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手中殘破的至寶發光, 抵住黑風,步履堅定,跨過這片死地。
他離開了最后的危險路段,進入大宇宙虛空中, 每隔不遠就有一塊星辰碎片,染著血, 焚燒著,照亮他的歸途。
這是女子和另外幾人鋪就的路,也是她和那幾人的血,在今日被她重新點燃,還能再燃燒半日。
王煊滿身是傷,有在失道崖留下的,也有早先和齊天、商毅血拼時留下的,在神話消亡后,這些傷會很麻煩。
還好,這條路上星辰碎片依舊有火光亮著,殘留著最后的超凡輻射,他趕路之際,也是養傷時。
不足半日,王煊就提前回來了。
穿行過扭曲的時空,進入火堆輻射的空間,那里還有殘火飄搖,映照著青石上劍仙子滿是血的身體。
機械小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保護著姜清瑤,超凡輻射讓它多少靈動了一些,但是改變不大,它如今退化的很嚴重。
“熊……很擔心。”它機械地表達善意。
王煊點頭,對它現在的樣子暫時無能為力。
姜清瑤的狀態好了很多,體內有了不弱的生機,碎骨重續,絞碎的五臟也已重組,元神亦在愈合。
最為重要的是,她的本源裂痕在變小,崩塌的命土被梳理了。
王煊靜靜地看著,時間不多了,隨著白發女子死去,星辰碎片路和這里的火光都要熄滅了。
他在這里打開葫蘆和福地碎片,將一些東西取了出來,用一張暗淡的袈裟包裹住,背在了身上。
離開這里后,所有空間容器都無法打開,他將緊要的東西取出,至于各種雜物,無關輕重的,就永封在當中了。
三刻鐘后,火堆熄滅,煙氣裊裊,王煊沒有立刻離開,依舊守在這里,等待余溫散發的微弱輻射徹底散盡。
兩日后,火堆余燼變小,不足臉盤大,輻射的空間逐步消失,輻射半徑不足兩米了。
王煊一聲輕嘆,抱起姜清瑤離開瓶中世界,徹底扣上蓋子。
“她能活嗎?”機械小熊呆板地問道。
“我不知道。”王煊蹙眉,看著一動不動的劍仙子,她雖然有了生機,但超凡留下的隱患卻沒有徹底消除。
現在她只是維持在一種平衡狀態,沒有再惡化,但也不見好轉,沉靜無聲。
王煊拔出紫宵合道劍,瑩瑩劍鋒映照出他的臉,如今只剩下養生爐可以救她了,他想狩獵商毅!
可是,現在的他怎麼和一個比地仙還厲害的強者對決?
“追殺他的三男兩女怎樣了,是否將他重創?”他輕語,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
他內視自身的狀況,最后的超凡輻射,讓他倒是好轉了,除卻還與一些輕微的骨裂,大體無恙了。
隨著時間推移,他將恢復如初。
“調頭,去找商毅!”王煊認為,即便那幾個從他內景地后方空間跑出的生靈狀態很差,生命將熄,估計也能重創劍瘋子。
機械小熊一副呆呆的樣子,道:“哦,你要去殉情嗎?”
“胡說什麼,我去狩獵!”王煊糾正。
機械小熊道:“這兩日飛船處在自動遠航狀態中,接收到很多信息,都在找你。”
……
三天兩夜以來,外界天翻地覆,超凡者死去了大批的人,遠比人們早先預估的更為可怕,更有許多人不斷掉境界。
方雨竹追殺商毅,震撼許多片星域。
谷</span> 影子夫婦發瘋,去救援王煊卻不見他的人影,又去追殺商毅的另一具身體,引爆各地。
“瘋了,超絕世殺紅眼睛,大開殺戒,對瘆靈圍剿,對謀害王煊的那些人痛下殺手了。”
消息傳開,像是風暴席卷各地,人們不知道影子夫婦等人是否追逐到商毅,只聽聞,他們在不斷出手。
“王煊死了?”有很多人心中震動,都聽聞過這個名字了,數日前,他和超絕世“齊天”大戰,最后成功擊殺瘆靈,引發巨大的轟動。
此外,他早先在不朽之地和各路神明對抗,更是早已傳了出來,想不引人關注都不行。
他出事兒后,引發超絕世拎著至寶大戰,著實鬧出很大的動靜。
“和我又沒有什麼關系,你們攔我去路做什麼?”妖祖祁毅在新星被妖主夫婦堵住了,想對他下手。
“商毅,祁毅,都帶毅,全不是好東西,你早先針對過王煊吧?我們準備和你清算。”妖主的母親說道。
祁毅差點罵人,但忍住了,對方拎著不朽傘呢,即便是在這個年代,至寶依舊很有威懾性呢。
再說,這兩人是超絕世,暫時保住了地仙道果,原本就足以壓制他。
妖祖祁毅無奈,道:“兩位,我聽說過株連九族,但沒有聽說過連名字都株連。我和王煊從未有過深仇大恨,相反我的次子祁連道和他不打不相識,都已喊他為叔。”
什麼玩意?祁連道的真身就在旁邊呢,很想反駁,誰喊那個小子為叔了,但是看到老父親瞪來,他也只能默不作聲了。
妖主的父親開口:“算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暫且揭過吧。
你想下,都誰曾對王煊下手,始終對他有惡意?”
祁毅無奈地指點,道:“魔胎大法的開創者,非常神秘,一直想找到一具最強的血肉之身,用以適應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