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誠感嘆:“何苦呢,都宗師了,最后還來了個五臟大亂燉,人啊,永遠不知足。”
“你說的輕巧,當他一天天老去,得悉練那種體術一旦成功,可以讓老化的五臟獲得新生,延壽數十年,你說他經得住誘惑嗎?”
“有這麼大的好處,要是我……也想試試!”秦誠點頭,悠然向往。
“宗師的層次離先秦方士有多遠?”王煊問道。
“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差的太遠,沒法比較。”趙清菡平淡地說道。
然后她看向王煊,道:“我看你似乎很想在舊術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目標難道是先秦方士?”
王煊道:“我是被放棄的人,接觸不到新術,那就只能在舊術這條路上走下去了。”
秦誠聽到后,深有感觸,為好友惋惜。
趙清菡覺得,王煊在舊術這條路上很有天分,未來會怎樣誰也說不準。
秦誠卻搖頭,道:“老王生不逢時,如果是在古代,有可能會成長到可以縱橫天下的地步,成為傳說,甚至神話。但在這個年代,科技文明興起,他練舊術到極高深的領域又能怎樣?根本擋不住現代的武器。星河燦爛依舊,秦皇漢武都成了黃土,奉命為他們找不死藥的方士,也都死在歲月中,舊術這條路難啊,看不到什麼希望。”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生活在這個時代,舊術確實暗淡了,很難再看到它煥發出光彩的希望。
舊術再強又能怎樣?一名精銳士兵持一把先進的科技武器就夠了,可以直接解決掉舊術領域的高手。
趙清菡看向王煊,發現他很平靜,顯然這是一個內心強大的男子,有自己的信念,他難道認為舊術還有出路?
“所以啊……”秦誠再次開口,承接前面的話,看向趙清菡,道:“老王如果這麼被埋沒,實在太可惜了,趙女神你有沒有門路,幫王煊一把,比如新術的練法等,或者將王煊帶到新星去。”
說了那麼多,他只是為了鋪墊,不惜拉下臉面,請趙清菡幫王煊。
王煊擺手,止住他的話語,然后拍了怕他的肩頭,道:“我的路,我很清楚。”
他與秦誠不說謝,明白其心意,但也不想他這樣求人幫忙。
趙清菡告知,她回新星后會去推動這件事,但不能保證什麼。
王煊對她表達謝意,但卻婉拒了,他想再考慮一下自己的路。
趙清菡點頭,笑了笑,不久后起身告辭,說以后還會相見,到時候再聚。
王煊與秦誠起身,目送??她離去。
秦誠道:“老王,你似乎不想和她牽扯過深,可就這麼拒絕了她,我覺得有些可惜,她如果愿意幫忙,多半可以把你帶到新星去。”
王煊搖頭:“高端玩家啊,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探索某片神秘地域,目前惹不起,我不想摻合進去。”
秦誠點頭,道:“有道理。你說那是什麼地方,她提到有人心存野望,想點燃神火又是怎回事?”
“目前得到的的消息太少,無法明確究竟是什麼情況,但聽著像是與西方的信仰封神有關。”
“我去,不會吧?!”秦誠吃了一驚,道:“在這個時代,真能有人妄想成神?瘋了吧!”
王煊道:“誰知道他們都發現了什麼東西,她不是說也有人在做白日夢,想著成佛作祖嗎?”
秦誠感慨:“看來星空深處真的出現了了不得的狀況,我似乎都能感覺到那邊起大風了,星辰大海,新時代,無限廣闊,搞得我都激動了,恨不得立刻趕過去。”
“建國以后,不許成精!”
秦誠聽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頓時無語,覺得這個笑話有點冷。
王煊道:“我的意思是,在科技這麼發達的情況下,新星那邊某些財閥臆想一下也就罷了,如果真敢出格,估計會死的很慘,其他組織與大機構必然出手,而國家更不會坐視,違逆大勢者,會被各方碾壓成齏粉。”
……
晚間,王煊回到住所,仔細研讀林教授送給他的竹簡,用心去感受那些埋在歲月中的力量。
秦誠的話多少還是觸動了他,在這個時代,科技文明如此燦爛,舊術中的頂尖高手也擋不住那些武器,看不到出路。
星河燦爛,人間千年,時代變了,舊術還能獲得新生嗎?
王煊放下竹簡經文,又去看金書上記載的體術,按照第一頁的幾幅刻圖練了片刻,當感覺到五臟略痛后,他便停了下來,不敢強求。
他知道,張道陵留下的東西肯定是無價之寶,但不能急于求成。
讓他比較安心的是,那種痛與青木所說的不同,他似乎可以慢慢適應,稍微休息后,可以接著練。
半個小時后,他覺得達到極限,便果斷停下,不再練金書上的體術。
“看一看周明軒送我的舊術經文。”
前兩日,在同學聚會上,他從周明軒那里得到一部舊術秘本,帶回來后還未去仔細翻閱。
他沒抱什麼希望,不認為對方會給他了不得的東西。
“咦,與我練的金衣體術相仿,甚至就是其后續?”王煊訝異,開始仔細研讀。
這是一種名為“金身”的體術,似乎擁有強大的效果,按照記載,到了后期可以無懼人間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