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人不像人, 活該被我拿來養蛇歲,哈哈哈!」
說完,他張開了貪婪的大口。
不一會,刺耳的慘叫響起。
「這……你……到底做了什麼?」
「哈哈哈!」
輪到我發笑了, 我輕輕一彈,那些細蛇很識趣地四下散開了。
「我哪能做什麼?別忘了,蛇歲本身是我媽身上的血肉養的, 也許是我媽冥冥之中在保護我。
「還有,我不過是在幫爸養胎時,沒有聽您的話,隨便在里面加了些料而已。」
「你………你小子……居然使詐……你!」
細蛇越來越多地纏上陳菊生的身體,很快他的口鼻被堵住, 已經喊不出聲了。
我輕輕拿起滾在一旁的蛇歲。
這個詭異的肉囊, 顏色更加鮮亮了。
我靜靜望著它, 它害死了媽媽和奶奶, 也帶走了爸爸和一眾惡心的男人。
如今, 也該從無中來, 到無中去了。
我閉上眼, 想到媽媽和未出世的妹妹, 淚緩緩滑過臉頰。
天快亮了,我掏出那三張車票, 已經被磋磨得不成樣子。
另外兩張票的主人已經徹底用不上了。
我強忍著難過,將車票同蛇歲放在一起,倒上了汽油。
正想點燃,一雙柔軟的細手搭上了我的肩。
后記:
我離開了村子,帶著大丫一起。
大丫同意嫁給我, 雖然我是個那方面有先天殘疾的男孩。
我是從大丫家離開的, 走的時候,她家很靜。
我很納悶, 她父母平時很早起床的。就算看不起我,閨女走也該送送。
住在車站賓館的時候,大丫說想把自己送給我。
「可我……」
我臉頰燙到不行, 局促地低下頭。
「不怕,你看這是什麼。」
大丫掏出一個粉鼓鼓的紙包給我。
打開是一塊鮮亮的肉。
「早聽人說,吃這個, 八十歲的老頭都能回春。我趁爸不注意切了一塊出來, 快吃!」
我不大敢,但看著大丫期待的眼神,終究沒有拒絕。
強烈的灼痛感襲來,我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意識迷離之中,我看見了媽媽。
她抱著妹妹,笑著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