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對應的元神被沖擊的不輕,不然她也昏迷不過去!
“誰敢偷襲我?!”稍微清醒后,她就炸毛了,這還有天理嗎?虎在家中坐,被人給打了?腦袋上長出一個饅頭。
她現在是準絕世了,羽化登仙九段的大高手,摸著自己頭上的大包,她有點懷疑人生,肉呼呼,軟軟的。
接著,她看清眼睛的景物,這是哪里?光禿禿,誰下的黑手,打完她悶棍后,還將她扔到一片荒蕪之地了嗎?
不對,她很快意識到,這湖,這山,這泉水,是妖主的地盤,無上凈土,但是怎麼光禿禿了?
“還有沒有王法?!”圓臉少女氣極而叫,炸毛站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雖然叫的兇,但是很心虛,也準備跑路了,這地方太邪了,太恐怖了,被誰打了都不知道,沒法呆了!
“走吧,回歸現世。”姜清瑤笑著,恢復了空明超脫的樣子,又滿身仙氣了。
“我覺得吧,可以合計下,既然下手抄家了,抄一兩個也是抄,抄三四家也是抄,要不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仇敵,有沒有對頭,最主要的是有沒有特別大的造化,我們去看看?”王煊攛掇。
劍仙子看了他一眼,道:“你這種想法很危險,該收手時當收手,過猶不及。”
王煊赧然,似乎確實有些沖動了。
然而,很快劍仙子又道:“不過,特殊的時間節點,難以復制的時代大背景,絕世列仙不在家,所謂富貴險中求,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王煊看著她,接地氣的劍仙子又想干什麼,盯上哪家了?
“你也看到了,絕世高手雖然離去了,但是,真正的瑰寶,可以讓人心動的造化,也都被他們帶走了,這次我們得琢磨下,看一看哪家強,有真正的好東西。”
姜清瑤說道。
“我聽說,妖祖的血池中有天藥,他想使之進化成真藥,道藥。”王煊說道。
“嗯,我也聽說過,不知道他是否離去了,那就先選他家吧。哼哼哼,當年妖祖還想讓他的長子娶我為妻,要不是我假借上古瘋子的勢,他們還真沒準會逼迫我!”劍仙子神色不善。
王煊臉色微變,頓時嚴肅起來,道:“還有這種事?如果妖祖不在家,將他長子擊斃蘇算了,為你出一口惡氣!”
“這里不是人間,你行嗎?”姜清瑤笑著看了他一眼。
“怎麼不行?走!”
他確實有底氣,除了至寶外,身上還有張道嶺、方雨竹、妖主、冥血教祖給他刻畫的至強符,在仙界放出來,等于他們的驚世一擊。
上次他去殺鄭元天,洗劫恒均洞府的第一仙茶樹,并沒有用完,還剩下大半符呢
不過,他沉得住氣,這些東西自身知道就行了,沒有當著劍仙子面說出來。他琢磨,若是廢掉老張刻寫的符,去將妖祖珍若性命的血池給端走,那絕對值。
“行吧,你有這個心意就好了。到時候還是看我吧,帶你去妖族圣山領略大好風光,跟在我后面,有危險我保護你!”劍仙子冰肌玉骨,一甩綢緞般烏黑光亮的長發,揚著雪白的下巴,驕傲而又一副很義氣的樣子。
妖祖的府邸不在這片仙界,而是在新星對應的大幕深處,一般的仙人根本過不去。
不過,到了絕世層面后,那就可以跨越不同的仙界遠征了,姜清瑤帶著王煊橫渡天宇,貫穿無邊黑暗地帶,殺向新星對應的半物質半能量位面。
最終,他們趕到這片大幕中,第一時間飛向妖族圣山,妖祖的坐關之地。
這片地帶,恐怖的高山連綿數萬里,一座座雄偉而又高大,古木狼林,而真正的妖族圣地那里,常年籠罩著血云。
據說和妖祖的修行有關,他每一次吐納,其血氣都會不斷聚散,一會兒成為血云,一會兒消散。
“沒有血云,妖祖不在家!”王煊驚喜。
他們站在很遠的高山上觀察,在那里遙望,在妖族圣山地帶,由妖族的次子祁連道親自鎮守,很快王煊兩人就發現了妖祖的親子。
“他的化身是個瘋子,在人間被我打服了后,還是蠻講道理的。”王煊露出笑意。
“可惜,妖祖的長子不在,不然我削他不可!”姜清瑤抱著仙劍說道,如今已經徹底吸收掉時光斬空劍了。
突然,她蹙眉,低語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地方似乎很不妥,我們還是走吧!”
她的直覺相當的敏銳,有所感應,拉上王煊立刻就走。
“等一等,讓我看看。”王煊以精神天眼和自己的底蘊結合,眺望妖族圣地,很快發現了端倪,看到那最為重要的血池血氣蒸騰。
當中是否有天藥他不知道,但是,里面有一個很恐怖的生靈,在蟄伏,在修行,吞食那海量的妖族天血精華!
那是妖祖,他很沉得住氣,并未跟著諸強前往不朽之地,而是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在血池閉關。
“有人窺視我?”這里是仙界,絕世妖祖自然感應超級敏銳,被人注視后,第一時間沖了出來。
“走!”劍仙子拉住王煊的手,催動異寶,倏地一聲消失了。
轟隆一聲,妖氣滔天,血云遮蓋蒼穹,妖祖祁毅第一時間殺出來了,橫渡數百里,落在地面,一腳踏碎王煊他們兩人剛才立足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