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失望到極點的體現,都不愿再談,不想再掙扎,索性一把火燒個精光,讓超凡徹底沉入灰燼中。
“嗚嗚”
王煊聽到了哭聲,墜落在火堆中的經書,有人盤坐在上,放聲痛哭,那是一個絕世強者,在此前的時光交錯中曾見過,可只手破天,打穿大幕,但是現在卻這是這般失態。
為什麼?
他與最后幾人留守,親自焚燒這個超凡明的所有典籍!
終究是有太多的不舍,這是他們一生的心血結晶,卻要這麼斷送,自己親自點燃,葬掉。
一名白發男子也是又哭又笑,咳血后低頭,看著滿地染著他真血的紙張,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自身就炸開了,被火光吞沒。
“燒的差不多了,超凡永寂,我們也支撐不住了,縱有后來者,也不過是又一顆相似的流星偶然出現,再見了。”又一人消散。
“別忘了,還有我們的心血未放出,以所有經為柴,以一個神話明為焰,鑄成寶舟,不知道能否橫渡出去,接近真實”
在火堆下,有一艘孤舟浮現,于火光中躍起,這是以無數經滋養,以一個神話大道明的積淀,鑄成的至寶。
在里面,有各族的真血,承載著他們的希望,破開火堆,劃破時空,就此遠去。
“去吧,成功了就不要再回頭。若是再現,那就證明失敗了,墜落途中。我們最后的心血,不知是否也不過是一場空,辜負了靜好的歲月。”
那是一種寄托,帶著他們的希望,至寶飛舟消失在宇宙茫茫無邊的黑暗盡頭。
王煊心頭劇震,那是逍遙舟?它竟有這樣的來歷!
“我勸后來者,莫辜負大好時光,在虛無中爭渡,毫無意義,在現實世界于平凡中各自安好生活吧。”
這是蕭索,也是絕望中的無奈,神話至強者勸人遠離虛無的超凡,再也不要踏足這樣的領域。
火光暗淡,即將熄滅,余燼前只剩下最后一個老者,雙手都被燒沒了,最后他回首,看向接近而來的王煊還有小白虎。
“瘆靈,死。”他的眼神流動出最后的一抹神采,自身就瓦解了,形神俱滅,但是他眼中的光卻飛來,要絞殺王煊和圓臉少女。
這次,王煊感覺到了不對,隔著時空,他似乎都有危險,感覺會被人誅殺。
那老者的眸光像是神話明之火的最后一次閃爍,太恐怖了。
他毫不猶豫的揮動斬神旗,帶著小白虎極速逃遁。
轟!
旗面竟然焦黑了,并被點燃一角,這種情況讓王煊感覺震撼,從未有過的事,旗面居然在焚燒?
即便是在接近真實之地的隕石坑前,旗面被噴薄的紅光沖擊,也只是出現焦痕而已。在這里,隔著不知道多少個時代,不在一個時空的人,竟損傷了斬神旗。
經過斬神旗阻擋,王煊和圓臉少女極速倒退,可還是在大道余燼火堆上方炸開,成為光雨。
這一次,王煊感覺像是等了很久,他被悶在了黑暗中,始終無法凝聚所有意識,幾乎認為自己要死去了。
終于,他渙散的意識漸漸清晰,精神體在殘余的火光中凝聚,再現了出來。
圓臉少女也由模糊而清晰,有光雨而組成元神體,當即就嗷嗚的一聲叫了起來,實在嚇壞了。
“我和妖主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這種火堆,但是,這次怎麼不一樣?這個老頭是誰,太可怕了,近乎殺死我!”
她嗖的一聲跑回肉身去了,實在嚇了個夠嗆,感覺剛才自己真的死去了,在錯亂的時空中被人以眼神抹殺。
王煊的精神體站在火堆前,出神很久,如果沒有斬神旗,他覺得自己和小白虎真的會被抹殺!
這就有些恐怖了,明明不在一個維度,時空交錯,那個最后的留守者居然這麼強?
他趕緊去看斬神旗,燒著的那一角熄滅了,破損了部分,但是金色紋絡交織,它又慢慢恢復了過來。
“好!”他用力抓緊小旗。
王煊安靜下來,這個老者最后也在說他是瘆靈,這就有些驚人了,難道瘆靈真的需要重新定義?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和老張在酒吧中所看到的宇航員,就能被理解了,說的通了,屬于錯落時空的生靈,在觀察這個神話世界?
但是,他在孫家所在的城市中,發現的那些看起來很古老的宇航員就有些解釋不通了。
尤其是,當想到逝地的中的瘆靈,他更是一陣頭大,浩瀚汪洋中,密密麻麻,都是猩紅的眼睛,從燈籠大到山頭那麼大,那是多少怪物?
如果它們也是錯亂時空所致,那得有多少人在觀察他,全都是偷窺上癮的愛好者?簡直都有偷窺心理病。
他搖了搖頭,肯定不是這樣的,瘆靈形態很復雜,不是一種情況。
像他這種錯亂時空,觀察上一個神話明的后來者,居然也被認為是瘆靈,確實值得深思與警惕。
“下次,需要抓幾個研究下!”
火堆要熄滅了,它真的散發著接近真實的能量物質,絲絲縷縷,量不是很大,但是,王煊覺得很有價值,在現實世界中找到這種超級物質,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