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無助感,這種對手,便是給與足夠的時間去研究,恐怕也追之不上,就是請教列祖,也沒有什麼用。甚至,這可能是未來6破祖師的大敵。
茗璇更是遭受重創,很多骨骼斷了,五臟被萬法之光洞穿,連額骨都出現細密的裂紋,元神要被撕開了。
她很清楚,對方還未真正下死手,有話要問他們。
現在,對方只是站在那清晰的「真實天地」中,一動未動,此刻若是揮劍,出拳,一切就都結束了。
茗璇少年時也曾心高氣傲,甚至不將目光投在同輩身上,關注的是「大修士」。
直到6破出了意外,她變得恬靜、幽冷了,但她還是有自信認為早晚有一天會再次踏足那特殊的領域中。
可是現在,她萬念俱冷,有種凄涼感,自己所追求的道,祖師鄭重講過的6破前沿理論,別人早就踏足在前方了。
她跌坐在腐朽的現世塵埃中,滿身都是血,虛弱地開口:「你想問我們什麼?我可以回應一些。若是可以,我也想問你一些問題。」
「我自己探索就是了,你們的精神領域,將會全面對我敞開。」王煊說道。
茗璇無瑕的面孔缺少血色,輕嘆道:「你現在無解的狀態,讓人感覺無力而又絕望的樣子,可真像是….世間最大的
反派!」
「是嗎?」王煊不在意這種評價,甚至更出塵了,超凡路上多尸骨,世間沒有絕對的光與暗,今天若是他敗了,一樣沒什麼好下場。
「是啊,你很像是野史里,秘傳中那種天字一號的大反派!」熠輝勉強支撐著,喘著粗氣,接著吐出一口血沫子,道:「其實,我真想活下去啊,王兄,你看,我和茗璇是不是還能挽救下?」
茗璇很無奈,她知道,熠輝也不是純粹的貪生怕死,就是想盡一切手段,能不死就不放棄,努力活著。
她看向王煊,道:「你應該試探過了吧,我們身為還算出挑的異人,出行在外,被祖師在精神領域中設下了禁制,你強行探索的話,我們會直接解體。」
這麼看來,他們的背后還真有一個「超級神話大世界」,非常了不得!
「輕舟兄,我們….要被你撕碎了。」熠輝虛弱地喊話。
道樹搖動,片片神花飛舞,萬法綻放,他身上多了很多個血窟窿,整個人都要爆碎了。
而茗璇處境更為堪憂,眉心出現一道可怕的裂痕,并向下方迅速蔓延,要被嵌在瑩白額頭上的一片花瓣立劈開來了。
王煊收斂氣機,漫天灑落的花瓣,向回飛去,兩人瀕臨死境的狀態暫時得到緩解。
茗璇果然提問了,道:「我想知道,你真是本地生靈嗎?怎麼能走到6破領域這麼深的層面,竟不止在一個大境界6破。還是說,你其實也是外來者,途徑此地?!」
「完了!」熠輝急眼,焦躁,面色煞白,原本他還抱著一絲幻想,萬一「反派兄」良心發現,最后抹去他們的記憶等,什麼都得不到。」
接著,她艱難地嘗試起身,并擦去嘴角的血,事實上瑩白的纖手本身就在滴滴答答,始終在淌血。
她主動地開口:「我說出一個你很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我們不是來自歸真之地,也就是你說的‘真實之地"。」
王煊不說話,看著他們,正在思忖,有沒有辦法破解他們祖師的禁制。
其實,他早就知道這一小撮異人都很不凡,在永寂擴張到這里之前,被放出來尋找機緣,精神領域大概會有禁制。
茗璇攏了攏染血的秀發,道:「我們來自一個強大無匹的神話源頭,且在這一紀,捕獲了另外一個很強的神話源頭,統合沒多久,算是剛穩定與繁榮起來,雙源頭成功融合了。」
王煊面色不再那麼平靜了,這則消息確實像是一則炸雷,讓他都動容,心中思緒起伏不停。
放他們一馬呢?可是現在,茗璇卻問出這種本質性的問題,若是得到答案,怎麼可能不會被滅口。
在他看來,糊涂地活著遠比明白地死去有價值。
「我屬于這個超凡源頭。」王煊簡單回應,他在思忖,銀發維羅從地獄挖出的金屬碑上解析出來的內容,如今進一步被證實可信。
目前,出世了5個神話源頭,其中兩個融合在一起了,下一紀必然能催生出更強者!
熠輝也放開了,道:「要死那就痛快地死吧,輕舟兄多說點,你是怎麼走進這個領域的?和我們的祖師描述的6破境界的本質不太一樣。」
王煊自然不會告訴外人關于自己的秘密,但他確實略微出神,回顧過往。
他的路有跡可循。
比如,常駐人世間,如今在他的理解中,那就是無畏,進取,真正…..無敵。
其實,在此之前,他初踏超凡界時,便曾經「不知天高地厚」地喊過:列仙的歸列仙,人間的歸王喧。
在當年,這算是年少輕狂,但是,隨著他道行提升,某些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負的念頭,自然是影響到了他的路
。
所以,某些輪廓就成型了,受到一定的影響。
而真正的大逍遙游,在早年也有脈絡可找。
在母宇宙時,他被王澤盛和姜蕓影響,認為身游也算是逍遙游的一部分,他曾在神話腐朽后,獨自坐飛船探索宇宙各地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