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等了好久,也不見那女子再現,的確消失,炸開后就歸于雨幕中,連紅光都漸散。
等了這麼久,待見到后來者開啟內景地,她卻直接就此消亡,堅持到現在只為看一眼后世嗎?
一只斑斕小花貓在不遠處張了張嘴,感覺像是在發出喵叫,但聽不到聲音,它從雨幕中跑來,居然雙目流淚,成雙成對向下滾落,一只貓居然這麼憂傷。
但王煊與老陳不敢小覷,內景地出現的生靈就沒有簡單的,誰知道它有什麼來頭。
不過,一個內景地出現兩個生物還是有些異常,與以往都不太一樣,尤其是女子的嘆息聲真實傳來,仿佛就在耳畔。
花斑貓撲在被雷霆劈碎的小鎮廢墟中,無聲的叫著,眼淚就沒斷過。
老陳唏噓,道:“這是女子養的貓嗎?自身羽化登仙時在雷霆中爆碎,留下的貓都近仙了?看來紅衣女子強大的離譜,轟她的雷霆很異常,格外粗大。”
“老陳,你去安慰下那只小貓咪,太可憐了。”王煊說道。
老陳回頭看他,道:“你先進來!”
“你先去看看那只貓什麼狀況,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它就是妖,你也不能心腸冷硬的不管。”
“你拿我當探路石吧?”老陳說道。
在兩人低語時,那只貓居然過來了,依舊在喵喵的叫,不斷落淚,來到老陳近前時,充滿迷惑不解,一副懵懂的樣子。
老陳握著劍一語不發,王煊站在內景地外也閉口不言,兩人一貓就這麼觀察,對峙。
這只奇怪的貓像是在叫,無聲卻有能量波動。老陳差點一劍劈過去,還好他把控住了。
隨后小貓主動退后,有些怯怯的望著他們,很是不解。
“你該不會在這里呆了無盡歲月吧?”老陳開口。
小貓依舊一副懵懂的樣子,好長時間才呆頭呆腦的點了點頭,然后指向外界,像是有所詢問。
“外面啊,滄海桑田,肯定與你們那個時代不一樣了。”老陳又一次講古。
王煊邁步走了進來,練金身術還是五頁金書?現在有了《蛇鶴八散手》,似乎可以繼續領悟五頁金書了。
老陳悠悠開口,道:“我覺得這次你練老張的東西比較靠譜,想象他后來的威名。”
“嗯!”王煊點頭,關于蛇鶴八散手早已烙印腦中,在內景地可以隨意回思,翻過去的記憶,這個地方處處透著神秘。
老陳邊講古邊調整姿勢,開始練自己的東西。
六年悠悠而過,王煊將蛇鶴八散手研究透徹,這不是五頁金書那種可以讓列仙都忌憚的恐怖體術,這的確只是老張當時有感而發隨意創作的散手。
它能比得上大金剛拳,威力強絕,補足了王煊平日沒有常規攻擊術的短板。
畢竟,金身術提升的是他身體的全面素質,包括血肉與精神力,主防守,在攻擊上則不夠凌厲,現在他覺得沒問題了。
這麼多年,老陳一直在琢磨鬼僧的拳法,看著像大金剛拳,但絕對不是,超越在上。
老陳私下里告訴過王煊,這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菩薩拳,屬于佛門頂級絕學,威能奇大無匹。
最為關鍵的是,老陳認為菩薩拳與他氣質相符,學起來很受用,沒有傷到五臟。
王煊腹誹,老陳也真好意思這麼說,哪里像慈悲的菩薩?這是對前賢最強烈的褻瀆與攻擊。
時光匆匆,前后共二十年過去,內景地中很奇異,王煊并未感覺到自己衰老,精神疲憊時,得到神秘因子補充,便會再次精神奕奕。
這是一次難得的寧靜期,而且時間持續這麼長,王煊艱難地將五頁金書中第二幅刻圖練成。
在此過程中,他五臟曾不斷負傷,但在內景地中得到神秘物質的滋養,傷體又不斷被修復,他是生生熬過來的,練成第金書中的二式。
今時不同往日,他境界比以前高,可以更深入的領悟金書上記載的東西,練成第二式。
老陳不時講古,偶爾會擼一下那只貓,過的倒也瀟灑,他將菩薩拳練出一定的火候。
“老陳,按照你的理解,這里時光流速其實與外界一樣?”王煊問道,然后走過去,也擼貓,使勁揉了揉它的頭。
那只貓像是在喵叫,但依舊無聲,這麼多年來它一直在聽老陳講古。
不過這次老陳講的慢,修行一段時間后才會給它講一段,終于說到現代戰艦,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后,他開始編未來。
老陳道:“不是時光流速的問題,我們其實沒有呆那麼多年,我覺得是我們是思維感知與肉身處在一種最為活躍,以及最為特殊的狀態中。我們的精神、肉身,在這種極度活躍的狀況下,隨著我們修行在迅猛的異變。是我們的思維感知等,變得超級快了,所以以為時間變慢了。”
他接著道:“就如同人類能在萬靈競逐中勝出一樣,原本與猛獸為伍為敵,并未高明出多少,但是當特殊時刻到來后,有些人類異變,所以勝出其他種族,人類在某個歷史時期突然崛起,而在歷史中找不到中間的過渡階段,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