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裘千丈都記住了后,裘千仞這才不舍的囑咐了幾句,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至此,三兄妹已然天人永隔,險些連裘千丈也要慘死在了夫婿的手中。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難道我生氣了,也要叫那裘千丈從地里爬出來讓我打上一頓麼?”周伯通頓時插胸怒吼道。
“你說什麼?”裘千丈立時驚得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自楊過當年用九陽神功為其續筋延脈后,她的雙腿雙足早已痊愈,除了不能修煉武功外,如常人一般行走自是沒有問題的。
周伯通也是被她的反應嚇了一大跳。
裘千尺本就面容可怖,加上這一刻怒上心來,臉上的傷痕皺紋看起來就如厲鬼般駭人,頓時嚇得周伯通又重復了句。
“難……難道我生氣了,也……也要叫那裘千丈從地里爬出來讓我打一頓麼!”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裘千尺心神劇震,已然猜到了什麼,只是心中不敢相信,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周伯通求證罷了!
“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讓裘千丈從地里爬出來唄,不過你真的是他們的妹妹嗎,怎麼長的一點都不像?”周伯通畢竟是小孩心性,見裘千尺面容先是震怒,十分可怖,自然心中害怕,后見她由怒轉悲,看起來倒沒有那般丑陋駭人了,只是說了這麼半天,他一直沒想起來這裘千丈和裘千仞兩兄弟哪來的一個妹妹,便不由好奇的問道。
“呸,我兩位哥哥是雙胞胎,自然是長的像了,我又不是,難道女兒家也要長得像他們那般濃眉大眼嗎?”裘千尺心中悲愴,見這周伯通還在那調笑,頓時大怒道。
花兒也是感覺到了裘千尺情緒上的變化,頓時瞪了周伯通一眼,那輕嗔薄怒的模樣實在是像極了當年的瑛姑,他真是又愛又怕,不敢再耍滑,只是心中卻不免低估道:“你這模樣還不如生得濃眉大眼,那般起碼還能看得!”
只是這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生怕正的惹怒了這位叫花兒的姑娘。
“裘姨,您……您這是怎麼了?”花兒見她身軀輕顫,似是要倒下一般,趕忙將其扶住,關心問道。
裘千尺緩緩搖了搖頭,并未回她的話,反而是問道周伯通。
“我大哥他……他是不是死了……”
“啊?他早就死啦,都死了快二十年了,怎地你這做妹妹的卻不知麼?”周伯通大感疑惑,不解的說道。
“大哥啊~我的大哥~”一聽此話,裘千尺大悲之下悲呼一聲后,竟是暈了過去。
花兒自知事情有變,趕忙讓著三名侍女將其帶到房間去,其中一名則去蛇堂的管事來為裘千尺看看。
見裘千尺被抬入屋中,這下,那十二名弟子倒是動了,畢竟是自己的師父,如何能不顧,正要跟進去幫忙時,只聽花兒大喝一聲:“你們這麼多人圍進去做甚,將今日的功先練完!”
“是!”這十二名弟子當即應道,皆知裘千尺若是在此,也會如此吩咐,雖擔心師父的安危,但武功不可廢,又是站了回去,繼續扎馬步去了。
“你過來!”朝著一旁看熱鬧的周伯通喚了一聲,后者示意,趕忙跟了上去。
二人來至一竹林深處,花兒見四下無人,便開口問道:“裘姨剛剛為何如此?”
她心中雖有猜測,但還是要將事情問清楚才是。
“唔……就是一個叫裘千丈的騙子死了,不過那老太婆真是他的妹妹,她叫什麼名字?”周伯通還是有些不信的問道,怎麼這裘千丈和裘千仞突然多了個妹妹。
“我不知道,裘姨從來不跟我說她以前的事,但我知道她姓裘,名千尺。”花兒緩緩搖頭道,畢竟就連公孫綠萼,裘千尺也只是告訴了她有兩個舅舅,自己也十分想念他們,每當公孫綠萼問道為何不去找他們時,裘千尺就止不住的哀嘆,不停的說著自己沒臉見他們,因此不肯,漸漸的,就連提也很少提了。
“啊喲!那便是了,大哥裘千丈,老二裘千仞,這三妹可不叫裘千尺麼,這還真是他兩的妹妹啊!好家伙,差點沒給我整蒙了!”周伯通這才真的信了那裘千尺是那兩兄弟的妹妹,大為吃驚的說道。
花兒大惑,問道:“你且將知道的都告訴我!”
周伯通不敢猶豫,趕忙將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
花兒聽后,不由大驚,想不到這其中的事情竟然還牽扯到了郭靖夫婦,她可是知道楊過與郭家關系不一般,這事要是讓裘千尺知道了,定是要去找那郭靖等人報仇的,且不說裘千丈不是受人所害,是自己弟弟所逼迫,求生心切,跌入懸崖而死。
但依著裘千尺的性子,定是會將這事情怪罪到郭靖夫婦的身上,屆時可就難辦了,當即向著周伯通警告道:“周伯通,你一會隨我進去,無論裘姨怎麼問你她大哥的死因,你咬著牙也要說是他自己貪圖鐵掌峰上歷代幫主留下的財寶,不慎跌下懸崖而死,與旁人無關,自當時也無任何人在場,他的尸體是弟子在山下發現的,其身上有著上代幫主的佩劍為證,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