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在思忖,怎麼才能將自己摘干凈,畢竟老陳雖然躺平了,但依舊是焦點,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
他如果不避嫌,直接湊上去出手,垂死老陳因此復活,絕對要出大事兒,注定會成為爆炸性新聞。
那個時候,他就危險了!
絕對有人會深挖,而他的內景地秘密十分有可能會暴露。
當想到這些,王煊立刻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像是有一柄冰冷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他心頭沉重,越是深思越是感覺強烈不安。
這不是兒戲,一旦救老陳,就會涉及到他自身的生死安危問題,非常嚴重,怎麼合理地解決掉?
即便王煊平日心大,但這個夜晚也是眉頭深鎖,表情凝重無比,必須要考慮好所有細節,不能泄露自身的秘密。
最終,他逐步完善了自己的想法。
“老青,這次關鍵還得看你!”
青木不解,怎麼扯上他了?
王煊沉聲道:“這次搜羅古物時,對外說過,你師傅曾得秘冊,記載有祝由、古巫舊法,借物祭祀而你是老陳的弟子,自然由你主持這件事!”
青木看他這麼鄭重,頓時也變得有些緊張,認真傾聽,準備全力配合。
然后他就看到王煊盯著手機,像是在搜索什麼,不時蹙眉思忖。
“老青,我教你一些東西,趕緊學會,并且要精通與熟練。”王煊無比嚴肅地說道。
“好!”青木看他這個樣子,心中沒底,不管怎樣說,全力配合就是了。
他是舊術高手,學動作自然快,但片刻后他就覺得不對味兒了,他越來越懷疑,自己像是在跳大神!
青木趁著王煊喝水時,他也停了下來,迅速在網上搜索,第一時間就找到原版教程。
他一口老血差點吐出去,虧他學的這麼認真,也虧王煊那樣一臉嚴肅的教他,真好意思嗎?確實是跳大神,喪心病狂啊!
“小王你什麼意思?”青木神色不善。
王煊依舊一臉嚴肅之色,但是青木卻沒有再跟著心頭沉重,他覺得小王有點不靠譜。
“既然以祝由、古巫的名頭救人,你怎麼也得學個樣子,如果能融會貫通,自己演繹出一些姿勢就更好了。”
“你早說啊!”青木沒好氣的看著他,然后不用他教,自己開始比劃,頗有些莫測的韻味。
他師從老陳,自然學過很多舊術,這是一本古籍中記載的巫舞,傳說在古代可以溝通神明,并能以此舞搏殺。
王煊感嘆:“老青你真是個人才,我已經看到你燦爛的未來!”
“說什麼瘋話呢?”青木已經有點不想搭理他。
“我沒亂說,今夜你注定要一舞天下驚!”王煊拍了拍他的肩頭,讓他一定要練熟,無比精通。
青木表情一僵,他自然是反應敏銳,一下子聯想到了什麼,萬一將他師傅救活過來,以后那些財閥與組織等會不會隔三差五地找他跳一段巫舞?!
“一切都是為了老陳!”王煊一臉肅穆之色。
青木很想說,為了救老陳,你這麼嚴肅,結果卻躲在后面,這是付出了我啊!但是,他還能說什麼?就是再苦再累流著淚也得認。
王煊補充道:“如果只是咱們倆人出面還是不行,這次讓練舊術的那些人都參與,排隊進屋見老陳,渡給他生者之氣,再配合你的巫舞,估計就能救活了!”
青木什麼也不說,就靜靜地聽著他胡說八道,自然清楚,所有人都是為王煊做掩飾,避免他暴露。
“排隊有序進入,一個一個的來,每個人在屋中呆的時間從一兩分鐘到三四十分鐘不等,按照實力來。”王煊覺得,自己排隊進去,真要能救老陳的話,有個幾分鐘到幾十分鐘應該足夠了。
畢竟內景地一兩年,外界可能不過一分鐘!
“當然,這些人如果只是進屋看老陳,什麼都不做也不好,總覺得像是提前瞻仰遺容了,為了更符合常理一些,可以讓他們摸摸老陳的手或腳,就說這是生命的傳遞,舊術領域的人共救老陳。”
青木聽到這里后,真是無言了,這年輕人為了將自己摘干凈,冥思苦想,真的是很“用心”。
“你能不能將我也摘出去?”青木忍不住開口。
“沒辦法,你是他徒弟,這種關頭不能退后!”王煊義正詞嚴地說道。
“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青木面無表情地問他。
“差不多了,一切從簡!”王煊揮了揮手說道。
青木看著他,這還叫從簡嗎?折騰了多少人為你打掩護,對了,所有人都要摸老陳一把?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老陳垂死中都要被折騰?!
王煊暗道:老陳,你也就別那麼講究了,今夜你即便是被數十人摸,上百人碰,也忍了吧,一切都是為了救你,反正你也昏沉不清醒,囫圇過去就算了!
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借助羽化奇物,雖然不用觸發超感狀態就能進入內景地,但老陳狀態不明,昏沉著,如果精神不復蘇,能帶進去嗎?
這種情況下就只能通過他的手與老陳的肉身接觸,將神秘因子渡過去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老陳是不是在裝昏沉?不是沒有可能,王煊早先就有過想法,萬一老陳在“釣魚”,一切都是為了等到現在,那他真想打死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