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里滿是意氣風發。

「今晚，肯定不會有問題了。」

「那個娘們勢必被我拿下。」

「陳老板，我先說好了，我一定還會再來的。」

「到時候你可別忘了得給我留一條最好的！」

我爹點頭應下，又親自將男人送出店鋪。

這下我才得以解脫，忙不迭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裝束。

不僅啥也沒學到，而且沒見到現金。

誰知道這銀行卡里的錢能不能用？

就我爹這不成熟的業務模式，還想讓我繼承？

早知道剛剛就拒絕了。

各種心緒交織，我心煩不已，手中力道加大，將白大褂揉搓成一團隨意丟在了大廳的座位上。

我爹聽到我這里的動靜，轉過身問道：「我兒怎麼了？」

06

我打開手機看著自己錯過的人事發來的邀請消息。

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見誰家做生意用銀行卡交易的？萬一回頭告你偷竊怎麼辦？」

我爹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再次點燃了自己的旱煙。

吧嗒吧嗒抽了兩口，吐出一層層的煙圈，眼神迷離。

轉頭問我：「你知道這卡里有多少錢嗎？」

我嗤笑一聲：「能有多少，不過就是一次推拿而已。」

我爹低頭將煙桿在鞋底上磕了磕，彈出一堆煙灰。

不緊不慢地說：「這里面，可是有十萬塊呢。」

多……多少？

十萬？！

我懷疑我爹抽旱煙抽上頭了，已經開始滿嘴胡話了。

根本不屑與他就這個事再繼續爭論下去，轉身就回到自己房間放空睡去。

隔天一早，我爹不知道去哪兒了。

大廳上只留下了這張銀行卡和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密碼是我生日。

我將信將疑地拿著卡來到鎮上的銀行 ATM 里準備去看看我爹說的是否屬實。

「個、十、百、千、萬……十萬！」

真的是十萬！

我爹沒有騙我！

這麼簡單的推拿生意，果真這麼賺錢嗎？！

我取回銀行卡，急匆匆地跑回家里。

而我爹正在大廳的板凳上抽著旱煙，等待著我的歸來。

「兒啊，怎麼樣，想學了嗎？」

07

想！

這怎麼不想！

打工人辛辛苦苦一個月才能得多少錢？

而且現在這個就業環境還得給老板當牛做馬才行。

要是能靠這種省時省力的方式自己當老板賺錢，這工狗都不打！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兩步并做一步地沖到我爹面前：「學！爹教的，我肯定學！」

爹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他放下還沒有抽完的旱煙，指了指理療室的門口，示意我跟著他進去。

他從昨晚的柜子里端出了一個玻璃壇子。

但里面沒有小蛇，取而代之是顏色各異的蛋。

他解開封蓋，拉著我的手：「你在大學期間，沒有談過女朋友吧？」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兒子在學校里學業都忙不過來了，哪兒還有多余的心思談戀愛啊？」

他頷首低頭微微一笑：「甚好，這樣甚好。」

不等我追問為什麼突然要問我這麼一個問題，他就拿著銀針刺破了我左手的食指。

血珠冒出的瞬間，他眼疾手快地捏住我的手指，將指間鮮紅的血液滴入了面前的玻璃壇中。

「爹！你干嗎！」

我吃痛地叫出了聲，質疑他的舉動。

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瞪大了雙眼。

我的血……

竟然在玻璃壇子中不停地游走。

在碰到其中一個蛋后，只聽得「滋」的一聲輕響。

那血滴剎那間就被蛋給吸收殆盡。

下一秒，蛋殼破開。

一只粉色小蛇從蛇蛋中滑行出來，吐著細小的蛇信子，目不轉睛地死死盯著我。

08

長這麼大還沒有被蛇這樣子盯著看過，我的后背不禁有些發涼。

但小蛇就像有魔力一般，吸引著我向它靠近。

不知怎麼的，我的身體開始自己有了行動。

我居然徒手將小蛇從玻璃壇子中拿出，穩穩地放在了自己的上衣內。

它似乎很喜歡我的身體，滑膩的身子在我的周身四處游走。

雖說它沒有任何攻擊性的舉動，但在我的腹部、背部和腿部留下了些許火辣辣的觸感。

大約過了幾分鐘，小蛇從我的頭發中間冒出，滿足地吐了吐蛇信子后，才被我爹放進了一個新的玻璃壇子里。

在那個壇子里，它沉沉地睡了過去。

全程，我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用深邃的雙眼注視著小蛇和我的一舉一動。

等我們走出理療室，他才緩緩開口：「現在，你可以出門去找你的目標了。」

09

「目標？」

「什麼目標？」

前面的經歷有些過于匪夷所思，我還沒能完全回過神來。

對我爹說的目標二字感到困惑。

他也不解釋就直接把我推進廁所，讓我仔細觀察自己身體的變化。

我看到了更健壯的自己。

線條清晰的腹肌，結實的大腿，柔韌性更好的腰腹。

這……還是那個久坐在課桌前的缺乏運動的我嗎？

不僅如此，鏡子前我的皮膚也變得更加光滑。

就連這幾日因為求職不順心帶來的疲憊都一掃而光。

我爹看著我驚訝的表情，笑容愈發開心。

「是的，就是這樣。」

「年輕氣壯的小伙子，才能狩獵到更好的目標。

」

隨后，他給我打了一輛的士車，直接讓司機開到了小鎮里最大的酒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