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妖網中,銀火沸騰,他們被勒緊,被能量網繩切割,最后又被火光燒爛身體和精神。
頃刻間,四位妖魔死了,這讓妖族真的受不了,有心復仇,群起而攻之,但他們的人數不占優勢了,越來越少。
而且,佛門不斷有人來援。妖族的一些據點卻被人血洗,他們這一邊根本等不到援軍。
“撤退!”血鵬即便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在高空中吼道,現在不走的話,他們這個陣營所有人都要死。
休善一抖袈裟,紅霞漫天,幾乎定住虛空,讓血鵬身體發僵。休善一記降魔杵砸了過去,令血鵬身體劇顫,妖光爆發,翎羽凋落,伴著血液灑下。
血鵬發狂,和休善拼命,極速遠去。
王煊沒有跟下去,而是開始追殺其他妖魔,這個夜晚充滿血腥,躁動難安。
事實上,到了白天依舊如此,各方還在圍剿剩余的妖魔呢,連道家的汪海等人也參與了進來。
由深夜到清晨,再到下午,各地不時有妖光劃過天空,有人在追殺他們。
王煊與老陳利用這個機會搜羅妖骨,分頭行動,出入各地。
從大幕后過來的生靈,都有些震撼,這種事前所未有。
殘存的妖魔最是難以接受,在昨日前,他們還一切順利呢,出入各地,準備附體奪舍,顛覆一些財閥,結果一夜過去徹底變了天,形勢急轉直下!
秘網上,各大組織,都震撼而又激動,他們能夠看到第一手的詳實影音資料,心都在顫抖。
“那是王煊嗎?這是在殺妖仙啊!”
各大平臺也在迅速報道,普通人顫栗,接著熱議,一片喧沸。
王煊一路追殺妖魔,發現自己竟又一次來到最西部的熟悉城市元城,毗鄰云霧高原。
這里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的有一條大河,流經元城,在特殊洄游季節,星星魚會成群成片的逆河而上,夜晚漂浮到空中,很燦爛。
他輕輕一嘆,想到了一些人,那個小小的身影十分可憐,終究是沒能等到他將“緩藥”從密地中采回來。
“人生沒有那麼多圓滿,生活中總有一些遺憾,讓人無奈。”他搖了搖頭。
太陽西沉,他來到城外,站在周河畔,大河滔滔,一路奔流向東去。
忽然,王煊有所覺,回首望去,從云霧高原方向走來幾個機械人,陳舊而殘破,但腳步很穩,節奏始終不變。
直覺告訴他,這幾個機械人有些特深,很危險。
王煊眉毛微挑,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去看手機中趙澤峻發給他的從深空而來的陳舊飛船的照片。
在那照片上有幾個機械人,與眼前這個幾個很像,應該就是同一批!
居然被他遇上了,王煊不動聲色,這些機械人與孫家那個五號機械人有點像,這是什麼時代的產物?
孫家的母艦以及五號機械人,是從舊土外的月亮上挖出來的!
不遠處的幾個機械人帶著那個時期的濃烈風格,難道也是很多個時代前的“古董”?
那幾個機械人在觀察他,站在遠處不走了。
王煊很清楚,他們不算是冰冷的機械了,應該屬于某種特殊的金屬生命體!
因為,他真實的感應到對方的頭顱中有種奇異的精神火光!
這些特殊的金屬生命,擁有各種黑科技,還有超凡者的手段,大概率不好對付,對方應該掃描到了他的異常。
王煊并不懼怕,真要有沖突,誰殺誰還不一定呢,他認為自己有制衡的手段。
不過,他沒有感受到什麼敵意。
王煊平靜地看著周河,在太陽落山前,向元城走去,不想與這幾個機械金屬生命體離的過近。
在他進城后,對方也遠遠地跟下來了。
王煊在城中漫步,不可避免地走到一個熟悉的地帶,曾經居住過的那個小區。
突然,他神色一怔,而后心頭一跳,有些難以置信。
前方有個小小的身影,居然又一次見到了她,那個命運多舛的小女孩樂樂,她還活著。
王煊吃驚,太超乎他的預料了,小女孩沒有死去,他很想走過去,問個清楚。
但他不得不忍住了,因為幾個機械人跟了過來,就在不遠處。
王煊自身無畏,但那個小小的身影若是被波及,那就不好了。
幾個月過去,小女孩越發顯得柔弱,更加的單薄了,此時她的眼圈發紅,臉上帶著憂傷之色。
數月前,她雖然有天人五衰病,隨時會死掉,但她卻很樂觀,一直在笑,哪怕身體很痛楚時,泛出淚花,她也在安慰她的媽媽,為大人擦去眼淚,小臉努力的揚著,很堅強。
但是現在,她很憂郁,站在曾經居住過的小區外,一直徘徊,沒有走過去,小臉上帶著淚痕,無聲的哭了,怔怔地看著那里。
“媽媽,我想你,可你和爸爸一樣,永遠離開了,我沒有媽媽了,我想你們!”小女孩啜泣,雙肩抽動,聲音很低:“我在孤兒院,好想回家,想爸爸,想媽媽。”
小女孩一直很懂事,早慧,遠比一般的孩子成熟,現在滿臉淚水,如今她已經知道,去遠方出差的爸爸其實也早已離世了。
她低著頭,離開這里,很傷心,也很迷茫:“上次我活了過來,但他們背后小聲說,我隨時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