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野外探險,某些大組織、財閥相遇,可能會為了爭奪寶藏而大打出手,但有一點他們必須遵守,絕不能在城市中開火,不能涉及到普通公民。
不然的話,整個社會都會出大亂子。
這是一種默契,更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所有組織與機構都在遵守,少有人敢鬧出風波。
不然的話,國家會教育那些組織與機構如何做人,舊土雖然敗落了,但是某些底線從來都在。
王煊攀上一棵大樹,靜靜地思索,究竟是誰要殺他?
他剛離開校園,就遇上這種事。
他想到近期的一些人與事,將那些與他有關的人與勢力都過了一遍,眼中冷冽光芒閃爍。
首先,他加入探險組織,昨日去青城山行動,不知道是否留下什麼線索,招來某些人的殺意。
這當中涉及到的勢力有周家、凌家、吳家,涉及到的個人則有探險組織的金川。
王煊將昨晚初次遇到的吳茵也列入個人當中。
除了這些人與勢力,他將時間向更遠的過去追溯,周云曾與他有過糾葛。
而周云的父親周明軒更是相當厲害的人物。
另外,更遠的話,王煊想到有人想將他按在舊土,不讓他去新星的事,雖然這次不至于有關聯,但他還是過了一遍。
王煊殺氣騰騰,他在猜測與推演,這些人與勢力究竟是哪一個敢冒天下大不諱在城中居民區開槍殺人?
究竟是誰,這麼狠辣,肆無忌憚的下死手,要除掉他?!
如果他死去,是否會有人無聲無息的抹平痕跡,不驚動外界,不引起任何波瀾?出手的人與勢力似乎底氣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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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超感===
王煊如同神猿般從枝葉間消失,換了個方位,從樹林穿到另一側,此時他眼中帶著殺氣,有種想在夜色中狩獵的沖動。
有人這樣肆無忌憚的在城市中殺他,縱然他平日很沉穩,但現在內心也像是關押著一頭兇龍,忍不住想縱龍于野,殺向暗中的幾名槍手。
王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有縱龍殺敵之心!
他平日低調,平和,但并不是怯弱,別人都殺他來了,以他的性格怎麼會無動于衷,不去反擊?
“果然還有人!”
王煊現在的感知超級敏銳,經歷剛才的槍擊,子彈擦著他的太陽穴飛過去,他內在的精氣神猛烈升騰,新陳代謝加快,處在一種超常狀態中。
附近的草木直接變得清晰了很多,夜鳥的啼鳴聲,街上行人的腳步聲,都像是瞬間拉近到他的耳畔。
他盯住老舊小區另一側的圍欄,在那片地帶的樹影中有槍口冷冷對著這片樹林,被他發覺。
王煊現在這種狀態十分異常,視覺、聽覺、嗅覺等敏銳的嚇人,現在的他像是擁有“超感”。
在舊術領域中,這是“超我”的觸發,本能的自我釋放,用以應對險惡的外在危機。
如果以現代醫學來解釋,這就是極致強烈的“應激反應”,表現為交感神經興奮,垂體和腎上腺皮質激素分泌增多,以及心臟供血量短時間內迅速加大,整個人從體質到精神全方位的提升,進行自我防御。
練舊術的人情況自然會更為復雜,現在王煊的“超感”極其敏銳,視覺與聽覺等讓常人無法理解。
短暫的片刻,他在林中不斷變換方位,仔細捕捉小區外的動靜,他的心神漸漸趨于冷靜,沒有殺出去。
外面足有七人在靜靜地蟄伏,等待他從密林中沖出去反擊。
如果他誤認為僅來了三人,自信的出去反獵殺,那他自己多半會出事兒。
最為關鍵的是,隱約間,他覺得更遠處還有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這片林地。
王煊不斷變換方位,避免被鎖定,可是如果就這樣防備,什麼都不做,他又有些不甘心。
再怎麼說,也要將這些人留住,拖的久一些,給青木的人爭取時間。
他從樹根下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在手中掂了掂。
王煊自嘲,手中的武器太原始了,就像是石器時代對上熱武器的現代,但他確實沒有其他選擇。
他唯一的倚仗就是,現在超感越來越強烈,雙目璀璨,像是黑夜中的兩顆明亮的星辰。
雖然相距很遠,但他清晰的捕捉到槍手的位置,甚至能看到他戴著的頭套下的眼睛,以及露出的手臂上的紋身。
他無法走出密林,不然對方會立刻鎖定他,在空地上,沒有成排的粗大樹干阻擋,對方借助那些器材不會比他的超感弱,殺傷力很強。
但最終他還是等到一個機會,圍欄外的槍手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有人在黑暗中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的一切。
王煊的體質、精神在此時圓融歸一,超感更為恐怖了,在他注視時,那個人的動作軌跡全部映現在心中。
他預判到,那個人要有個起身的動作,終究是對方有些放松,對他這個練舊術的人不夠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