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短劍的威能實在是太強大了,已經大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對于他們這些武士來說,遇到之后就唯有一個死字。
“小弟。”
豁然間,一個裘府漢子悲戚的叫了出來,他雙目噴火的看著擂臺之上的張春曉,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此時張春曉早就被他挫骨揚灰了。
一位圣堂武士眉頭略皺,他走了上去,也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那環繞包圍著擂臺的光罩頓時消失了。
隨著光罩的消失,又是一片叮當的聲響,那嵌入光罩之中的短劍碎片一個個跌落下來,落到了擂臺之上。
眾人看著這些碎片,眼眸中都有著一絲驚懼之色。
就是這小小的碎片,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力,真不知道這種暗器是如何鍛造而成的。
“決斗結束,張春曉獲勝。”那位圣堂武士冷冷的說著。
只是,在他冷漠的外表之下,對于那強大的暗器亦是頗為敬畏。
“閣下,此人違反決斗規則。”那裘府漢子悲聲道:“舍弟已經認輸了,他卻依舊追殺不止。”頓了頓,他又叫道:“上一次決斗,他們一旦認輸,舍弟頓時放棄追殺,可是……”
圣堂武士一揮手,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道:“是非曲直,我們都看在眼中,令弟認輸之時,張春曉已經將暗器激發了,你又要他如何收手?”
嬴乘風微微一笑,道:“兄臺說的是,總不可能讓鄙師兄舍身相救吧。”
“哈哈。”
在他的身后,器道宗眾人都發出了一片哄笑聲。
裘府漢子頓時語塞,他的臉色通紅,厲喝道:“張春曉,我要向你挑戰。”
“閉嘴。”
裘仁義的臉色鐵青,終于輕喝了一聲。
裘府漢子心中一凜,雖然是心有不甘但還是垂下了頭,后退了一步,只是那微微顫抖的拽緊雙拳將他心中的激動表達無遺。
贏乘風嘿嘿一笑道:“裘兄,如果你們也愿意拿出同樣價值的寶物,那麼鄙師兄肯定愿意再奉陪一場。”
在張春曉的手中可是有著整整三把爆裂短劍,就憑這東西那堪稱武士無敵的殺傷力,再斗一場絕對沒有問題。
“兩位,我們在決斗之前已經說過了,任何恩怨在決斗場上解決,一旦分出了勝負,那麼這段恩怨就到此為止,若是還有人想要糾纏不清,就是對整個靈道圣堂挑戰。”擂臺邊上的那位圣堂武士面色凝重的說著。
在最初相見之時,因為這些人中并沒有武師級別的強者,所以他們的態度頗為傲慢。但是,在見到了那副耀眼驚艷的靈鎧,以及這威力無窮的爆裂短劍之后,他們就明白,這些人肯定是大有身份之輩,所以言語間也就客氣了許多。
“哈哈,閣下誤會了。”裘仁義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道:“我們并沒有報復的意思,只是略微有些傷感罷了。”他一揮手,道:“上去收尸。”
“是。”
那名裘府漢子立即上臺,只是看著已經變成了一團碎肉的兄弟尸首之時卻是怎麼也無法下手。
好在裘府之中人多勢眾,取來了長布單,將尸首包裹了起來。
片刻之后,一人上前,小心翼翼的道:“公子,已經收拾妥當。但是……您的靈鎧。”
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擊之后,裘仁義精心所準備的靈鎧已經徹底報廢了。
臉上隱隱的閃過了一絲懊惱之色,他心中對于贏乘風的恨意愈發濃厚了一層。
雖然這一次裘貴陽并非死于嬴乘風之手,但若是沒有這家伙在幕后推手,裘貴陽又怎麼可能會死在這里,而且還連累了他的靈鎧。
不過,裘仁義終究不是常人,深深的瞅了贏乘風一眼,轉身就走。
片刻之后,他已經回返庭院,并且再度出現在那位鶴發童顏老人的面前。
當他將此行經謹慎而詳細的敘說了一遍之后,就雙手肅立一側,等候著老人的評判。
雖然他為人桀騖不馴,但是這位老人的面前,卻是乖巧的如同一只最聽話的忠犬一般,不敢有絲毫的跳竄。
“暗器,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暗器……”老人看著堆放在地上,已經變成了破銅爛鐵般的靈鎧,不由地眉頭緊皺。
他俯下身去,仔細的檢查了許久,這才長嘆一聲,道:“想不到,那老家伙真的被他研究出來了。”
裘仁義沉聲道:“師祖,此物真是出于封況大師之手麼?”
老人緩緩點頭,道:“在這件靈鎧的殘留物上,有著強烈的兇煞氣息。嘿,除了封況之外,還有何人能夠將如此兇戾的煞氣封印于一把短劍之內。”他長嘆一聲,道:“老夫昔日與封況談論靈道,他就曾經有過設想,要將煞氣封印于一件靈器之內,在瞬間盡數爆發出來。嘿嘿,只是想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如此強大的煞氣又豈是能夠輕易封印的。但沒想到,他……終于鍛造出來了。雖然僅僅是士級靈器,但也是一項了不起的創舉啊。”
裘仁義的臉色微變,道:“師祖,如果贏乘風使用這件暗器,豈不是可以橫掃所有傳承塔的參賽者了?”
老人的臉色凝重,道:“此物的威力雖然不算很大,但對你們確實是巨大的威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