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彌撒爾放開他的嘴,將他轉了個身子直面殿門,雙手自然地環住他的腰,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親昵地咬了下慕繆的耳垂,“沙利葉,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慕繆眸光復雜,他抿了抿嘴,開口道:“我沒事,也沒見過什麼重犯。”
士兵的聲音放柔了點,“好的,很抱歉打擾到您。”
支走了士兵,彌撒爾聲音愉悅多了,他一直抱著他,忽略慕繆明顯的臭臉,他們的姿勢顯得親昵曖昧。
“真乖。”彌撒爾獎賞般揉搓慕繆的頭,“給你一個獎勵。”
慕繆抬眸看他,只見彌撒爾的指尖劃過自己的手腕,鮮紅誘人的血從傷口中流淌出來,血腥氣即可散發在空氣中引誘著慕繆。
好香……
好餓……
慕繆瞳孔瞬間變成紅色,盯著鮮紅的血移不開眼,小巧的喉結一上一下的滾動。
彌撒爾大方地將他的手腕抵在慕繆唇邊,“喝吧,想必這麼多年你待在這個清心寡欲的天國也沒怎麼吃飯,回頭餓傻了就不好了。”
慕繆抵擋不住誘惑,一口咬上去,含住他的手腕開始吸吮,他的瞳孔顏色徹底變得鮮紅,看不出半點藍色。
吸血的快感極快蔓延到全身,慕繆手腳發軟,眼角潮紅,身子站不住地往下墜,但嘴里的小尖牙卻一直鍥而不舍地咬著那塊肉。
彌撒爾一驚,連忙抱住他的身子,讓他靠在他的懷中,空出來的手箍住他的腰肢,唇角勾起,“小饞鬼,咬住就不松口了。”
慕繆不答,專心致志地吸血,臉頰上染上一層緋紅,金色的發絲被汗水濡濕,黏噠噠地垂在側臉上。
他的目光逐漸迷離,連神智已經不甚清醒,整個人窩在彌撒爾懷中,儼然是一副醉了的模樣。
“竟然醉血了?”彌撒爾驚訝喃喃道,拂開慕繆濕潤的碎發,“身體不習慣嗎?這可不行啊,血族就該怎麼能醉血呢……”
彌撒爾已經決定將這個屬于他們種族的小家伙帶回去,看這孩子在天國這邊連血都喝不起,上帝這樣做就不怕安諾詐尸去砍祂嗎?
他差不多已經確認了慕繆的身份,一代血族安諾和上帝的子嗣。
彌撒爾與安諾同為一代血族,也算是相識多年,知道他和神之間的兩三點事,也同樣知道他們有個孩子。
想到這里彌撒爾嗤笑一聲,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口口聲聲說著血族都是陰暗生物,是最下等的低賤之物,自己卻還是無法自拔地愛上他。
他挑起慕繆脖子上的血色珠子,眸光淡了淡,“……死了?呵,你也不過如此嘛。”
彌撒爾鋒利的眸光仿佛能穿透厚重的殿門,望向那高高在上的第九層天,對著哪位最崇高的神露出鄙夷的目光。
“嗯……”
慕繆發出一聲咕噥,喚回彌撒爾的神智,他看著趴在他身上靜靜闔上眼的小混血,他已經醉了,全身軟得像是一灘水,尖牙也不再緊緊咬著他,只是含著那塊肉時不時地磨了磨牙。
彌撒爾輕輕地抽出手臂,一手托著慕繆的腦袋,引著他靠在他的肩膀上。
彌撒爾垂眸看著慕繆恬靜的睡眼,似乎可以從他精致的眉眼中找到他那位老友的半分影子。
彌撒爾指腹抹去慕繆嘴角處殘留的血跡,無聲地抱緊他軟綿綿的身子,“看在你老子的面子上,回到血族我就勉為其難地關照一下你吧。
”
對,他可是長輩,照拂晚輩很平常。
彌撒爾說服了自己,心滿意足地抱著慕繆走向大床,他輕柔地把慕繆放在床上,為他蓋上被子,又擔心他熱,便再次將被子往下拉了拉。
做完一切后彌撒爾坐在床沿,注視被白云般的被子裹著的慕繆,他小臉的酡紅還未消退,小扇子一樣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
彌撒爾托著腮側目而視,手很欠地去撥弄他的睫毛,捏捏他軟乎乎的臉蛋,低喃道:“安諾怎麼生的,怎麼跟個娃娃一樣。”
和那些小丫頭喜歡的精致娃娃簡直一模一樣,彌撒爾在這一刻似乎和小丫頭們有了一樣了想法。
天天抱著他不撒手,給他換各種漂亮衣服。
彌撒爾記得他城堡中有不少其他血族進貢的衣裳,到時候一件一件給他試一試。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彌撒爾也不知道他看了慕繆多久,窗外的天漸漸的暗沉下去,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沙利葉,我回來了。”
是賽西維多。
彌撒爾和賽西維多是多年的死對頭,一瞬間聽出這是他的聲音,他扭頭看了眼睡得真香的慕繆,嘴角上揚。
和慕繆一模一樣的聲音從他的嘴中發出,“我不在。”
塞西維多以為慕繆仔跟他開玩笑,輕笑一聲,語氣中含著濃濃寵溺,“好了沙利葉,說好今晚去我那里的呢。”
“不去,滾。”
最后一個“滾”字讓賽西維多當場震驚,他一瞬間頭腦空白,好一會兒才找到聲音,“沙利葉,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才會讓如此乖巧的沙利葉說出“滾”這個字眼的?
賽西維多拼命翻找著今天的記憶,可他今天壓根沒見過慕繆,到底是怎麼惹他生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