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仙茶滿樹青翠,葉片鮮嫩欲滴,主干粗大,如一頭老龍盤繞向天空中,高能有六米。
它結著一些果實,十分稀疏,都只有拇指肚大,顏色各不相同,有金色的,有銀色的,有紫色的……小茶果非常絢爛,神圣喜人。
只是數量太少了,這夠誰天天喝啊?
早先,王煊還在想,每天泡上一壺,除了自己養生,修行悟道,還能招待下朋友,現在看,產出太低了。
老茶樹晃動,王煊動手相助,讓它拔地而起,葉片綠霞爍爍,各種顏色的果實晶瑩,煞是美觀,這是天然的美景。
它縮小了,伴著一縷縷神光,覆蓋著白蒙蒙的仙霧,茶樹快速落入爐蓋上,兩者一起縮小到巴掌長。
王煊接引到手中后,如同吃了人參果,從頭到腳都舒坦,殺完鄭元天,又光顧恒均的道場,神清氣爽。
這兩人都是生死大敵,注定對立,擊斃和洗劫他們,讓他格外有成就感,眼角眉梢都在發光。
當然,他沒耽擱時間,得到老茶樹后,趁亂飛起,直接就要遠離!
“什麼人?!”
“這是誰,搶到恒均仙祖的洞府來了,這人瘋了嗎?想死也不能這做吧,下輩子都沒有做人的機會了!”
這片道場中,自然有很多超凡者,更是有不少高手,有些人剛才在法陣崩解時受到波及,死了一片。
很多人雖然在呵斥,但是卻在逃遁,不敢沾惹這種兇人,只有個別耿直的超凡者沖了過來。
王煊深吸一口氣,寄出第二道不死神光,不是為了殺敵,而是為了加速遠去,該回去人間了。
再不走的話,恒均會瘋掉,注定要滿世界追殺他。
當然,在此過程中,他也不介意順勢以血光俯沖而過,但凡攻擊過來的人都在噗噗聲中爆碎。
王煊駕馭爐蓋,沒入時空漩渦,瞬間不見,事了拂衣去!
“冥血教祖,那是他的招牌——不死血遁!”有人大叫,然后,他以及附近,砰的一聲,又有部分超凡者爆碎。
……
“老鄭,你不會白死,那個人會付出血的代價!”恒均開口。
幾乎是同時間,他心頭震動,元神有感,滿臉愕然之色,他自己的大后方出事了!
哧!
人世劍遠去了,切開虛空,一路……沖向恒均的道場!
逍遙舟更快,它本就是遠行的工具,模糊下去后就不見了蹤影。
恒均一語不發,一路狂追,他元神有感,自己的羽化幡在輕鳴,像是要接近什麼。
冥血教祖們都化作流光,一路疾馳,跟了下去。至寶接連出現,今天如果不把握機會,以后也沒有多大希望了。
咚!
老張很猛,用手一搓,一道鏡光飛出,打穿天地,他一躍而起,進入時空通道中。
“張教祖等我!”冥血的主身喊道。
“你誰啊?”張道嶺問道。
“我冥血啊!”
“不對吧,一般都是別人冒充冥血,老冥被逼換成其他的身份。”
冥血教祖熱淚盈眶,這都成業內潛規則了?
……
恒均臉色鐵青,站在自己的道場前,看著破敗的山地,墜落下來的神島,倒塌的宮殿,眼神很冷。
超凡者死了一片,他的天藥竟被人挖走了,實在膽大包天!那麼大一個坑,像是在嘲笑他,窩都給他端掉了。
“究竟是誰?!”他的的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
“仙祖,我們看到,他是……冥血老祖,動用的是不死血遁!”有人仗著膽子告知。
“放……你家教祖的仙氣!”冥血來了,聞言后直接呵斥,暗鍋也就算了,連明鍋都來了,向他頭上扣,是可忍孰不可忍。
“追溯舊景!”恒均低沉的聲音響起,他動用絕世法力,想要查到舊景,看一看是誰。
很快,他發現無比艱辛,竟難以追溯,這就有些可怕了,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十分吃驚,才發生的事就不能映現了?
世間沒有這個人?
恒均一聲冷哼,催動羽化幡,用它來加持,頓時有了效果,但也只是模糊的呈現出一道身影。那個人全身都覆蓋著甲胄,被遮蔽的嚴嚴實實,而且畫面剎那就散開了。
“怎麼可能,無法回溯?”恒均出神,而后,他很快想起了什麼,道:“真實,至虛,顛倒乾坤,擾亂時空痕跡,能采集到這種東西的人,絕對不簡單!”
逍遙舟、人世劍追了一段距離,就嗖嗖各自遁入虛空,徹底不見。
恒均臉色難看,他手持羽化幡,再次撕碎虛空,追尋下去,然后,停駐在一片荒山中。他立身很久,徹底失去線索,手中的至寶早先的輕微脈動,已經斷了。
王煊感嘆,冥血教祖的逃命本事絕對是超一流的,不死血遁的速度太快了,爐蓋寂靜后,他也早已進入黑暗地帶。
他加速遠去,最終看到了客棧,見到了通紅的燈籠,然后沿著迷霧,他騰空而起。在昏暗中,他踏著模糊的地帶,自身似乎隨著迷霧扭曲了,虛淡了,最后消失。
刷的一聲,他沿著時空漩渦,回歸到了命土上方,成功從仙界逃出來,有驚無險,收獲巨大。
他沒敢耽擱,將縮小的茶樹放進養生爐內,蓋緊蓋子,徹底與世間隔絕,免得從身體溢出去什麼氣機。
接著,他挖掘命土,將至寶深埋。他準備先緩一緩,找時間再去虛無之地栽古茶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