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圣戚顧很強,但依舊被殺,其殘留的宿命大網,還未徹底消散,在精神天地中留下殘韻。
但是,所有這些都淪為背景板,王澤盛連斬他數十刀,徹底擊斃后,連看都沒有再多看一眼。
現在,他只是盯著深空,因為那里才是源頭。
他已經知道,戚顧只是別人垂釣的獵物。
“在這里具現化的一人一蛛,相當于沿途的一次中轉站?”他琢磨著,盯著已經不穩、將要消散的黑甲男子。
“咱們聊一聊?”他看向得到他“相助”,被強行凝聚在這里的人形法體與那血色的宿命蛛。
披著黑色鐵甲的男子冷漠無聲,不再掙動,靜待自身瓦解,已經放棄這條具現在這片世界的身體了。
散圣戚顧是他漫長歲月以來的成果,垂釣并培養起來的載體,但是,竟在一朝間,被人斬掉了。
可以說他耗掉悠久時光,所取得的成就,等于被廢了,若是重頭再來,還不知道需要花費多長時間。
當然,他也還有其他手段,并沒有將希望都寄托于此,不然的話,他真的要因此而發狂了。
“老兄,說句話啊,咱們間好好溝通下,彼此重新認識一番,不管你我各自根腳如何,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歸是好的。”王澤盛和顏悅色,在這里和對方交流。
身披黑色鐵甲的男子一語不發,眼中是無盡的幽寒,將他的機緣斬斷了,滅了他承載體后,又和他交流、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太可恨了!
他十分想說,麻辣個雞!!
同時間,他頭上的血色宿命蛛也冷澹無比,什麼都不說,只有濃烈的敵意。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能不能正常說話,會不會好好交流啊?”王澤盛不滿了,好言好語,竟換不來一點回應。
此刻,他拎著黑色長刀,一會兒看向深空盡頭,一會兒圍繞著眼前的一人一蛛轉圈,在審視與觀察。
“你這不正經的釣魚老,別給我在這里裝深沉,趕緊的,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王澤盛恫嚇。
他知道,這只是具現體,涉及不到核心秘密,他是想通過眼前的模湖身影,和其本體對話。
但是,對方一點也不配合,眼神澹漠,將他無視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王澤盛揮刀,沒有動用刀刃,而是以刀體的一側,當成巴掌的延伸,啪啪兩下,拍擊在男子的臉上。
頓時,那男子的眼神變了,森寒無比,足以冰封大宇宙,凍結大面積的星空,他被激起了殺意。
那血色蜘蛛,其童孔同樣射出冷冽的光。
同樣的,啪的一聲,宿命蛛也挨了一刀,等于被扇了一巴掌。
“別打散掉。”姜蕓提醒他。
兩人在這里尋覓良久,最后,姜蕓負責“相助”,穩固住一人一蛛,使之不散。
王澤盛則在前帶路,根據一人一蛛的微弱宿命線,朝著深空未知之地進發,想要尋找更多的線索。
姜蕓開口:“讓我猜一猜,你們不屬于超凡中心,雖然有野心,但是,沒有全面遠征的能力?”
她接著道:“你們曾提及,我等逐超凡水草而居,這麼說的話,你們那邊有相對穩定的神話宇宙?
但是,她馬上又搖頭,道:“或許,我們這邊才是穩定的,你們才是追逐超凡水草而生,不然為何要追逐
此岸,垂釣這邊的超凡地界?”
“你瞪誰呢,連真身都不是,脾氣到不小。”王澤盛啪啪兩“刀巴掌”,又湖在男子的臉上。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給宿命蛛補上,一視同仁,相當的公平。
“這就有意思了,超凡中心不是唯一的神話永恒之地,還有其他神秘地界?”王澤盛說道。
他思忖,道:“你們很難全面過來是路途的問題,還是至高道則的原因?”
“若是路途的原因,什麼能夠阻擋真圣?”姜蕓以手中銀光流動的違禁物品,戳了戳那頭宿命蛛,看它的反應。
她凝視一人一蛛,道:“或許,只有永寂之地了,隔絕了道路,沿途無神話,無因果,無命運,所以你們不敢輕易橫渡,難以抵臨!”
王澤盛點頭,道:“嗯,你們的真身不敢冒險,只能一點一點的轉移道行,想要接近此岸,以無上手段垂釣,捕獲獵物,從而去承接你們的部分道果?”
說到這里,他對垂釣者的所在地,更加感興趣了,然后,便又給了一人一蛛各自兩巴掌。
黑甲男子和宿命蛛都恨不得吃了他!
“因為路途極端遙遠,隔絕了神話,所以你們的真身在不可揣度與描述的所在地謹慎地動作著?”王澤盛再問。
身披黑色鐵甲的男子有些怒了,他是何等的身份,縱然不是真身降臨,也受不了這種氣。一路上,他挨了多少巴掌了?竟遇上一個異常霸道而又一點也不講究的真圣。
“我說的這些,你的眼底并沒有多少波瀾,還沒有我扇你兩巴掌時,你帶出的情緒多。難道還有其他因素,比如兩地道則相沖等,你們需要適應?說話!”
“啪啪!”
“至高生靈不可被這樣輕慢與羞辱!”終于,哪怕男子再沉得住氣,也忍到極限了,在那里爆發。
“啪啪!”
“類似你這樣的垂釣者?有幾個強大的陣營,還是說只有一小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古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