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敏。”林厭生怕自己沒吐干凈,捂著嘴接連呸呸呸:“別人過敏都是長痘,紅一片特別癢。我和他們都不太一樣,這玩意吃下去我能憋死。”
“吃完會喘不過氣?!”池肅有些激動,不顧形象的一把抓住林厭的胳膊,給林厭弄的一懵一懵的。
“啥玩意啊,池總你別是真看上我了。”
池肅尷尬的收回手,期待的等他回答一個是字。
“你真過敏?喘不上氣的那種?”
林厭覺得他是在看熱鬧,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池總,別忘了二十幾個小時前,還是我把你從湖里撈出來的,幸災樂禍真的好嗎?”
這等于是迂回的肯定回答,池肅心中一悸。
池肅心里有了底,慢悠悠的坐回去,舉著酒杯開始準備套話。
從小時候孤兒院的情況,一直套到昨天吃了什麼。林厭也不是個傻子,也不是人家問什麼他就說什麼,心里還在奇怪,這人別不是被池爾氣出毛病來了。
池肅耷拉著個臉,問了半天什麼有用的也沒問出來,最后只能給助理發了條信息,讓他去查林厭之前的事,最好是事無巨細。
臨走之前池肅故意碰翻了林厭手邊的杯子,趁著林厭彎腰去清理的時候,飛速的在他頭上略過,手心里多了兩根頭發。
池肅剛出會場就又給助理去了個電話,從剛才到宴會結束,大概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助理那邊查的也都差不多了,正好一塊給池肅匯報。
“林先生是孤兒,十幾歲的時候好像是救了顧家的那位,孤兒院只給上完初中,后來林先生就跟著顧家走了。
”
助理絮絮叨叨把林厭這些年的事都說了一遍,池肅越聽心跳就越快。
尤其是那句他對西芹過敏,在孤兒院偶然吃過一次,差點兒就要了命,氣管都腫起來了,助理甚發來了當時的診斷記錄。
池肅握了握拳,道:”來接我吧,去趟醫院。”
日子一晃就到了月圓那天,林厭在學校待了一天,學校早早發了通知,說是學校這幾天要重修情人湖,施工太雜亂,怕影響到學生們上課和休息,學校特地給學生們放了三天假。
太陽剛剛落山,學校里就顯得有些蕭條。林厭從玄學系的教學樓往外看,陳教授從身后端著他那個枸杞茶杯走過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發出一聲悶響。
“怕是要死人了。”陳教授目光悠悠,不知道在看什麼。?
第058章 事變
“茅山啊,終究還是到了這一步。”
“玉印不是您拿走的吧?”
二人同時出聲,緊接著就是兩相對望。
陳教授忽然笑了:“如果我說不是呢?”
林厭也笑:“那我信。”
陳教授笑意越發濃厚他問林厭:“我雖說不上多厲害,但在這行里也認識不少人,鮮少有沒有傳承的能像你一樣厲害,居然一眼就看出了湖里的東西。”
林厭沒說話,他確實有傳承,只不過他師父是個死不正經的死鬼,想來在玄學方面也沒有什麼名氣。
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跟著一個死了幾百年的鬼學的這些吧?陳教授還不得把他當成神經病。
只好緘口不言,他不愿意說,陳教授也不好繼續問,當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情人湖邊,吳老頭已經帶著人開始在湖邊布陣。
情人湖的水被抽出了大半,原本可以沒過人的水,如今只到大腿,一眼望過去空出了一大片。
吳老頭正站在糊前面,手里拿著一張符,有模有樣的念念叨叨。
“吳教授。”身后一個抽簽被迫留下來的校領導搓了搓手,天還沒完全黑就陰風陣陣,吹得他胳膊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也是倒霉的二三十個人抽簽,只有他抽到了留,人家其他人都回家了。
害怕又不得不留下來,這會兒只能把以往全都押在吳教授,和茅山眾人身上。
“這.....沒問題吧?”
吳老頭隨意的看了他一眼,胸有成竹:“放心,絕對沒問題,這是我們茅山傳承千余年的符陣。只要那東西敢出來,今日就是有來無回。”
朱字黃紙,在風中搖晃幾下,好像是在證明自己確實很可以。
校領導咽了下口水,似是無意之間提了這麼一嘴:“我聽玄學院的陳教授說,尸潮出水,殺人無數,血流千里,咱們這樣會不會.....”有點兒草率?
“草率?”吳老頭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悅的哼出一聲:“他懂什麼,不過是個沒把我茅山道行參透的廢人,他要是這麼, 厲害又怎麼會被趕出茅山?”
那位校領導在吳老頭殺人的目光中打了個激靈,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是提起陳教授,這位吳教授就一定會發飆。這時候他們可都是靠著茅山這些人,有求于人,就得有個樣子才對。
悻悻的閉上了嘴,吳老頭看不見的地方他按照陳教授說的,握緊了自己袖子里的符篆,暗暗咬牙,祈禱著千萬別出事。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滿月慢慢爬上天空。冷白的月光下,情人湖顯得更加冷然陰惻。
“時間差不多了,讓他們把剩下的水也抽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