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還挺喜歡路野的,再次給他忠告,“你別陷進去,你們倆沒結果的。”
然而這種忠告對于高中生來說,簡直就是某種催化劑,會讓其更想撲向那簇火焰,即使會被燃燒殆盡,也在所不惜。
江望舒回到家洗了個澡,坐到床上打開手機,有好幾條新短信,他掃了一眼,是路野,除了路野,沒有人再給他發信息。
江望舒放下手機,若是往常這個時候,他該和段修澤躺在床上做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
旁邊段修澤睡的地方空蕩蕩的一片,連枕頭都被江望舒打包送回了段家。
就在江望舒思考要不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時候,半個多月沒有出現的陌生短信再次跳了出來,江望舒沒看具體信息,也覺得段修澤來騷擾他的時間過于精準了。
既然沒了興致,那也該找點樂子,所以他打開了那條陌生短信。
陌生信息問他:“兄弟,你有黃色網站嗎?”
江望舒:“……”
江望舒回:“你衣服含棉量百分之幾?”
段修澤脫下衣服看了一下領子后面的商標,打字回:“含棉量有百分之五十,怎麼了?”
旁邊再次出現了熟悉的紅色感嘆號。
段修澤:“?”
第18章 人憎狗嫌前夫哥
江望舒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季采。
季采對他的語氣已經好了不少,說帶了他侄子晨晨來他這邊玩。
江望舒倒沒有流露出不情愿,回答:“我這邊不方便。”
季采說:“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又不用你陪,我帶晨晨過來,正好還能做飯給你吃,你不會做飯,不會天天點外賣吧?”
江望舒說:“我請了阿姨。”
季采卻不信,“就你那臭毛病你會請阿姨?我不信。”
她嘴里說的臭毛病是江望舒的潔癖,他的潔癖其實不算很嚴重,不過的確不會請阿姨做飯,他不喜歡陌生人侵占自己的領地。
江望舒也沒跟她繼續掰扯:“你要過來也行,不過你只能住酒店。”
季采說:“你都有十幾億,可以給我買棟樓啊。”
江望舒沒忍住笑了出來。
季采質問:“你笑什麼?”
江望舒恢復了平靜,說:“我在想江心區的樓很不錯,站在上面能俯瞰整個城市。”
季采向往起來,說:“那得要多少錢啊?”
江望舒說:“五十億。”
季采:“那怎麼買得起?”
江望舒語氣輕柔了幾分,說:“怎麼會買不起。”
他頓了一下,語氣低沉道:“反正都是做夢。”
季采才反應過來江望舒在開玩笑,不由得惱怒起來,“你這孩子,開這種玩笑做什麼?我在認真跟你說,聽你爸說你開了個小公司,又不怎麼賺錢,何必這麼辛苦,有十幾億你兩輩子都花不完,不如回來,在這邊買套房子,要是太太不計前嫌,還能給你安排個工作,清閑點也能年入百萬,不比你開公司強?”
季采開始說教,江望舒便將手機放在一旁,開始瀏覽晨間新聞。
雖然季采很聒噪,但這里太寂靜了。
將電視開著做自己的事情是老年人才會做的事情。
江望舒等季采說完,才拿起手機,說:“信號不太好,聲音斷斷續續,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季采還真的又重復了一遍,江望舒在這個背景音之中吃完早飯,看完晨間新聞,心滿意足地掛斷了電話。
上班前戴著手套給貓鏟了貓屎,添了貓糧和水,才出門。
秦煜回來后江望舒的工作任務沒那麼重,稍微有點時間和假期,不過江望舒沒有休假。
秦煜偶爾會過來跟他嗑叨,一般都是秦煜說,江望舒安靜的聽。
江望舒雖然話不多,但是一個很合格的傾聽者,也善于給一些意見,比起同齡人來說,他似乎過于早熟了,也正因為如此,秦煜和他還挺聊得來。
秦煜跟江望舒倒完黑泥后,心滿意足,跟江望舒提議道:“趁這幾天天氣還沒那麼熱,要不組織團建吧?”
江望舒思考片刻,說:“今年去廬山吧。”
秦煜:“……”
秦煜否了,“你想想咱們公司都是些四肢不勤的程序員,爬山哪里爬得動?”
江望舒說:“那就去三亞吧。”
秦煜說:“去年已經去過了吧?”
江望舒說:“不影響今年再去一次。”
秦煜:“……”
秦煜想了想,說:“那就去三亞吧,反正夏天去哪兒都一樣,都比爬山好。”
團建旅游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很快就發了通知。
孟聞第一時間接到消息,又巴巴地趕過來找江望舒,幾天沒見,江望舒發現孟聞剪頭發了,從男團頭剪成了板寸頭。
孟聞長相其實是很有幾分陰柔的,稱得上秀美,偏偏個子又高,實在跟他那張臉不太相符,為了減輕這種違和感,他還去美黑過,可惜不太成功,依然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不過現在他把頭發剪得很短,倒是稍微消減了那份陰柔之感。
然而他的腦袋不是很圓,板寸頭不太適合他,只能戴帽子了。
即使這樣也敢來見江望舒,單方面地跟江望舒漫無邊際地聊了一會兒,終于提起了他家在三亞有一個酒店,可以借給江望舒團建。
江望舒客氣地婉拒,除了有必要的公司業務來往,他將這些界限劃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