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默微微搖頭,道:“你上不了擂臺。”
“什麼?”
“你是靈師,而這里是靈道圣堂,按照此地的規矩,靈師和武者之間是不能進行決斗的。”陸默緩緩的道:“就算是兩位靈師在這里,也很少被允許進行決斗。”
嬴乘風轉頭,望向了沉默不語的封況。
老靈師輕輕的點著頭,道:“不錯,靈師間若是產生了糾紛,那麼一般都是在靈道技巧上進行比試,而且賭注也不是性命,是靈器或者珍稀物品。”
嬴乘風磕巴了幾下嘴巴,他當然明白靈道圣堂這樣做的用意了。
靈師的性命就是寶貴,遠不是武者能夠比擬的。
那些武者就算是死了幾個,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但若是靈師死了,哪怕只是一個靈師天賦者,也會讓靈道圣堂覺得心痛。
所以,他們才會訂下這樣的規矩。
陸默上前一步,輕聲道:“乘風,我知道你的心情很糟糕,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才好。”
嬴乘風臉上閃過了一絲煞氣,道:“若是離開了靈道圣堂。”
“若是離開了靈道圣堂自然無人約束,但是你可以找裘家下人報復,那他們也同樣可以找到你們贏家。”陸默冷冷的道:“現在你還要堅持麼?”
嬴乘風和嬴利德等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如今的贏家雖然在附近村子里有些名聲,但基本上沒多少戰斗力,就算嬴利德回去坐鎮,也起不了什麼大用。
若是裘家鐵了心想要報復,那麼別說是派遣一個師級強者了,就算是一名真氣十層的頂尖武士,都足以將整個村子夷為平地。
張春曉恨恨的一跺腳,道:“難道大師兄的仇就不報了?”
嬴乘風轉頭看了他一眼,突地道:“師兄,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張春曉連忙道:“乘風,你說。”
“我想讓你出面邀戰,與那家伙在擂臺一決生死。”
“好。”
“不行。”
張春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在見到嬴海濤命在旦夕之后,他的心頭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將那人碎尸萬段,嬴乘風的提議正中下懷。
但嬴利德卻是立即加以呵斥,作為張春曉等人的授業之師,他對于這幾個弟子的實力了如指掌。
除了嬴乘風他已經看之不透外,其余幾個有啥本事他都是心知肚明。
張春曉的武道修為雖然不錯,但最多也就是與嬴海濤相若,甚至于還要略遜一籌。可是連嬴海濤都差點命殞,他上去豈不也是白搭。
嬴乘風微微一笑,道:“叔叔,您放心,我既然讓張師兄出戰,自然有著把握。”
嬴利德遲疑不定,緩聲道:“乘風,我不想再讓你三師兄冒險了。”
封況卻是哈哈一笑,道:“既然乘風以為能夠一試,那就讓他去試試吧。”老人的臉色陡然一扳,道:“我們器道宗的面子,又豈是如此好丟的。”
嬴乘風重重一點頭,道:“張師兄,那人使用的什麼靈器,能夠將大師兄傷成這樣,應該不是普通貨色吧。”
張春曉想了想,道:“那人使用的是一把白色長劍,那把劍銳利無雙,一劍刺下就連大師兄手中的盾牌都會多出一道劃痕。依我看,就算不是士級極品,但起碼也是上品中的一時之選了。”
嬴乘風嘿然一笑,道:“能夠使用這種靈兵,怪不得大哥的靈皮甲也阻擋不了。
哼,不過他既然做了此事,那就要付出十倍的代價來償還。”
看到他嘴角泛起的那一抹弧度,張春曉的心中微微一緊,一股寒意莫名的涌上了心頭。
特別是執法堂的那幾位,更是下意識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暗自決定,以后無論如何,也不要招惹這個家伙。
“師祖,弟子打算鍛造幾件靈器。”
“嗯,你去吧。”封況緩緩額首,道:“不過你記住,考核就在后日,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一日足矣。”嬴乘風說罷,轉身,進入了他自己的房間之中。
陸默苦著臉上前,低聲道:“師叔,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乃是保證乘風順利過關,此刻節外生枝,我怕……”
封況不以為然的擺了一下手,道:“老夫這麼做,正是希望乘風能夠順利過關。哼,他親人差點兒被殺,若是還要忍氣吞聲,那麼他一身的煞氣也就白練了。再說,不就是一個裘家麼,我們惹得起。”
陸默苦笑連連,區區一個裘家,他們當然不會懼怕。但是在裘家之后,那可是一個絲毫也不遜色于器道宗的龐然大物啊。
進入房間之后,嬴乘風從身上取出了整整十件短小的兵器。
這些兵器包括了匕首、短刀和分水刺。
它們正是嬴乘風昔日以煞氣為引而鍛造出來的強大暗器,這些暗器一旦爆裂開來,就會激發無數碎片,而每一個碎片都蘊含著相當于真氣十層強者竭力一擊的效果。
縱然是堂堂的武師強者,在這種碎片的逆襲之下都唯有飲恨收場的份兒。若是張春曉出其不意的將此物激發,那麼一個真氣八層的武士在猝不及防之下,肯定是絕無生還之理。
不過,昔日嬴乘風在鍛造此物之時,使用的乃是精神力量激發之法,而且還特意的固定了自己的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