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剛才吃過一些死人,還不滿足,又想對活人下手了。
“虎面猿,力大無窮,宗師層次的怪物。”探險隊中幸存的一位老手驚呼,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然而,那怪物剛逼近,感應到馬大宗師的異常后,扭頭就跑。
砰!
不過,它還是挨了一蹄子,馬大宗師脾氣不太好,追過去,前蹄揚起,給了它一下。
虎面猿慘叫,一條臂骨被踢斷,頭也不回的逃走了。
暗中其他綠油油的目光全都熄滅了,一剎那,各種奔跑聲傳來,隨后整片森林都安靜了。
眾人這才真正相信,小馬哥的實力確實在大宗師層次!
“你們幾個傷號都上馬。”王煊發現,有三人負傷了,行走不變,有些跟不上了。
三人聞言都驚訝,而后露出無比感激之色。
因為,無論是鄭睿,還是稍微恢復力氣的鐘晴,兩位財閥子弟都在走路,沒機會騎坐大宗師級的白馬。
不久后,王煊發現鐘晴有些掉隊,他忍不住問道:“你什麼情況,一步三搖,雙腿怎麼軟綿綿的,也想和他們一起擠上馬背嗎?”
鐘晴其實沒負傷,主要是被那些水蛇嚇的,現在她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聽到這種話后,她直磨牙,這個王煊故意的吧,說的什麼破話,太不中聽了。
王煊根本沒有想那麼多,說完就又出神了,今天對他來說,心緒起起伏伏。
看到熟悉的探險隊員被人追殺,被一個個的砍下頭顱,他那時被激的怒血翻騰,竟一口氣殺了二十多人。
他仔細回思,如若重來一遍,他還是忍不住會出手。
他同情弱小,心中有柔軟之處。
但看到有人不是因為仇恨,而喪盡天良的要殘殺無辜的人,他的心又會非常冷硬,出手不留情。
“咱們得加快速度了。”王煊開口,他怕走到深更半夜,也無法與趙清菡、周云等人匯合。
然后,他就一把拎起小鐘,將她放到馬脖子的后方。
鐘晴差點驚叫出來,簡直了,這個鋼鐵直男!
她覺得,再怎麼說,她也是很有名的美女。結果在沼澤地時,王煊先是無比嫌棄她,寧愿讓馬馱,都不背她,后來還將她甩在泥坑里,現在又隨便拎起她向馬脖子上扔。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這個這個人救了她。
午夜前,一行人有驚無險,終于趕了回來,與趙清菡、周云等人匯合。
“姐,你怎麼和和臟猴似的?”鐘誠剛開口,就被他姐毆打了一頓。
即便是深夜,這里也很熱鬧,劫后余生,他們倍感欣喜。
也有人在哭泣,因為有關系很好的朋友死去。
周云嘆息,難得的很惆悵,吳家、周家關系不錯,現在吳茵死去了,回去后都不好對吳家交代。
他略帶感傷,向王煊表達謝意,人雖然沒有找回來,但是這樣去救援,動輒就有生命危險。
“王兄弟,這次的人情我記下了,回到新星有事兒盡管找我!”周云鄭重地說道。
鐘誠被他姐毆打一頓后,也走來,很正式的感謝,嘆道:“王家的人都不簡單,回新星后,我送你一部絕傳的真經,另外有什麼需要你盡管和我說!”
至于被救的人,在路上就已經對王煊一而再的感謝。
當然,馬大宗師更是被是被人當成保平安的神獸,深更半夜都有人為它割來幾捆鮮嫩的青草。
王煊低語,將秦家據點的事告訴了趙清菡。
“回到新星后,估計幾家會一起去秦家逼宮。”趙清菡說道,但是,她又蹙眉,不見得只有秦家有據點。
細思的話,密地的局勢很復雜,而這種事過去一定也發生過,但并沒有在新星鬧出大的風波。
深夜,所有人都被驚醒,感覺泰山壓頂般,頭皮都要裂開了。
天空中,大面積黑暗下來,滿天星斗不見了,只有血月橫空。
而且,是兩輪血月,掛在黑暗的低空中。
呼!
大風呼嘯,亂葉飛舞,許多枝杈都被狂風吹斷,寒意刺骨。
那兩輪血月在快速移動,而后遠去,進入密地深處。
很長時間,人們都沒有說話,滿身都是冷汗。
“怎麼會有兩輪血月?!”有人顫聲道。
“那是一個恐怖的怪物,貼著低空飛了過去,遮蔽了星月。”王煊沉聲道。
他再次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難怪老陳說,在古代,大宗師都不算真正的修行者,皆歸為“業余”。
這不是沒有道理!
不到超凡層次,就不算真正上路!
剛才那是一頭形體似熊的怪物,肋部有一對漆黑的羽翼,輕輕一扇動,地面便狂風大作,參天古樹劇烈搖動,落葉漫天飛舞。
它像是匆匆趕路,經過這里。
不止是王煊,有半數人都大致看到輪廓,現在都生出陣陣無力感,那種怪物估計需要用戰艦去打!
不管怎樣說,這頭龐然大物路過后,整片山林都安靜了,再無各種怪物凄厲的嚎叫,所有人平靜下來后都睡了個好覺。
一大清早,人們就聽到雷鳴聲,遠處的山林在不斷的炸開,竟有激烈的大戰爆發。
然后,聲音消失了,兩道身影突破音障,橫空而渡,踩著古樹,踏過樹冠,像是兩頭大鳥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