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霄道:“諸位,我南霄也不是那種不論是非之人,這次的事情,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那君不器是什麼貨色?一個為非作歹的富二代,這些年來,他仗著君家的勢,做了多少非法之事?只是他君家財大氣粗,都以金錢擺平......但這次,他竟然敢打我葉兄媳婦的主意,他媽的,他君家是個什麼玩意,給我兄弟提鞋都不配!”
聽到這,眾人心中都明白了。
葉觀不簡單!
很不簡單!
南霄繼續道:“我葉兄不出手,那是他仁慈,但是,這次是我把他帶到這里來的,他受氣,我不能不管,所以,這一次老子就是賠上前途,也要跟他君家干到底。諸位兄弟若是有別的想法的,現在說出來,我決不強迫他。”
“老大!”
這時,一名管事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這些兄弟哪個不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有你,怎麼會有我們的今天?你說這話,可真是有點傷兄弟們的心了。”
另一名管事也道:“老大,只要你不是造反,違逆神明,兄弟們愿意陪著你上刀山,下火海。”
又一名管事也道:“既然那葉公子是老大你的兄弟,那就是我們的兄弟......老大,你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刻去主神殿向諸位主神報備,讓他們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我們占理,君家如此行為,他們就是倒行逆施,取死有道!”
老紀沉聲道:“據我所知,那個君幽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因此,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他們還有別的手段.......當然,這得立即調查,總之,老大現在得立刻去主神殿。”
南霄微微點頭,“我現在就去主神殿,老紀,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老紀道:“你放心。”
南霄起身直接消失在了大殿內。
南霄走后,老紀當即開始布置,“民眾缺乏辨別是非的能力,因此,他們極有可能被君家蠱惑搞事情,記著,讓下面的人克制自己,千萬別做出傷害民眾的行為,給君家找到把柄.......還有,為以防君家釜底抽薪,因此,立即調一隊司命衛暗中保護葉公子與那位姑娘......”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道:“通知神明衛與近衛軍,讓他們來保護我們司命殿.......”
有主事問,“他們會來嗎?”
老紀道:“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反正我們通知了,后面若是真出什麼事情,我們可以甩鍋踢皮球.......”
眾主管事:“.......”
...
老紀的擔心是不無道理的,南霄剛離開沒多久,就有許多人來到司命殿外抗議鬧事。
而且,因為老紀下令司命府的強者克制,因此,那些圍觀抗議的人見到如此,于是,人是越來越多......
...
執法殿。
殿內,執法殿的殿主屈晉看著面前的君家大長老君延,平靜道:“君家是希望我來捅南霄一刀?”
君延沒想到眼前這位執法殿的殿主如此直白,微微一怔,但他很快調整過來,沉聲道:“屈殿主,俗話說,民不與官斗,我君家也不想與南霄司命官斗,但奈何南霄司命官要置我君家于死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說著,他突然話鋒一轉,“聽說,這南霄司命官也想競爭主神。”
屈晉笑了起來,笑容之中帶著一絲譏誚,“你君家消息倒是‘靈通’啊。”
君延并沒有發現屈晉笑容之中的譏誚,繼續道:“屈晉殿主,我君家愿意傾力相助您。”
屈晉笑道:“如何傾力相助?”
君延起身,拿出了一枚納戒放到屈晉面前。
屈晉看了一眼納戒,笑道:“倒是大手筆。”
君延看著屈晉,“如今那南霄惡事纏身,只要屈晉殿主暗中稍微使力,就能夠讓他萬劫不復。”
屈晉沉默片刻后,道:“納戒我收下了。”
君延心中頓時一喜,他微微一禮,然后退了下去。
君延離去后,一名白袍男子自偏殿走了出來。
白袍男子笑道:“這君家真是想置南霄于死地啊。”
屈晉道:“白袍,你怎麼看?”
白袍男子坐到一旁,笑了起來,“還能怎麼看?取死有道。”
屈晉平靜道:“說說。”
白袍男子分析道:“他們與南霄之間的矛盾,本是私人恩怨矛盾,但他們卻想裹脅民意來要挾眾神殿,此等行為,莫說上面的幾位主神,任何掌權的都是不會容忍的。”
屈晉道:“所以,我不應該幫他們,對嗎?”
白袍男子白了一眼屈晉,“老晉,你這就沒意思了。你早已經做了決定,且洞若觀火,還來問我......”
屈晉笑了起來,“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白袍道:“君家有實力,但是,他們的領域是商場,而不是官場,上面的老大允許下面的人內斗,有競爭才有進步嘛。但對上面與我們來說,商人是外人,我們可以內斗,但是,你不能聯合外人來整自己人,這是紅線,誰都不能越.......除非是上面的老大想讓你這麼做。”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商人的局限性就是,自認為有錢就能夠干預政治,但他們并沒有意識到,這是要分地方的,在我們這里,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的實力高于我們,不然,一個‘謀反’罪名就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屈晉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白袍笑道:“他們想讓我們內斗,這想法倒是不錯,不過,他們卻沒有想到,南霄已經主動退出主神競爭,這個時候,我們拉攏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針對他?所以,我的建議就是,立即給南霄報個信,不僅如此,將君家一些人的不法之事的證據透露給南霄,賣個好.......即使他最終不幫我們,也不會幫助戈寒來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