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茵、鄭睿、鐘晴那些人呢,被你們抓到據點去了,還是真的都殺了?”王煊逼問。
“被我們驅趕進前方的大裂谷中。”秦家的中年男子說道。
秦家這些人確實狠辣,不將人命當一回事兒,一旦確信能滅口,不會有漏網之魚,那麼他們就什麼都敢干。
最近他們觀測到,有受傷的超凡生物從密地深處逃出來,進入這片大峽谷深處。
在這里落腳時,神秘超凡生物與棲居在這里的一條快長出獨角的古蛇發生激戰,持續了大半日,后來就沒有動靜了。
如果那兩頭超凡生物同歸于盡,再好不過。
秦家人在覬覦超凡生物的尸體!
但他們不敢進去探查,所以不久前將幸存的那批探險隊員故意逼進大峽谷中。
“你還真夠歹毒的!”王煊一巴掌下去,將他的肩頭給拍斷了。
別看眼前這個中年人現在打哆嗦,在他得勢時,相當的毒辣,各種損招都是他出的。
早先,沒有撕破臉皮時,他偽善,騙一群年輕人,說是合作去采摘黑金棗。
結果他讓人暗中將螳螂幼獸的血灑在吳茵、鐘晴帶著的部分探險隊員的身上,引得螳螂獸追殺。
后來撕破臉皮后,他又將幸存者趕進大峽谷去探路。
“在路上,我遇到一個秦家的年輕人帶著一位月光菩薩,那個秦家年輕人說他哥在附近,我怎麼沒看到?”
“就是我。”中年人苦澀。
“那就沒有漏網之魚了。”王煊一巴掌將他拍死了。
另外一名兇徒的口供與秦家中年男子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原本想生擒活捉吳茵與鐘晴,結果她們自己先主動逃進大裂谷了。
然后,這群兇徒順勢將其他人也都趕進去了。
王煊也送他上路,一個活口沒留。
他并沒有處理這些尸體,到了深夜后,各種怪物與野獸都會聞著血腥味過來,什麼都剩不下。
事實上,現在就有些猛獸露出蹤跡了,綠油油的目光盯著這邊。
峽谷大地裂蔓延出去足有數十里,相當的幽深,這片地帶是唯一的出口區域。
如果峽谷有超凡生物發出的動靜,相距這麼遠,在這里有足夠的安全時間撤離。
王煊嘆息,他決定向大裂谷外圍找找看,太深入的話,他也不敢進去。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與超凡生物間的巨大差距,真敢試試去叫板,絕對就逝世。
“我只敢向里走一段路,不是我不盡心,實在是我有心無力。”他估摸著,超凡生物的一個撲殺,他就得慘死。
他走過石林,路過湖泊,而后發現前方有大面積的沼澤地。
到了這里后,馬大宗師有些不安了,鼻子中不斷噴吐出白光。
前行十幾里后,王煊真的發現了活著的探險隊員,躲在沼澤地的泥坑里,只露出一張泥臉在呼吸。
如果不是王煊精神領域驚人,在夜色中還真會忽略過去。
“出來吧,秦家那些人都走了。”王煊開口。
“你……”鄭睿險些嚇的叫出來,再看到是王煊后,他更是差點吃一嘴泥,無比震驚。
他可是親眼看到王煊去救趙清菡,被怪物擄走了,現在居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難道他也死了,在陰間相遇?
“趕緊出來,萬一秦家的人去而復返,就逃不走了!”王煊催促。
“我出不去,再不來人的話,我過會就要徹底沉下去憋死了。”
鄭睿努力揚起頭說道。
王煊找來樹杈,遞給他,將他拽了出來,他滿身是泥,實在是夠狼狽的。
不遠處,新術領域的宗師楊霖也被發現了,同樣躲在泥水中。
王煊沿著這片沼澤地走下去,一連發現六個泥人。
第七個人居然鐘晴,她非常狼狽,所謂秀發已經變成泥發,脖子以下都在泥水中,再過段時間頭都要沉下去了。
在她身邊有幾條水蛇游來游去,她天生怕蛇蟲,嚇得臉色蒼白,嘴唇都在哆嗦。
王煊用樹枝去拉她,很艱難才成功,因為這姑娘哆嗦著,都沒力氣了,拉上來后手臂與腿都是軟的。
王煊嫌棄她一身泥水,像個泥猴子似的,不想背著她,直接扔在了馬大宗師的背上。
結果馬大宗師直接尥蹶子,將趴在它背上的鐘晴給甩飛出去,再次啪嗒一聲掉進泥水中。
小鐘差點被摔哭,她長這麼還是第一次被人嫌棄,這也就罷了,連馬都嫌棄她嗎?
王煊把她撈了出來,忍著淤泥的氣味,捏住鼻子想背她,結果剛沾身,他也沒忍住,將小鐘給扔出去了。
“你身上有什麼東西?不僅硌人,還扎人!”王煊說道,他練成金身術了,自然傷不到,他只是裝作受傷而已。
平日伶牙俐齒的鐘晴,現在羞憤的要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終于想起是什麼狀況了,默默轉過身軀,從衣服里拆出帶著尖刺的鋼板,胸前與背后各拆出來一塊。
王煊無言,這姑娘太狠了,比他都過分!
他也就塞幾塊厚實的鋼板,小鐘則是塞帶刺的鋼板!
其他人見狀,也都無語了。
王煊琢磨,這可能與他有關,在舊土時,小鐘挨過他一拳,當時差點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