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他真有點傻掉的感覺,這都可以?死后三千年都不得安生,還要懷孕生子。
他打定主意,如果自己沒有走通舊術這條路,大限來臨那麼一天,他絕對要一把火把自己給燒沒了。
他現在嚴重懷疑,其他頂尖方士最后羽化燒掉自己,是不是已經預感到這一天?
錢磊很鄭重,表情嚴肅,道:“現階段不能進行這個實驗。”
周雨作為項目的負責人之一,雖然話語權很大,但聞言倒也沒有非要對著來的意思,她點了點頭,道:“我們原本也沒有計劃在近期啟動,雖然母體足夠強,但是找不到合適的父體,等十年后吧,如果新術那條路上出現合適的人,可以考慮。至于舊術還是算了吧,再也出現不了先秦方士那樣的人了,這條路在當今這個時代越發的走不通,見效奇慢,而且不具普適性。”
王煊暗嘆,女方士總算暫時避開人生中的一劫,但他馬上又搖頭,人都死了,榮辱興衰于她來說無意義。
錢磊在這里與周雨等新星的負責人談了很久,最后離開時,要求帶走一截羽化神竹,拿回去研究。
周雨他們似乎早已料到,大方的將那截砍斷下來的竹條送給了他。
青木不淡定了,想組織話語,代表探險組織索要一截金竹,但是還沒等他開口,新星的人就主動談及。
“不能再從竹船上截取羽化神竹的枝條了,我們擔心會嚴重影響竹船的活性,更可能會危及到女方士身體的穩定性,這樣的話所有實驗都將出問題,再也無法進行。”
青木張口結舌,對方將所有路都給堵上了,再死乞白賴索要的話,那就是在破壞這里的大局,阻礙實驗。
周雨露出歉意,然后送上一片金色的葉子,表示只能如此了。
青木很不是滋味,看了看錢磊手里的一截竹枝,再看看自己手心里的葉片,沒有對比就沒有羞愧。
“算了。”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王煊開口:“實在不好意思,請問,我能從這座巖洞中挖走幾塊石頭嗎?”
在場的人詫異,新星的人露出不解之色。
王煊立刻解釋:“我是一個走舊術路的人,敬仰前賢,羽化登仙對我來說如同神話般,能夠親眼目睹這種遺跡,我已經很滿足,但我還是想從現場帶走幾塊碎石,留作紀念,鞭策自己,舊術路可行,能夠達到羽化的領域,可以近仙!”
青木詫異,他了解王煊,知道他對列仙不怎麼敬畏,今天改性子了?居然要帶走幾塊石頭去陳列。
軍方的那個中年男子露出笑容,他是一位實力很強的舊術高手,點頭道:“小伙子不錯,武癡啊,你和我年輕時很像,以后沒事兒多聯系,盡管我現在開始轉型向新術,但是舊術也沒全放下,如果有不懂的問題可以來找我,我們好好聊聊。”
王煊立刻一臉誠摯的笑容,表示感謝,并且主動過去和他互換聯系方式,當然他留下的是專門和探險組織對接的那個手機號碼。
新星的項目負責人與其他科研人員,見他都這樣了,又有軍方的人開口,便都點了點頭,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事實上,他們早就將這里翻遍了,當年女方士的確留下一些器物,但都燒毀的差不多了,再無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況且,他們拿最先進的儀器探測過數十遍,巖洞并無夾層等,也沒有其他特殊物質與能量。
王煊很隨意,徒手從裂開的巖洞壁上扒下來幾塊石頭,他的這種手勁讓新星的人訝異。
巖洞雖然清理過,但是裂縫間還有焦黑的痕跡,這看起來不像是羽化焚燒的,反倒像是雷劈的。
王煊面無表情,總共取走六塊石頭,然后他默默退后,一副安靜的樣子,其實心中十分激動。
青木嘆氣:“我也是練舊術的人,可惜自身不爭氣,雖然膜拜前賢,但自己實力不濟,也要走新術的路了,帶走兩塊石頭吧,當作紀念。”
新星的人能說什麼,就只給了他一片葉子,總不能在石頭上也厚此薄彼吧?
“唉,我們的舊路盡了,從此只能寄望新術了。”軍方那個中年男子上前,頗為傷感,也抓走兩塊石頭。
“可悲啊!”金川嘆息,默默走過去,將兩塊拳頭大的石頭揣進懷里。
王煊發呆,他確信這三人其實什麼都不了解,居然也跟著他這麼做,這是猴精啊,還是純粹跟風效仿?
新星的人笑了,想占他們便宜?簡直可笑,這座巖洞都快翻出花來了,檢測百八十遍了,真要是存在有價值的東西,還會給你們留著?
“你們啊!”錢磊嘆氣,搖了搖頭。
青木、金川、軍方的中年男子略微尷尬,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明白人。
錢磊帶頭轉身離去,很快他們乘坐電梯回到地表,被小型飛船送出大峽谷。
“小兄弟,我看你帶出來不少石頭,我突然想起,我的那些戰友如果向我索要,我身上就兩塊不夠分啊,你再送一兩塊吧。”
軍中的那個中年男子一臉誠懇的神色看著王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