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那邊有人解析出過什麼嗎?”王煊問道。
“不清楚。”短發中年男子話語簡短,不愿意再說這個話題。
一時間,房間中陷入寂靜。
兩年前王煊就見過他,也是在那時,他第一次知道并看到這座平和的城市中有灰暗地帶。
在某座地標建筑的地下九層,每周五晚上都有舊術對抗賽,選手身在鐵籠中實戰,血腥無比,敗者通常斷手斷腳。
而鐵籠外的看臺上,坐滿不知什麼身份的人,都戴著面具,男人女人都有,看著激烈的對抗賽,跟著嘶吼,跟著尖叫,興奮與混亂交融在一起。
王煊當場就拒絕了中年人,明確告訴對方,自己絕不會行走在灰色地帶,他喜歡舊術研究,但卻不會“血腥賣藝”給人看。
短發中年男子當時就笑了,告訴他,只是帶他來看看這座城市的另一面,真實的世界遠非他平日所看到的那樣。
而鐵籠的血腥實戰與他們關系不大,他們只是偶爾去挑選有潛力的苗子。
至于他們,是一群探險家。
他們所要經歷的,遠比這種鐵籠對抗賽驚險,刺激,神秘,甚至恐怖,因為他們已進入星空中,不局限于舊土。
中年人告訴他,無論是從前途還是實力來看,探險家都非常絢爛,遠非游走在灰色地帶的那些人與組織可比。
那段時間他們聊了數次,但王煊還是拒絕了他。
短發中年男子給他留下一張金色的名片,告訴他,畢業后如果改變心意,可以來這里找他。
并且早在那時,也就是兩年前,短發中年男子就預言,舊術實驗班必然會解散,這個投資項目將擱淺。
“為什麼找到我?”當年王煊曾嚴肅地問過他。
短發中年男子告訴他,首先是舊術實驗班這個投資項目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后,他觀察這個班所有人,最終只看中兩個人。
班上其他人心志不夠堅定,對舊術懷疑,即便沿著舊路走下去,成就也有限。
事實上,王煊踏上舊術這條路后,果然一發不可收拾,僅數年時間就采氣、內養己身成功。
短發中年男子認為,王煊很有潛質,在舊術這條路上多半會有非凡的成就。
這個組織相對自由松散,但實力毋庸置疑,同時它非常神秘,其觸角早已進入星空中,可抵新星。
“正式介紹下,你可以喊我青木。”戴著青色面具的短發中年男子開口,打破寂靜。
“我這樣就算加入了嗎?”王煊問道。
青木道:“還不算,你是這幾年我挑選的有潛力的苗子之一,但并非唯一。”
“要經過什麼考驗嗎?”
“是的,這是既有的規矩,我雖然看好你,但卻無法改變。”
短發中年男子青木告訴他,兩天內就會有一次探險行動,可以作為他的考核,問他是否參加。
“參加!”王煊點頭。
“加入我們后,所要經歷的你以前大致知道一些,但現在我還是要強調,探險意味著什麼,自然會有危險,甚至有性命之憂,你可要考慮好。”
王煊道:“沒問題,我考慮清楚了。”
青木十分嚴肅,道:“你就住在這里吧,我們必須確保,在此之前不能走漏任何消息,因為這次行動非常重要!”
王煊表示理解,住下來沒問題。
他手持金色竹簡,看著紅木辦公桌后方的青木,道:“我能請教一些問題嗎?”
青木道:“看是什麼問題,如果涉及到某些驚人的隱秘等,即便你成功加入我們,也需要等價交換。”
王煊問道:“我想知道,舊術路的盡頭,是不是就是方士中的頂尖強者,前方真的再無路可走了嗎?”
青木嘆息,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也是從練舊術開始的,但這條路太艱難了,付出無數心血與汗水,耗時數十年,都很難出成就,而理論中的最高峰就是方士,終點已確定。”
果然是相同的答案,與新星那邊的生命研究所得出的結論一樣。
“事實上,最為讓人悲觀的是,縱然路的盡頭在什麼地方你已經知道,可也沒有幾人可以走到那個地步,先秦逝去后,能達到方士層次的人越來越少,至于近古以來更是徹底沒有了。”
舊術越發沒落,方士早已是傳說,難以窺探。
“方士所站的位置就是路的盡頭,沒有人嘗試繼續探索嗎?”王煊問道。
“談何容易,歷代以來,連真正的方士都無法再出現,后人又如何敢去想這些。”青木苦澀的搖頭,道:“古代倒是有些大氣魄的強者,想要將路繼續推演下去,但是很可惜,從沒有人成功。”
“那些方士為什麼能將舊術推演到極致,后來者永遠無法超越嗎?”王煊提出疑問。
“你以為是幾位方士努力推演的結果嗎?不,是一代又一代強大的方士將舊術不斷完善的結果,到了后來實在是無路可走,而方士中的頂尖強者或許就是古代人類中的最強個體了。”
……
當晚,青木讓人為王煊準備探險所需要的各種裝備,包括合金刀、匕首、防護服、仿真人皮面具等
此外,還有熱武器!
次日清晨他們就啟程了,先來到城外,在一座秘密莊園中坐上一艘小型飛船,將前往青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