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不認識,但是,有精神烙印傳遞出來,讓他了解了經文的真義,并且順帶著認識了那些鬼畫符般的文字。
不管練還是不練,先牢記在心中再說!
很快,擺渡人覺察到不對,石板上有莫名流光一閃,進入蓑衣中,與他糾纏在一起,像是給他打上了標記。
蓑衣中黑洞洞,浮現他模糊的臉,他的面色變了又變,默默體會,而后猛地抬頭看向那輪逝月。
“這石板上有陷阱,有深坑,果然沒那麼好拿!”擺渡人沉聲說道。
然后,他覺得更不對勁兒了,這石板和他原本沒什麼關系,是那小子的!
與此同時,那魚線遠去了,消失在夜空中。
“前輩,這石板有什麼狀況?”王煊問道,很是關切。
擺渡人神色不善,道:“你這小子,是不是預感到有問題,讓我背鍋了?!”
他剛才還覺得,這小子有氣魄,現在看他太不順眼了,故意的吧,這小子提前警覺,有所懷疑與猜測,這是讓他擋雷了?!
“前輩,我真不知道月亮上的垂釣者這麼陰險,我以為白搶了那怪物一部經文,沒有想到它這麼坑,防不勝防啊!”
王煊嘆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擺渡人仔細感應在他身上的那個印記,再聽到他這樣的言語,臉色更黑了,你不是全防住了嗎?是我破防了,擱這給我炫耀呢?!
王煊仰頭看天,道:“陰險歹毒啊,這種老怪物都應該打殺,沒有一個善類,就想著坑后世人!”
擺渡人很不是滋味,看著他,寒聲道:“我怎麼覺得是你坑了我?!”
“真沒有!”王煊打死也不能承認,道:“我哪里能想到,月亮上的垂釣者各種套路,實在是個老陰貨!”
然后,他又小聲問道:“前輩,經文沒問題吧?”
擺渡人確信了,這小子絕對早就有所警惕了,找他扛雷,實在讓他想違背舊約,教育他一頓。
“到現在你還在想著經文的真假?”擺渡人憤懣。
王煊舉起短劍,就要劈石板,道:“我為前輩出氣!”
“不要毀石板!”擺渡人趕緊阻止,他還想用石板和月亮上的垂釣者講講道理呢。
王煊一聽,心中頓時有譜了,石板經文沒問題!
他盯著石板,又仔細研讀了一遍,九幅人形圖,密密麻麻的鬼畫符,都牢牢記在心中,沒有任何問題。
突然,擺渡人寒毛倒豎,仰頭望天,那消失的魚線又出現了,這次沒有什麼經文降落,而是一組金光閃閃的錨鉤,沖著他就來了!
“我……去!”他震驚,而后露出殺人般的目光看向王煊,竟然不斷替這小子擋刀!
那組錨鉤全是以太陽金鑄造而成,碩大無比,錨在人身上的話,立刻就要出現很大的血窟窿,都如同長矛被彎曲了般。
“誤會,不是我!”擺渡人不斷躲避,而后更是手持羽化神竹制成的釣竿,觸及那組錨鉤,與之對話。
“我是逝地的擺渡者,守約人,其中有誤會,替人擋災了,可以將石板經文還給你!”
王煊看到擺渡人化成一道光,在那里躲避,那組大鉤子也留下成片的殘影,追著他錨個沒完沒了。
“陷阱接二連三,全是套路。”王煊擦了一把冷汗,然后又道:“前輩,我以為你們間算是自己人,沒想到月亮上的怪物六親不認,連你都想釣走!”
“你閉嘴,我不想和你說話!”擺渡人憤懣無比。
他雖然是超凡力量的殘余,但他很清楚,他肉身還在時,是列仙時代的人,至于月亮上的垂釣者,那就說不清了。
逝地太古老,早于列仙存在!
終于,擺渡人用羽化神竹再次抵住了太陽金鑄成的那組魚鉤,不斷低語,像是在快速解釋著什麼。
然而,錨鉤顫動,似乎還在發力。
王煊找準機會,一躍而起,輪動短劍,鏘的一聲斬斷魚線,讓那組錨鉤全部墜落下來!
擺渡人目瞪口呆,他這邊還在談呢,那小子就趁機下手了,手太黑了,也太坑了!
王煊道:“前輩,他干預不了逝地,該出手就出手,軟中有硬才行!”
竹船顛簸,差點翻船,那組錨鉤太沉重了,璀璨生輝。
王煊走過去,依舊是沒敢碰,但眼神很亮,這可是一堆太陽金啊!
“你想都別想,都得還回去!”擺渡人道。
“憑什麼,他想釣魚,我這是反釣!”王煊不滿意。
擺渡人勸道:“我對月亮上的生物真不了解,但我怕將它逼急了會出事兒。”
“那留下一個魚鉤!”王煊堅決地說道,從一組魚鉤中選了一只。
“你要它干什麼,也想釣魚?”擺渡人不解。
“這麼大的魚鉤,砸直了不就是一桿長矛嗎?太陽金煉制的長矛,聽說專破邪祟與鬼神,誰不動心?!”王煊堅決要留下一只。
擺渡人看著他,真是無話可說了,好久后才嘆道:“行吧,你留個釣鉤當矛用,將石板還回去。”
王煊不情不愿,再次研讀了一遍石板,這才放棄。
最終,船中只剩下一個金燦燦的釣鉤,掰直了的話能有兩米長。
擺渡人將石板還有錨鉤都送到了魚線近前,結果才一觸及,嗖的一聲,那些東西就被拉上夜空消失了,回歸月亮之上。
終于平靜了下來,擺渡人盯著王煊,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