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喧的另一只手又伸過來了,放在他的頭上,讓他發僵,真頭皮發炸,喪心病狂啊,這是要當眾再次對他下手?
“登臨九重天,此地此無白丁,大家都是真仙,破點皮算什麼?想我等披荊斬棘,羽化登仙,什麼磨難沒經歷過,剛才飲酒劃拳,稍有磕碰算得了什麼?”
王喧開口,為此次事件定性。
然后,他好心地摸了摸元閎的頭,像是在安撫,也像是在幫著療傷,道:“你說是不是?”
元閎憋了一肚子火,但是,所有到了嗓子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又被他咽下去了。
他很想噴王焰一臉唾沫星子,怒斥其行,你都這麼摸頭了,我敢對著開顱手否定嗎?這是脅迫!
“來,元兄,咱倆走一個,男人嘛,大氣點。”王喧塞給他個杯子,也不管是誰用過的,然后倒酒。
叮的一聲,玉杯碰撞后,王喧道:“我干了。”
元閎早就氣飽了,根本不想同他喝一個,但被按著肩頭呢。
“我記得,這好像是流光用過的杯子吧,我給你換個。”王焰說道,就要換走。元閎沒搭理他,默默喝下這杯酒。
“好,酒都喝了,今日此事就這麼揭過。”王誼說道,放開了他。
“那是我的杯子!”洪騰黝黑的臉上寫著不滿之色。
元閎聽聞,這叫一個隔應,差點摔杯,最后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玉杯深深嵌進桌面。
接著,王煌挨個過去碰杯,這幾人來頭不算小,都是桀驁不馴之輩,被人將腦袋打破,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都無比仇視。
但是,隨著王燈一路“摸摸噠”,冷笑著將手放在他們的頭上“以示歉意”,進行“安撫”,他們雖然驚怒,但還是被震懾住了。
很明顯,這是一個重新交手與對抗的過程,看著平靜,但彼此間真實過招了,結果沒有一人能抵住,而且都躲避不開。
他們都被那個帶著笑容的青年男子強勢的按住了,并再次摸頭,窩心地和他碰杯喝酒。
這梁子結大了!
但王喧不在乎,他查無此人,且要走了,哪里還會管他們的心情是否美好,暫時別出亂子就行。
這如果是荒野之地,他保證幾人都炸裂了,徹底安息。
蔡薇、洪騰、安鴻幾人全程目睹,看得這叫個一個舒心,尤其是燕雀,早先被元閎拍臉,心中有火氣。
現在,這群人一個接著一個,被王喧二次摸頭,拍腦袋,看得他心中痛快。
當然,除了燕雀,齊妙和承天幾人也都在狐疑,秦誠什麼狀況?怎麼會突然猛的一塌糊涂,今日太彪悍了。
王喧一路舉杯,最后一個是流光,但他沒搭理她,直接忽略過去,誰知道燕雀以后還會不會當大天狗。
這次沒被摸頭,流光長出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異樣的感覺,這個兇人完全沒將她放在眼里,該掀蓋就掀蓋,該漠視就漠視,冷淡而強勢。
王喧思緒飛揚,心早已不在這里,下一站他將去哪里?一會兒去書院,得兩部經文后,他就該遠行了。
至于路上是否有荊棘,是否有人攔阻,對他來說,這都不是事,真有礙眼的,那就不是摸摸噠了!”
===新篇 第178章 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王喧覺得,今天也就這樣了,各回各家,就此星路迢迢,有些人此生可能再難相見了。
然而,幾個心頭窩火的真仙,卻沒有立刻離開。
今天元閎等吃了這樣的暴虧,他們暫時認了,感覺到王喧的可怕,不可能當場翻臉。
可就這麼離去,還真是苦澀和難受,傳揚出去的話,估計很長時間他們都不想在熟人面前出現了。
“平天星域,年輕一代中的幾位破限人物,今天算是領教了。”被蔡薇潑了一杯酒水的青年開口。
今天的事端,主要是由他引起,如果不是他調戲蔡薇,要喝交杯酒,估計也就沒有后面的事了。
所以他最為面色陰郁,很不甘心,覺得對不住元閎幾人。
他沉聲道:“我來自微光星域,原本便是有沖突,彼此看著礙眼也沒什麼,可是今天你們這麼污蔑我,對于身為一域共主子孫的我而言,這是極大的侮辱·····”
當聽到這里,燕雀、洪騰、安鴻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這是想以勢壓人?他竟是某片星域共主的子孫。
他們幾人中,除卻燕雀有些來頭外,其他差不多都是散修,可燕雀也是離家出走,漂泊在外很多年了。
此人再次開口,道:“我也不要求你們賠禮,畢竟有沖突就免不了受傷,我就是想說,出了這個門,你等不準再污蔑我等,今日這件事就算這麼揭過去了。”
齊妙、安鴻、承天幾人露出異色,還以為他要放狠話,進行威脅呢,沒有想到是想遮羞,怕遭人非議。
“你還有羞恥心啊?想讓我們幫你瞞著。”黑臉的洪騰實在太耿直了,就是這麼直接。
燕雀攔住了他,不想多事,道:“真要是就這麼揭過去,倒也沒什麼,離開這里后各自安好,就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吧。”
“行。”來自微光星域的青年點頭,然后,他又看向了蔡薇,道:“既然說開了,你等不再污蔑我們,你自罰一杯酒,這件事就算完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