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異人都是一怔,被釣來的魚兒反而一副大黑臉的樣子,在那里嚴肅地質問他們,絲毫發憷。
當然,王煊還是作態了,最起碼,將夾著釣鉤的那只手隱在大袖中,沒直接露出來。
他怕遠處宏偉巨宮中有超級傳送陣,將那里的真圣給驚跑,讓自身暫時流動著異人級氣息。「
「小王兄弟,歡迎來凈土做客。」6破道場的嫡系傳人元熠帶著澹笑,銀發如瀑,身材高大,立足異人9重天的盡頭,確實很有壓迫感。
元熠認為,王煊在虛張聲勢,故作深沉,又不是沒調查過,他上一紀末年還在異人初期。神話冬眠結束后,即便有奇跡發生,撐死他也就再提升一重天。縱然是單一6破者又如何?彼此間隔著很多重天,境界差距巨大。
「你喊誰兄弟呢?給我當孫子都不要。」王煊沒給他好臉色,被人釣過來,暫時沒爆發,不代表需要一面倒的隱忍。鄌,沒法聊了。元熠原本還想拿捏姿態,體現6破道場傳人的隨和,眼下他被這俘虜當孫子呵斥,頓時也沉下臉。
「給臉不要臉是吧?」旁邊一位異人開口。
「啪!」王煊一巴掌就削過去了,頓時打得他半張臉沒了,骨頭和面皮等都被震散,齊飛出去。
「哐!」
同時間他跟進,踹了一腳,道:「你一個初期的異人,給我拿什麼腔,作什麼勢?」
那個年輕的異人下半截身子炸開了,頓時沒了。
「我@##!」年輕的異人發出精神長嚎,憤怒,羞辱,劇痛,這種體驗實在太糟糕了。
元熠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然后就發現小師弟少了一段,爆碎大半截身子,實在是太凄慘了。
灰發垂釣者心頭劇烈翻騰,這釣來的是什麼魚?進來
后全程黑著臉,一副所有人欠他十條命的樣子,這麼的強勢,不按常理出牌。
「你找死吧!」元熠哪里還能擺姿態,體驗氣度,直接暴怒了,渾身都是銀色電光交織著。
他探手向著王煊抓去,感覺到對方戰力出格,遠超異人初期,但終究還是在異人領域中。
所以,他想直接拎過去,將此人捏爆半邊身子,為小師弟出氣。
王煊沒搭理他,右手食指豎起,指向天空,瞬息間,撐起一片無形的大幕,沒有什麼壓迫感,覆蓋了此地。
因為,他確定了,這片密地中,無論宏偉的巨宮內,還是其他角落,都沒有特殊的時空節點。
他動用了6破領域的「幕天」真義,將整片凈土籠罩,遮蔽了天機,一個都別想跑。
事實上,他早先沒摸清狀況時,還擔心這里有6破領域的無上法陣等,甚至,有莫測的生靈守著。
現在摸底完畢,他沒什麼好臉色,不想克制下去了。
砰的一聲,元熠的大手探過來時,被王煊翻手一巴掌就扇回去了,頓時讓他原地轉了三圈接著半邊身子爆成血霧。
這自然是王煊手下留情的結果,還想留著他,研究下他們的動機,以及身后的道場的底蘊等。
在場的幾位異人全都發毛,這他麼釣來了什麼東西,這還是魚兒嗎?簡直是血腥的大鱷,而且是史前的。「
灰發垂釣者直接扔掉手中的釣竿面色無比難看,或許史前鱷魚也算是魚吧,但是太不美妙了。
「我看著你有點眼熟。」王煊盯著9重天的灰發異人,而后,瞬間想起,這不是異海那個藏在神秘空間中的頂尖異人嗎?
當年,王煊以陸仁甲的身份進入異海,得到5組因果釣竿,還結識了半徒半友的路無法。
路無法一直在觀摩神秘空間中的一副殘骸身上的御道紋理,熟不知那是一個活著的強者,當帶王煊去時,險些出意外,兩人差點被那殘骸殺掉。
隨后,那殘骸果然復蘇,動用一對雪白的鐃鈸,將閃電獸族的異人老祖雷洪擊殺,吞噬其血肉,修復自己的殘身。
「小王兄弟,你這樣出手,過重了吧?」一位真圣從遠處宏偉的巨宮中走出,他確實被驚到了。但是,他又不確定,對方真的踏足圣級領域中了。因為,按照常理來看,這麼短的時間,對方怎麼可能成圣?
莫不是6破大老「守」封印在他體內的保命手段?真圣玄昆走來,胡思亂想。
「新圣吧?」王煊瞥了他一眼,都不怎麼想搭理,巨宮中還有個老牌真圣呢,還沒有出來。
灰發垂釣者林燁心中發毛,被他親手釣來的怪物,怎麼越來越不可測了,面對真圣都愛搭不理。
事實上,這里的釣竿都是林燁提供的信息,被6破道場從異海深處尋來。
昔日,他受了太重的傷,曾受到大道規則侵蝕,血肉脫落骨骼受損,自己很難全面治愈。
新紀元開啟后,林燁投靠了6破道場,被至高生靈治好了傷體。
「你是……」直到這一刻,林燁感應到王煊露出陸仁甲氣息,他才明白當年就結下了一段因果。
「哐!」
瞬息間,他祭出一對雪白的鐃鈸,發出震天響,轟向王煊,同時他自身遠遁,此前的因果,再加上今天將對方釣來,估計是徹底激怒了這個變態的對手。
「我原本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殺你,畢竟,當年我也觀過你嵴椎骨上的御道紋理,結果你自己等不及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