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張林濤失聲叫了起來:“你怎麼還沒有死?不可能。”
遠處,贏乘風雙手背負,冷冷的看著陷入“鎖”字符箓威能之中的張林濤,他的目光下移,看著小圓盾上那清晰的掌影之時,心中依舊是忍不住透著絲絲寒意。
那老家伙的狠辣果決,還要在他的想象之上。
一旦見到血蝠王出現就立下殺手,好在贏乘風早有準備,不僅僅戴上了手套,還將小圓盾悄悄的移向了背心處,并且略微轉身,將后背破綻特意的留給了他。同時,智靈將計算能力運轉到了極致,一旦張林濤出手,就會帶著贏乘風的身體順勢而為,遠遠飛開。
果然,張林濤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是一掌拍向他的背心之處。
如果這一掌是實打實的拍中了,那麼以贏乘風此時的真氣修為,十有八九就是一命嗚呼。
但是,這一掌先是經過了小圓盾的阻擋,再被皮甲套裝消弱,他又借力飛出數丈開外,并且毫不停留的貼地翻滾借此卸力。
如此之多的裝備和動作加起來,終于將這一掌的威能消弱到了極點。
逃出生天之后的贏乘風并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將背部緊貼在石壁之上,揮舞著長劍一邊抵御蝙蝠群的圍攻,一邊使用精神力量遙遙的關注著張林濤和千年血蝠王之戰。
那些蝙蝠的數量雖然眾多,但是如今贏乘風的真氣修為已經達到了第七層,狂沙劍法施展出來,想要在短時間內防護自身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是平時,張林濤絕對不可能無法察覺,但那時候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對付血蝠王之上,自然是無暇分心旁顧了。
直到張林濤取出了日光石,并且激發了其中力量之后,所有的蝙蝠都是倉皇而逃,贏乘風也順勢收斂了全身氣息,蹲下身體靜靜的觀看著。而當張林濤成功的利用漏斗靈器和日光石擊殺了千年血蝠王,并且身心都處于一種最放松的狀態之下,贏乘風果斷出手,將“鎖”字符打出,順利的將其困入其中。
此時,聽見張林濤那驚駭的聲音,贏乘風冷笑一蘆,道:“前輩,您的年紀比我大了那麼多,您沒有死,我又怎麼會死呢。”
張林濤的臉色慘白,他自付那一掌并沒有手下留情,哪怕是一位師級強者挨了這一下,怕是都要身受重傷,但這小子為何像是沒有事一樣的呢。
腦海中靈光一閃,他驚呼道:“靈器護甲,你有師級的靈器護甲?”
雖說士級武士無法驅使師級靈器,但若是有師級強者在這種護甲中儲存了真氣,那麼這種護甲就有著一次性的防護之力。
贏乘風冷笑一聲,道:“閣下想要知道答案麼?嘿嘿,等下一輩子見面之后,晚輩再告訴您吧。”
聽著這充滿了殺意的聲音之后,張林濤連忙道:“小兄弟且慢,老夫……”
他話音未落,就見到眼前精芒一閃,一把匕首已經是飛入了這無窮光芒之內。
不過,這把匕首開始飛行之時速度雖快,可是一進入光芒區域頓時被那無窮之光所纏繞,速度直即變得緩慢了下來。
張林濤愣了一下,他眨了兩下眼,陡然間狂笑道:“哈哈,小子,你使用的乃是‘鎖’字符,在這個空間內,一切會移動的事物都會被符箓的力量鎖定,你根本就殺不了我。
哈哈,一旦老夫脫身而出,就是你的死期了。”
果然,隨著他的笑聲,那把匕首飛行越來越慢,最后幾乎是以蝸牛爬行般的速度朝著他靠近。但是,就在接近他身體半尺之時,匕首上的力量已經是全部耗盡,就這樣詭異般的漂浮在半空中。
張林濤放聲長笑,他惡狠狠的道:“小子,你等著,一旦符箓時效過去,老夫縱然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將你剝皮抽筋,不得好死。
贏乘風冷笑一聲,他遲疑了一下,伸手一拋,又是三把短兵器飛了出去。
這是兩把匕首和一把分水刺,它們在飛入“鎖”字符的范圍之內后,依舊是由快變慢,在距離張林濤身體不遠處停了下來。
這一次贏乘風可是全力施為,最遠的那把分水刺已經是幾乎要碰觸到張林濤的身體表皮了,但縱然如此,這剩下的一點距離就仿佛是咫尺天涯般,永遠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張林濤死死的盯著光芒之外的贏乘風,臉上帶著猙獰的冷笑。
在他的心中,確實已經下定了決心,只要能夠出去,那麼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將這個小子斬殺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離開九曲十八彎。
這并不僅僅是為了報復,更主要的是,他不能夠讓人知道,自己抓獲了一頭千年血蝠王。
然而,就在此到,他的耳中聽到了贏乘風慢悠悠的聲音:“前輩,‘鎖’字符雖然威能強大,連您的能力都無法掙脫,但是,它對于運動中的事物卻并非瞬間鎖定,對麼?”
張林濤微怔,不知為何,心中突兀的涌起了一陣強烈的戰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