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平推,一路碾壓過去,四教弟子和他根本不在一個級數,終極5破領域的孔煊,對四教天級高手而言,無解!」異人虛衍點評。至于不老觀的觀主常晟,自從看到晨暮戰死后,就不再連線,嘆息了一聲,無聲的退場了。
四教28部眾,這批真正的精銳正在被血洗,被單方面的屠殺,快速被清空,全面崩盤了。
即便早先那些強硬分子,發誓要血拼到底的中堅人物,現在也崩潰了,因為這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戰斗。
他們沖上去的人,根本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只能枉死,有些人受不了,開始潰逃。
然而,現在的「孔煊」殺性已起,哪里會放走一人?施展御劍術,那是一柄又一柄被具現化出的飛劍,呼嘯著,像是雨點般密密麻麻,直接就飛了出去,斬開隕石,鑿穿星空。
血雨飛揚,無論對方怎麼躲避都沒用,哪怕動用隱身符,施展各種秘術,如遁進空間漩渦等,還是被一劍貫穿,不是被釘死,就是被立劈為兩半。
「殺星啊,這是一個殺星!」
「孔煊的殺性太強了,這樣的人成長起來后,不是什麼好事!」刺青宮,紙圣殿,歸墟,時光天的人,或者和他們有關的超凡者,全都坐不住了,口誅筆伐。
奈何,殺到這個地步,大環境使然,沒人在意。原始血戰的本質早已被人所知,就是以一方徹底敗亡為目的。
少部分人同情,但更多的人卻在大呼,殺的痛快。
無論怎麼看,那都是別人的悲喜劇,對于觀戰的超凡者來說,與其說是關注正式決戰,不如說是在看一場「神話大片」
。
這就是超凡界的現實,即便是被人同情的弱者,較為悲情的五劫山,一旦遭遇覆滅之戰,場外九成以上的人也都必然是看客。
這片星空,被血水染紅了。
四教28部眾殘余的天級超凡者,多次催動時間之洞和歸墟漏斗,奈何起不到效果了,被6破陣圖抵住。「爆開,一起毀掉吧!」有人發瘋。戰斗到這一步,他們瀕臨全軍覆滅,不想將自家的底蘊留下,想帶上孔煊的殺陣圖一起破滅。
他們自然想多了。
王煊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就再次投入在收集道韻中。
遠處,6破陣圖經過纏斗,不斷對抗,將兩座禁忌法陣擊破,導致它們不穩固,出現裂痕。
「自毀!」活著的28部眾,有人嘶吼。
可惜,兩座法陣崩開了部分,但還是殘留大半,沒有能持續下去,被孔煊控制6破陣圖收走。
「留著研究,可與終極破限
者對抗的禁忌法陣,值得探索。」王煊自語,這次親自動手,送殘陣進迷霧中。
片刻后,整片戰場寂靜了,四教28部眾全滅!
破碎的星球,徹底失去活性的血液與碎骨,還有正在快速流逝的道韻,以及久久不散的殺氣,充斥在暗淡之地。
王煊汲取完道韻,重新接手混元神泥,然后,沖著遠處的虛空開口:「出來吧,躲藏有意義嗎?」
他以精神天眼掃視,將那名來自黃昏奇景的奇才——非惡,尋到并逼迫了出來。
晨暮被王煊一拳轟殺,天昭被他以十萬仙劍反復貫穿身體而死,此地還剩下一個非惡。
「敗的很徹底,我以為站在了大勢一方,不與歷史洪流為敵,選擇了正確的陣營,但沒有想到,還是要死。
」
非惡開口,一頭黑色的短發,現在周身血肉晶瑩,并快速璀璨起來,身為極道破限者,哪怕是死,他也要在血戰中落幕。
他的長相頗為俊朗,劍眉很長,都接近兩鬢了,雙目炯炯有神,稱得上英氣十足。
他右手五指張開瞬間,鏗鏘一聲,出現一桿銀色的大戟,沉重,粗長,雪亮戟刃鋒銳,整個人持戟而立,很有氣場。
但王煊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冷淡的掃過去,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大勢,以及所謂的歷史洪流方向,我只知道,你這頭生反骨的人,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面,注定會被碾壓成嗇粉!」
兩只至高打工蟲暗中交流,感覺這位6破級的「老板」,真不是一般的強勢。
「你該不是想說,你所在的陣營,才算是順應了大勢吧?」非惡持長戟開口,全身都在綻放剌目的銀光,如同神焰在焚燒,照亮黑暗與冰冷的宇宙虛空。
「我不相信這些,晨暮倒是在練因果蠶經與命運蟬經,結果連自身的命運都把握不住,我更相信自己手中之刀!」
這一次,王煊動用的是大黑天刀,將徹底結束這里的戰斗。「你直接說,你自己代表大勢算了。」非惡琢磨后,這樣總結。「隨你怎麼理解。」王煊不想和他多說了,搶動長刀劈了過去,簡單而直接,沒有什麼虛式。
非惡的面色當場就變了,他在施展出神入化的遁術,想要避開這第一刀。
然而,這一刻,天上地下,宇宙星海,到處都是刀光,茫茫無邊,那宏大的刀意封鎖了他所有的退路。天刀劈出,無所不在,到處盡是刺目的刀芒,他頭皮發麻,只能揮動長戟,竭盡所能的阻擋。
在鏘鏘聲中,非惡手中這桿以違禁主材鑄成的長戟被刀光直接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