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鐘的書房里有更好的?”擺渡人提前將這句話說出來了,他估計,這小子肯定要這樣回應。
王煊點頭,然后就看到那經文再次飛走了,他不禁喊道:“經文太差,還不如人間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收藏,這樣的經文誰看啊。”
擺渡人看不過去了,道:“你和我說說,老鐘是誰,手中都有什麼經文,我還不信邪了,他的藏書能將神照內景圖碾壓!”
“他是一個養生家、收藏家、考古學家。為了照顧兒女,他不得不養生,將兒孫輩都熬白了頭。他收藏豐富,各種典籍,應有盡有,包羅萬象。地仙字畫、羽化經書、列仙手札、上古奇物,都藏于書房中。他文學素養不錯,每日鑒賞古物,陶冶情操。”王煊感慨,評價甚高。
“你先等會兒,他的那些東西都是怎麼來的?”擺渡人一臉嚴肅地問道,覺得有點離譜,一個凡人也能有這麼多秘典?
王煊道:“我都說了,他也是一個考古學家。知道舊土吧,地下都快被他與其他一些老家伙組織的人手挖空了。”
“怎麼可能,別說羽化級的凈土,就是地仙洞府他都進不去,可以自行隱藏于虛空中,他怎麼找得到?!”
擺渡人不信,因為,如果那個所謂的老鐘真做到了,那連他的家當說不定也被人給抄后路了。
“前輩,時代不同了,舊土都沒有人能修行了,一點超凡物質都沒有,所有典籍也就只能當文物來研讀了。那些所謂的地宮、遺址,都很普通,縱然有些異常與危險,用戰艦也都能轟開。”王煊講出一些事實。
擺渡人發呆,而后悵然,嘆息道:“那是超凡能量消退到最低谷的體現。
當超凡星球沒落時,萬法皆朽,一切神通異象皆淪為虛影!仙家洞府也不過成為迷窟,沒有天威可言,所有非凡因子都消退……道法腐爛!”
不然的話,按照他的的說法,即便是地仙的洞府都能常年隱藏虛空中,常人怎麼可能觸及?
就更不要說羽化級的府邸了,想都不用想,即便看到,也是可望不可及,敢臨近的話,一道羽化雷霆轟落下來,戰艦都要被轟碎。
“問題是,老鐘連列仙遺址都挖過。”王煊平淡地說道。
擺渡人出神,發呆,道:“我在舊土也有個了落腳地,他麼的,該不會真的被他也給挖開了吧?”
“我估計差不多。”王煊點頭,連他家附近大黑山中的小道觀都讓人給掘開了,就更不要說其他地方了。
比如名山中的青城山,別說主峰了,即便最邊緣區域,甚至連超出范圍的地下都被挖空了。
“太過分了,這是挖列仙的根啊,萬一有人越界回來,這老鐘……哼哼!”顯然,連擺渡人都不能心平氣和了,開始哼哼了。
他又補充道:“這個老鐘,被大幕中那些人知道后,必然會成為……名人。”
密地深處,老鐘莫名連打了九個噴嚏,一陣狐疑,而后警醒。他什麼書都看,立刻為自己起卦,然后他就不淡定了,怎麼是神仙卦,無解?!
竹船上,王煊趕緊補救,道:“前輩,你可不能去亂說話,這人間變了樣,你們也不能苛責后人。老鐘不是個例,他代表的是一群人,什麼秦家、宋家都沒少挖!”
“行,我都記下了!”擺渡人說道,蓑衣中浮現模糊的臉,在那里默記。
“老鐘以后要是請我去他的書房,他的事兒,我接手管,人間的終歸是要人間的人說了算!”在這里,王煊很低調,沒敢說人間歸他管。
這次時間間隔較長,直到兩人談了片刻,月亮上才又有動靜,魚線落下,一本經書飛快降落。
它綻放五種光彩,煙霞繚繞,有一顆五色金丹轉動,承載著青天,氣象驚人!
一本書而已,居然蒸騰起漫天的金丹大道氣。
“五色金丹術?號稱金丹領域的絕世秘典,丹成一品,五色流轉,而后可升華為超品!”王煊看著經書,這樣評價道。
這是陳摶的法,他對這個人真的不陌生,鐘誠送他的那本書,除了小鐘的寫真外,就是陳摶的部分經文。
再有,不久前,他還在金疙瘩上了解到陳摶的近況,在西土的五陀樹下九色金丹大道圓滿。
所以,他看不上這篇經文,道:“五色金丹術過時了,九色金丹術都出來了!”
擺渡人都有些覺得他挑三揀四,要求太高了,道:“老鐘的書房到底有什麼,讓你眼界這麼高?”
“有先秦時期的金色竹簡。”王煊說道。
擺渡人一聽,頓時心神震動,有些難以置信,道:“你們……不過是凡人,都能接觸到這種東西了?”
“有什麼問題?”王煊問道。
擺渡人徹底不淡定了,道:“金色竹簡,自古以來就只有幾部啊,連我都沒有研讀過,沒有上過手,老鐘他將一部收藏在書房中,擺在書架上?!”
王煊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了,金色竹簡對擺渡人這個級數的強者來說,都意義重大,異常重視。
他打定主意,回到新星后,一定想辦法去老鐘的書房轉上一圈,不然的話,夜長夢多,連守約者這種大佬都在惦念。
三年后,必有大變,有些列仙可能會回歸,保不準以后這金色竹簡就神秘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