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望舒問:“少爺還有事?”
段修澤聽到這個稱呼,皺了一下眉,說:“你不要喊少爺行嗎?又不是舊社會。”
江望舒說:“沒聽出來嗎?我在陰陽你。”
段修澤:“……”
江望舒:“少爺我可以走了嗎?你沒班上,我還要上班。”
段修澤只好說:“那你慢走。”
江望舒說:“少爺也是,回酒店路上小心哦。”
那個“哦”明明是很活潑的語氣詞,但是放在江望舒身上,偏偏有那種陰陽怪氣的味道。
段修澤:“……”
他到底哪里惹到這位祖宗了?
江望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段修澤站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莫名的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可能是今天天氣不好的緣故吧。
江望舒回到公司,他這一副學生似的裝束讓公司的員工全都嚇了一跳。
這一天公司職員群熱鬧了許多。
“老板今天好青春哦,像個大學生似的。”
“我聽說老板才畢業沒兩年吧?好像才二十四歲?跟大學生相差也不多吧。”
“nonono,老板今年二十三歲,畢業于b大,去年還被當做優秀校友請到b大去演講呢。”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也不想想我在這里干了兩年,而且老板有對象,來過公司的,是公司的大股東。”
“……你們沒注意嗎?老板手上的戒指都摘了,可能已經跟對象離婚了。”
“對對對,我發現了,昨天戒指就摘了。”
“不要啊!我見過老板對象,他超帥的!怎麼就離婚了!!?”
……
趙俞也看到了群里的聊天記錄,再聯想到最近江望舒的情況,知道江望舒離婚大抵是真的了。
他起身,拿起一份策劃案敲響了江望舒的辦公室。
江望舒讓他進門后,趙俞飛快地掃了一眼辦公桌,果然沒看見那個合照。
看樣子是被江望舒收了起來。
趙俞心里越發愉悅,輕聲細語地對江望舒說:“老板,你看看這個可以嗎?”
江望舒接過趙俞手里的文件,打開,仔細地看,并未注意到趙俞的目光。
只是沒看多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江望舒拿起手機一看,竟是孟聞,他心里有些厭煩,卻還是接了,孟聞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個…我也來c市了,要不要出來聚一聚?”
江望舒皺起眉,說:“不好意思,我很忙,恐怕沒時間。”
頓了一下,又道:“段修澤還在這,你可以找他。”
孟聞說:“那就算了,我會在c市很長時間,到時候你有空再約吧。”
江望舒客套地說:“可以。”
掛斷電話,趙俞問:“老板,是誰啊?”
江望舒隨口說:“一個朋友。”
趙俞便沒說話了。
而另一邊,段修澤也接到了孟聞的電話,讓他出來聚一聚,段修澤思考片刻,答應了。
段修澤回酒店換了一身衣服,打車到了孟聞說的茶樓,他點了個龍井茶,和一些茶點,剛喝半杯,孟聞就來了。
段修澤和孟聞是兩種類型的帥哥,段修澤眉眼都和段瓏像,這種眉眼放在段瓏身上是明媚鋒銳,在段修澤身上卻是大開大合、極致的陽光帥氣,他還剃了平頭,配合那頗有些肌肉的臂膀,顯得很有男人味。
而孟聞要更清秀,清秀到有幾分陰柔,只是他個子也很高,有一米八、九,有一種清爽干凈卻不柔弱的味道。
這兩人關系自小就是很不錯的,首先家世相近,兩家也都是世交,從能睜眼開始就是對方穿開襠褲的模樣,關系自然好到不必說。
段修澤看見孟聞來了,給他倒了一杯茶,說:“你怎麼來c市了?我都跟我媽說了再呆幾天再回去,你不會來當說客吧?”
孟聞說:“怎麼可能。”
他捧起茶,喝了一口,才說:“你對江望舒是怎麼想的?”
段修澤不高興地說:“你這是來看我笑話的?”
孟聞說:“要看你笑話早就看了,我是想問你有必要跟江望舒鬧到離婚嗎?”
段修澤盯著他,感覺有些古怪,“你很奇怪,你知道我跟江望舒離婚的事情沒多久就跟我媽通風報信,你現在又來勸和?”
孟聞說:“我這是關心你,你這失憶的毛病,醫生有說過怎麼治嗎?”
段修澤說:“醫生說要自己吸收,可能要花一年的時間。”
孟聞若有所思,“一年啊。”
段修澤說:“是啊,說是要一年才能吸收什麼瘀血,我不記得十七歲之后的事情。”
孟聞問:“你說要離婚,江望舒就真的跟你離了?”
段修澤說:“是啊。”
孟聞說:“看樣子也不是很喜歡你啊。”
段修澤:“……”
他本來也不覺得江望舒喜歡他在乎他,但是被孟聞說出來怎麼就那麼讓人難受呢?
孟聞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可以追江望舒了吧?”
段修澤:“??!?”
他錯愕地看著孟聞,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你在說什麼豬話?我才剛離婚啊!”
孟聞坦白道:“是這樣的,我暗戀江望舒七年了,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既然你們離婚了,我可以追他了吧?”
孟聞伸手強行握住段修澤的手,上下搖晃了一下,喊道:“前夫哥,請多關照。”
段修澤負隅頑抗:“我只是失憶了……萬一我恢復記憶,我們這樣是做不成兄弟的——”
孟聞說:“我只要在一年之內追到江望舒就可以了吧?”
段修澤:“……”
孟聞笑了起來:“而且有老婆了誰還要兄弟,前夫哥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