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當初的愛徒,就是天醫谷谷主最有力的競爭者。
只不過對方競爭谷主失敗后,一氣之下跑出去歷練。
這一歷練,就再也沒有回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大長老和廖無極一直不對付。
廖無極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平日里對大長老也多有忍讓。
但他也不是沒有脾氣,忍的次數多了,自然也就不想忍了。
不過廖無極終究還是沒有發作,只是淡然一笑。
“大長老,本谷主雖然和華老爺子交好,但也不會因為華老爺子,而偏袒任何人!”
“雖然去年祭祀大典時,只有蕭綰綰一人進入過秘庫。但也不能妄下斷言說蟒龍鞭就是她偷的!剛才張冬小友已經解釋過了,蕭綰綰根本沒有理由偷竊蟒龍鞭!”
“是嗎?”大長老冷笑:“她沒有理由,可若是她背后的人有理由呢?如果叛徒蕭綰綰偷竊蟒龍鞭,是受人指使的,這又該怎麼說?”
這話一出,廖無極的臉色頓時變了。
在場天醫谷的眾人也都紛紛跟著點頭,不排除蕭綰綰是被人指使的可能!
“大長老說得對啊!就算蕭綰綰偷了蟒龍鞭沒什麼用,可如果她是被別人指使的,那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就是!我看蕭綰綰背后必然有主使人!”
“蕭綰綰就是那個竊賊!蟒龍鞭肯定是她偷的!”
“……”
不少天醫谷的年輕弟子紛紛嚷嚷起來,言辭之間目標直指蕭綰綰。
一時間,風向再次轉變。
人群中的名秋雅面帶冷笑的望著張冬。
這些人是她一早安排的,只要有風向說,蟒龍鞭是蕭綰綰被人指使偷的,這些人就會站出來隨聲附和。
當日在海山市的時候,張冬就曾跟名秋雅說過蕭綰綰沒理由偷蟒龍鞭的事。
所以名秋雅才會特意安排這些人,在關鍵時刻給蕭綰綰狠狠地一刀!
有了那些人的領頭,其他人也都跟著聲討起蕭綰綰來。
蕭綰綰臉色蒼白,她沒想到,大長老居然會這麼污蔑她。
大長老這麼一說,在場眾人肯定都認為蟒龍鞭是她被人指使偷的了。
難道這次,她真的就難逃這一劫?
盛秋月察覺到蕭綰綰臉色的變化,趕忙走到她身旁,抓起她的手,試圖用這種方式帶給蕭綰綰力量。
南宮羽山皺著眉頭低聲詢問曾小川:“老曾,你的那個叫無名氏的朋友呢?都這個時候了,他也該出來幫忙聲援了吧?現在的局面對冬子的女人很不利啊!”
聞言曾小川朝右首的第一個位置看了一眼,這是一個面容儒雅的老者,氣質和廖無極倒是有些相似。
儒雅老者察覺到曾小川的目光,朝他微微搖了搖頭,意思是眼下還不是自己出面的最佳時機。
曾小川只得嘆了口氣,低聲對南宮羽山說道。
“南宮,不要著急,眼下還不是無名氏老友出手的時候!我想無名氏老友心里應該有他的想法!”
見他這麼說,南宮羽山還以為曾小川和無名氏兩人早就商量好了一切,也不再多說話了。
他卻不知道,此刻曾小川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當初曾小川跟無名氏商量的是,如果局面對蕭綰綰不利,到時無名氏就站出來,靠著他在天醫谷的聲望替蕭綰綰聲援。
可眼下蕭綰綰已經處于不利局勢了,無名氏居然還穩坐釣魚臺,他到底在想什麼?
就在眾人對蕭綰綰的聲討達到白熱化的時候,一聲冷笑忽然響起。
這聲冷笑聲里蘊含了內氣,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格外顯眼,一瞬間就壓住了眾人的聲討。
眾人齊齊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冷笑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冬!
看到張冬冷笑,影老大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想到這小子昨晚把自己打傷,害得自己在手下和大長老面前丟臉的事,影老大簡直恨不得沖上去打他一頓。
“小子,你冷笑什麼?難道你敢質疑我們天醫谷的大長老?”影老大道。
他的話音剛落,身處年輕弟子中的名秋雅忽然接口道。
“影長老,之前大長老不是說,蕭師姐是被人指使偷竊的蟒龍鞭嗎?張冬如此維護蕭師姐,或許他和此事也有關系,甚至于……搞不好他就是指使蕭師姐偷竊蟒龍鞭的人!”
名秋雅的這番話可謂是殺人誅心,直接把張冬和蕭綰綰一起打上了偷竊蟒龍鞭的標簽!
下一瞬!
果然,剛才那些看張冬不爽的天醫谷的年輕弟子,一個個都眼睛放光,死死盯著張冬。
“沒錯!一定是這樣!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為,肯定是得到了我們初代谷主的寶藏!”
“說的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難怪這小子被谷主稱為絕世天驕,他這個天驕根本就是假的,全靠我們初代谷主留下來的寶藏,才成了所謂的天驕!”
“把他也留下!讓他把寶藏吐出來!要是吐不出來,就讓他留在我們天醫谷當奴隸,用后半輩子來償還寶藏!”
“……”
轉瞬間,眾人的矛頭,又落到了張冬身上。
蕭綰綰臉色大變,她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這些人不光污蔑她,甚至還要污蔑張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