宮,直接震懾了那張違禁陣圖,讓它的意識光團季動,如面對蒼穹壓落。
這里不止它一件圣物,還有一副生銹的甲胃瞬間復蘇,負責鎮守地宮大門,爆發出不弱于御道11重天的力量。
然而,當王喧臨近,瞠過如同河流的法陣紋理地帶,逼到近前時,無論橫空的陣圖,還是擋路的生銹甲胃,都劇震不止。
他們有些不敢相信,此時,他們面對前方那個神秘的男子,竟像是凡人在面對神明,強如他們居然有些發抖。
這一刻,王煊確實沒有掩飾自身的道行,全領域6破齊開,堂堂正正,從地宮大門踏了進來。
億萬縷御道符文在他體外流動,他比超凡烈日還要刺目無數倍,讓兩件圣物的意識光團避其鋒芒,不敢盯著他看。
鏘,鏘,鏘!
生銹的甲胃踉蹌倒退,深感震撼,根本擋不住那股威壓,這必然是一位5破領域的絕頂真圣駕臨。
甚至,他懷疑,可能更強,在王宣的圣光中,陣圖也震動,嘩啦啦作響,倒退出去,真沒有辦法阻擋,受不了那種波紋沖擊。
王渲沒有鑿穿地宮,以及打爆它們,王煊的意思,畢竟這里可能曾是無與有的地盤,他只為黑暗天心而來。
很明顯,昔日無比輝煌的違禁聯盟,大多數圣物都走了,在這大本營中都沒剩下幾個生靈了。
當然,也有可能,這一個層面的強者都有自己的領域與底盤,組織比較松散,各自在外,并非全在本部道場。
地宮內部宏大無邊,道場廣袤無垠,自成一方世界。
“道友,你擅闖禁地,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地宮深處走來一個生靈化形了,還真有高手坐鎮。
他每一步落下,虛空中都生出雷霆,交織著無邊的閃電,還好這里是違禁物品的道場,足夠堅固,不然換成現世的話,星海都要塌陷,會有大面積的星辰熄滅。
王煊開口:“我本不愿這麼做,但是,你們的組織有成員不擇手段的襲殺,大赤天刀這種存在問題的違禁物品,他的過往經歷等你們不調查嗎?”
“嗯?”前方,雷霆中的金色短發男子一怔,不禁蹙眉,聯盟高層都走了,新紀元吸收的成員,自然沒那麼多講究,不然人都沒幾個了。
“此外,還有黑暗天心,他也犯事了。”
王煊開口,依舊向前走,地宮中的至高法陣,沒能攔下他。
6破領域的“迷霧涌動為他”開路,這片古老的地宮嗡嗡而動,劇烈轟鳴,許多陣紋在亮起。
地宮深處,一個黑發披散白的男子睜開眼睛,感覺心季,正是黑暗天心,他自然瞬息間感應到了,強烈不安。
早先他自己沒出手,但是曾攛掇大赤天刀去尋仇,殺個異人還不手到擒來?
當然,他主要害怕守報復。
所以,他一直在忍著,沒有妄動。
只是他沒想到,這麼快大赤天刀就出事了,不是有“忘憂水”可以抹去所以痕跡嗎?
他慶幸,沒有親自下場。
外面那個男子氣場太強大了,如神臨世,光芒照耀整片地宮,過去,現在,未來,都不可探究,無從追朔其過往。
且有神秘光霧繚繞,讓那男子看起來愈發模湖,朦朧,神秘,令違禁圣物的意識之光都在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