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冥血教祖想噴他一臉口水,過分了,這比小張可難聽太多了,然后他又道:“我壽與天齊,爭取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張道嶺這叫一個膈應,你變向夸我長壽,與天齊就行了,但憑啥和你一塊死?很想給他一銅鏡。
……
方雨竹依舊在看劇,平靜地開口:“我想到了一個朋友,救了我兩次,但我卻挽留不住他的生命。”
王煊道:“人生在世,誰沒有幾許遺憾,要不然,怎麼好意思說,明明白白在這世上走一遭。”
他補充道:“當然,沒心沒肺的人例外,還有老張這樣被人開出診斷書的人也除外,屬于非典型人類。”
“張教祖,我好像聽到有人議論你呢。”冥血教祖直笑,現在,他們兩個談論時,都以精神力場隔音,傳不出去,但王煊沒有意識到,有非典型人類在監聽他。
“又黑我,找機會,我打他一百遍!”老張神色不善,殺氣騰騰。
“舊時有燦爛,也有血在染,有些事難以彌補,皆成過往。”方雨竹開口,話語雖然平靜,但是,卻也有種傷感,那個人死的太慘了。
她即便連殺四大絕世高手又能如何?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命運。
接著,她又投入到最后的片尾中,直到放映結束,燈光亮起,她才道:“我發現,多看劇也不錯,雖然夸大了,但也有現實的縮影。不過,我看劇有些投入了。”
王煊覺得,這劇多半和她的經歷有相近的地方,讓她有些感觸。
他開口道:“生活的走向,本就是情緒的起伏。你看的出神,我就沒出聲,覺得挺真實的。專注的人最真,不管是活在當下,還是沉湎過去,都是各自心中映現的態度。”
兩人向外走去,很快就擺脫了電影的劇情問題,恢復正常,還不算晚,兩人在步行街上著,吃過特色小吃后,這才返程。
老張和冥血教組在街邊一個小店里——擼串,啤酒喝的很痛快,在初夏季節,兩大教祖居然如凡人般,看街邊美女,霓虹閃爍,暢聊大幕后方上下五千年。
“我去,那不是張教祖嗎?還有……冥血老魔!兩人吃烤串呢,真接地氣啊!”街上,黃銘在遠處吃驚,簡直要張口結舌。
“閉嘴!”孔云開口,趕緊拉著他就走,怕被聽到。不過,他也很震驚,那可是兩位教祖,居然在街邊擼串喝扎啤,此情此景,太另類了。
“我好像聽到有人念叨我的名字,你,還有你,都過來。”冥血教祖開口,聲音不高,但是卻清晰地響在黃大仙和孔云的耳畔。
黃銘苦著臉定住身形,但轉過身去時又已經是滿臉笑容,和孔云一起過去,就要施大禮參拜。
張道嶺立刻阻止,在街邊這樣,被人看到會引發圍觀,道:“以后在人間就按普通人的禮儀來。”
“是,張教祖!”孔云點頭道。
“你們兩個轉悠什麼呢?”冥血問道。
黃大仙略有拘禁,但還是認真地回應,道:“我們在選地段,挑商鋪呢,想在舊土這邊創業。”
冥血教祖無語,下面的人比他更積極,他雖有想法,但還沒行動呢,結果人家都要開業了?
張道嶺感嘆,大幕中走出來的這些人,越是年輕適應性越強,這是要毫無隔閡的融入了,要在紅塵中工作。
“你們……靠譜嗎?”老張問道,怕他們違法作亂。
“放心,合法的生意,開咖啡廳,休閑而寧靜的茶室。”
黃銘說到生意,眼中有神。
孔云補充,道:“我們從新星過來后,調研大半個月了,了解了各種市場行情,而且早已順利拉到投資人。”
冥血教祖暈菜,他也有心開個公司,并且是集團性質的,現在還兩眼一抹黑呢,結果這兩個小子都有人投資了?還裝模作樣的調研,騙鬼吧?
老張對人間比較了解,道:“你們兩個,不會想坑蒙拐騙吧?”
黃銘叫屈:“怎麼可能,我們得對投資人負責,放心,我們開的咖啡廳和茶室都很有特色,主打仙家風韻!”
“行了,你們兩個走吧!”老張擺手,真要違法,會有人收拾他們,現在各方簽訂了人間行事準則,誰要過界,必然會被處理掉。
兩人沒有立刻離開,黃銘開口,死活要給張道嶺和冥血教祖一人一成干股,這讓老張無語,這兩人融入的太快了吧?入鄉隨俗,這種烏煙瘴氣的事,都學會了?地氣接的過分了。
冥血教祖出神,大受觸動,他覺得自己效率太低了,思想過于守舊,他也得大刀闊斧,趕緊運作起來畜牧集團公司。
“兩位教祖,過段時間我們就開業了,到時候一定要來啊,捧捧場!”黃銘最后還不舍得離去呢,在這里套近乎,直到被孔云強行拉走。
“你別說,這黃鼠狼以后說不定會混的很好,反倒是一些老實本分的修仙天才有可能不如他。”冥血教祖感嘆。
“優勝劣汰,真到了那種大環境下,修行中的天才肯放下身段,憑他們的能力做的也不會差。”
張道嶺搖頭,擼完最后的串,喝下最后的酒,兩人一起起身離開。
“走吧,暫時在安城先住一段時間,老冥,你去找家酒店訂房,不過,我警告你,你這次如果敢訂一間,我保證打死你!”老張嚴厲警告,晃了晃手中銹跡斑斑的破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