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加快腳步往停車位走去,剛走到停車位,耳邊便傳來了一個聲音,“江望舒。”
江望舒一頓,回頭看去,是孟聞。
孟聞很久沒看見江望舒,乍一看,仍然十分激動,舉著傘大步走到江望舒面前,將傘擋到他頭上,望著他笑:“你怎麼來b市了?”
江望舒看看他,又看了他身后一眼個子略有幾分嬌小的男孩,說:“過來出差。”
孟聞注意到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男孩,不太自然地道:“那是我朋友的弟弟,我們不熟。”
這種說法,就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那男孩兒走過來,挽住孟聞的手臂,有幾分挑釁地看向江望舒。
孟聞掙開男孩的手,瞪了他一眼,又扭過臉來對他江望舒解釋道:“年紀小,怪粘人的。”
江望舒客氣地說:“孟總,玩的開心,我還有事,先走了。”
孟聞又連忙將傘收起來,遞給江望舒:“這傘給你,別淋著。”
江望舒婉拒:“不用了,謝謝。”
江望舒說完,看了一眼時間門,對孟聞說:“再見。”
說完,便加快腳步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進去,不多時便開著車離開了。
人都消失在車流里了,孟聞還戀戀不舍地看著江望舒消失的方向。
男孩拍了他幾下,不滿地問:“有那麼好看嗎?”
孟聞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說:“不像。”
男孩一愣,反應過來,怒道:“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替身?”
孟聞嘆氣,“不像,差得太遠了。”
男孩氣瘋了,搶過自己的傘,狠狠地踢了孟聞一腳,罵道:“死舔狗,有病!”
說完,就跑了。
孟聞站在原地,雨水淋濕了他的臉,卻不妨礙他繼續看著江望舒消失的方向出神。
有時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跟段修澤差在了哪里,段修澤還不一定有他這樣喜歡江望舒呢。
*
江望舒住了一夜酒店,翌日便要回去。
段修澤給他發信息問他:“你要回去了嗎?”
江望舒看到了消息,不答反問:“你的腿怎麼樣?”
段修澤回:“我感覺挺好的。”
江望舒問:“不疼了?”
段修澤說:“不怎麼疼。”
江望舒卻覺得他在撒謊,他思考了幾秒,說:“有時間門你來c市一趟。”
段修澤問:“怎麼了?”
江望舒說:“帶你去看看中醫。”
段修澤被這句話弄得頭腦發昏,語無倫次起來:“這是約會嗎?”
江望舒:“?”
誰回去中醫館約會?江望舒的耐心漸長,回:“你要是不方便,可以不來,總之你最好去治治你那腿,以免老了更嚴重。”
段修澤說:“不了,我才十七……不對,二十三歲,這麼年輕就風濕病,怪丟人。”
江望舒很難理解他這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語氣也冷淡了,“所以你想怎麼樣?”
段修澤回:“看完中醫咱們去看電影?”
江望舒:“……”
段修澤說:“或者你想去游樂園?還是游戲廳?”
江望舒:“……”
江望舒有些許的煩躁,縱使他對十七歲的段修澤多了幾分耐心,但也難免出現這種情緒,可見無論到了什麼歲數,他都和十七歲的段修澤沒有共同話題。
他和段修澤從來都不對付,要不是段修澤自己改變,江望舒都不覺得他們會有未來。
江望舒沒再理他,段修澤反倒知道了收斂,顫顫巍巍地發了一條短信過來,說:“我年后過來可以嗎?”
江望舒看到這條信息,怔住了。
現在已經快十二月了,再過兩個多月就是除夕,是新年了,時間門居然過得這麼快。
段修澤已經失憶了這麼久。
江望舒心情如此反復,也實在是不像他了,但這也是難免的,畢竟十七歲的段修澤和二十三歲的段修澤,終究是一個人。
江望舒沒有再回段修澤,但段修澤的心情反倒一直不錯。
他聯系了c市一家花店,付了半年的錢,讓花店每天都給江望舒公司送一束花。
付完這個錢后,他賬戶里只剩幾百塊了。
段修澤從未這麼貧窮過,但他這次回來,段家沒有再給他打零花錢,他倒是還有分紅,但卡被家里凍結到現在都沒解開。
段修澤嘴再甜,段瓏都未曾給他解凍,讓他只能拿基本工資。
而段修澤給江望舒送的那塊表,也是段修澤過世的外公留給他的遺物,不知是什麼原因,表放在他房間門保險柜里沒有被二十歲的段修澤拿走。
保險柜里除了一塊表,還有半瓶安眠藥。
段修澤看了一下日期,安眠藥三年的保質期,今年剛好五月份過期。
段修澤覺得這安眠藥不是他的,畢竟他睡眠質量很好。
因此段修澤也未曾放在心上。
他現在比較愁的是,怎麼追江望舒————至于之前他信誓旦旦說過不可能后悔不可能回頭他早就忘在了腦后。
段修澤對自己還是挺有信心的,二十幾歲的段修澤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他憑什麼做不到。
他不可能比23歲的段修澤差的。
畢竟現在年下更吃香!
第49章 包裹你全身
段修澤也不知道怎麼討江望舒歡心,他絞盡腦汁,從回憶里挖出了些江望舒的喜好,又給江望舒淘了些他喜歡看的書,時不時地跑去寄快遞。
然而因為有了別的心思,他的工作明顯有些不上心,甚至還犯了好幾個很荒唐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