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本皇縱橫諸世,俯瞰一紀又一紀,從沒遇到過你這樣的狠人,連我的賬都想賴掉?”
獸皇神色不善,盯著王煊看了又看。
王煊身體騰起澹澹的霧氣,將自己覆蓋的差不多了,但是沒有躲避進去,他知道在歷史的時空中,強大如獸皇也受限。
若是沒有歷史的因果大霧,獸皇一個眼神就能洞徹他所有的秘密,根本瞞不住,但是現在則不同。
此時,再加上王煊自己的6破迷霧籠罩,他成功隔絕了獸皇的天眼,避免對方探查到各種秘密。
陸坡、銀發維羅、青牛、靜淵等近20位和超凡中心有關的生靈,都露出異色,載道和獸皇之間出現了什麼事端?
紅袖心驚,黛眉微蹇,她知道一些事情,不過倒也不是很擔憂,畢竟這是在歷史的長空下。
王煊鄭重開口:“獸皇,你誤會了,我的真身出了一些問題,自封絕地內,正在坐死關,很是謹慎。所以,我這具重塑的身體,大概無法和主身取得聯系,當不成坐標投影。”
剎那,現場安靜,來自絕地的這群人,都有些無語了,載道真夠可以的,薅獸皇羊毛來了,不想付賬?
巨獸青牛暗嘆:“他哞的,載道可真牛牛,連獸皇的債都敢賴?”
陸坡心說:載道老祖有點強勢過頭了,這是想掂量下獸皇嗎?忒自信了!
“本皇不信!”獸皇怎麼可能信他這種言語?要不是歷史因果大霧,以及時空平衡屬性的影響,他直接就一把抓過去了,搜載道這個老賴的元神。
他哧的一聲,從王煊那里扯出一條線,涉及了因果、命運等,投送向未來的虛空中,接著,他伸出一只大手,自古代這里伸出去,極速變遠。
現實世界,獸皇的大手從絕地中探出,這稱得上是震古爍今的手段,影響到現世中來。
他認為,那個老賴的真身就在這片絕地,他的大手劃拉了一大圈,驚動了絕地中的至高生靈。
這一幕,太過詭異與恐怖了。
因為,初代獸皇早消失了,此刻在現世中顯照,甚至想干預什麼,有點離大譜了!
獸皇的大手連著劃拉了數圈,著實找不到什麼,那條因果線在這里早斷了,追朔不到一點痕跡。
“這個老賴,不簡單!”獸皇琢磨,這最起碼是能和他對標的人,很有可能是單一6破領域的后來者。
獸王回歸,大手縮小,站在飛船中,臉色微沉。不管怎樣說,這個老賴欠他債,不還的話,門都沒有!
可是,似乎沒法直接將此人打死在這里,去找他的真身,又找不到,這讓獸皇有些犯難了。
“你叫什麼名字?”獸皇臉色不是多好看地問道。
“載道。”王煊回應,他也牙疼,這事兒擰巴了,怎麼解決?他真不想賴獸皇的賬。
“這名字有一絲耳熟。”獸皇自語,然后,他看向在場的人,道:“你們誰知道他的具體來歷,身陷絕地何處?沒事,暗中傳音告訴我,不用擔心他聽到。放心,會有好處,到時候你參悟《獸皇經》下篇時,我給予一定的指點。”
王煊看著他,這頭巨獸還要分化他們?至于嗎,不就是欠了些道行,少出手一次嗎?忒小氣了!
古神未失暗中告知:“神明時代,有個叫裁道的人,和他一字之差,相當古老的一個神明,后世陷入絕地,疑似在蛻變,具體在哪塊區域,我倒是不知。”
“我說怎麼會耳熟呢。”獸皇自語。
眾人見狀,立刻意識到有人告密了。
然后,各種私語先后響起。
“他名為載道,以爐承載道則,表面看,他立足劍道領域。深入挖掘可發現,他的終極道則,是光暗的顯照,生死的演變,陰陽的流轉。總之,他掌握成組的對立道則,可同時施出。”
“我懷疑,他是昔日演練平衡道則的那個老家伙。”
……
一小撮人沒客氣,暗中和獸皇溝通。
王煊斜睨,第一個就懷疑到白毛維羅,用眼神看著他,那意思是,你在出賣我吧?
接著,他又看向巨獸熊王和青牛,別看他們喊他為帶頭大哥,但是,面對獸皇的詢問,可能數他們告密告的歡。
還有陸老大,以及悶葫蘆裕騰,也都被王煊的目光掃過。
不過,王煊無所謂,隨便他們去告密吧,有什麼好在意的?
也就是萬法蛛王、文銘等,被獸皇的元神之光隔絕在另一片區域,沒讓他們了解這邊的情況,不然也是告密的重災區。
“獸皇,給你,我還債。”王煊從命土后方,拘禁出來一條超凡因子大河,這東西應該能補充飛船的能量。
這不是專屬于他一人的
超凡因子,神話譜系中已有記載。
他是從一片海中拉出來一條河流。
“嗯,這樣付賬,買上篇雖然不夠,但也馬馬虎虎。不過,我不想要你的超凡因子,你先欠我個人情吧,我暫時認可你這個老賴了。”獸皇說道。
他覺得,這是一個和他同級數的生靈。畢竟,單一6破很難見到,讓對方欠他一個人情,一份因果,應該比收下這條河流更值。
“我不想當老賴!”王煊說道。
“我都沒追究,你急什麼?”獸皇看向他。
眾人看得無言了,債主反倒不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