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心橋在心里腹誹徐彥洹賊不走空,嘴上還是老老實實地問:“那這次,你又想要什麼?”
嗓音像是悶在被褥里,看在這次跟強吻毫不沾邊,自己也很主動的份上,只流露三分不服和兩分委屈。
而徐彥洹看著他,眼底晦暗,似有沉積了很久的、過濾不掉的情緒。
輕易讓俞心橋覺得,自己的痛苦,好像分毫不少地轉嫁到了徐彥洹身上。
徐彥洹還記得俞心橋定下的規則,只能竭力地傳達,用行動,用聲音。
“要你繼續喜歡我。”他用命令的句式,說著請求的話語,“像以前那樣。”
“……可不可以?”
--------------------
這段劇情又稱洹洹換著花樣說我喜歡你
沒有故意不解釋,下章開頭就解釋了
好了接下來現實線全是甜的了,解開一些小誤會什麼的(最多有點微酸
這章建議配合回憶線第20章后半部分一起食用
上次說“你不欠我,你誰都不欠”是在回憶線第12章
第23章 →讓我也追你一次。
俞心橋想,這個人可真會給我出難題。
為了顯得有威懾力,俞心橋喊他的名字:“徐彥洹。”
察覺到放在腰上的手一緊,俞心橋的心也跟著一縮。
但俞心橋還是說:“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幾乎是剛說完,徐彥洹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系統鈴聲在靜謐的黑暗中格外突兀。
不得不松開手,先去接聽。
徐彥洹直接開了免提,聽通話內容是樓棟管家,說剛才短暫停電,部分住戶家跳閘,麻煩去把總閘推上去,如果不知道在哪里或者不會的話,他們可以上門幫忙。
“不用,我們自己來。
”徐彥洹說。
“好的,那打擾了。祝您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電話掛斷,徐彥洹走向入戶門,摸到墻上的配電箱,打開蓋子,一束光忽然照過來。
是俞心橋打開了手機電筒。這回他注意沒往徐彥洹臉上照,讓光落在他手附近,方便他操作。
手指按住總閘開關往上一推,頓時天光乍亮,電器重新運作的開機聲從各個方向傳來。
適應了黑暗的眼睛“重見光明”會感到刺眼,俞心橋忍不住揉了幾下,在查看冰箱是否正常運轉的徐彥洹頻繁側目看他,好一陣過去,俞心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確認自己是否又哭了。
不害臊是不可能的。俞心橋郁悶地想,我哪有那麼愛哭,在你面前也就流過一次眼淚,還是被嚇的。
冰箱里除了瓶裝水和少量雞蛋蔬菜,就是俞心橋愛吃的東西,蘋果,酸奶,魷魚絲,等等。
俞心橋看到吃的就嘴饞,想著春天都到了,夏天也不遠,是時候買些冰淇淋把冷凍柜塞滿。
正盤算著,徐彥洹突然開口道:“我和陸夢姐不是外面傳的那種關系。”
俞心橋一愣。
“幾年前,她幫我們家打過一場官司。”徐彥洹接著道,“后來我在她的鼓勵下報考法學院,畢業后直接進了她的律所。對我來說,她既是長輩也是朋友,但凡她有需要我一定會伸出援手。”
收拾完冰箱,徐彥洹轉過來看著俞心橋:“我和她不是那種關系,她心里有一個無法忘記的人。而我,已經有你了。”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俞心橋沒理由不相信。
不過還有好奇:“你們家打官司?什麼官司?”
“不重要。”徐彥洹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俞心橋:“……”行吧,你不想說我又沒辦法撬開你的嘴。
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睡前,徐彥洹又敲門踏入主臥,還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在吃醋。”
俞心橋磕巴道:“我、我就隨便問問,不行嗎?”
“行。”徐彥洹干脆道,“以后可以多問。”
俞心橋藏在被子下的腳趾都快把床單摳破,心說誰再問誰就再也吃不到冰淇淋!
話是這麼說,真有問題還是得問,不然憋出毛病。
俞心橋抽了個工作日的下午去言歡酒吧找肖開顏,兩人照例一人一瓶養樂多,碰個杯,開始互倒苦水。
肖開顏正因為新男友的精力旺盛苦惱:“你們男的是不是腦子都長在下半身,除了那種事想不到別的了?”
俞心橋補充:“我們男的腦子不僅長在下半身,還長在嘴上。”
肖開顏立馬反應過來:“你被強吻了?!”
“也不算強……”俞心橋羞愧地說,“我太不爭氣了,還挺配合的。”
肖開顏“嘖”一聲:“我看你已經被他吃得死死的,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俞心橋索性在吧臺上趴下“躺平”:“試想一下,一個你少年時求而不得的男的,現在天天在你眼前晃,對你一點都不抗拒地又抱又親,隨口解釋個誤會都能把你撩到心臟狂跳,你會不會覺得像做夢一樣?”
“恕我無法感同身受,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搞不定的男的。”肖開顏聳肩,“不過這種情況要麼那男的對你另有企圖,要麼就是當年他拒絕你是有苦衷。”
第一種可能性基本排除,那麼只剩下……
不待細想,手機冷不防響起。
看著來電顯示的“徐彥洹”三個字,肖開顏笑得一臉雞賊,比口型說——來查崗啦。
俞心橋則有種莫名的潰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