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取代了這個人的身份,那麼就不要再讓那位中年漢失望了吧。
昂首,取出了一個黑色的斗笠戴在了頭頂上,將他的面容遮掩住,隨后大步走入了店鋪之內。
碧水苑從外面看過去似乎并不是很大,但是走進去之后發現,原來這里的結構相當的奇妙,從大門處向著兩邊擴散而去,竟然將小半條街道都囊括其中。
一位侍從打扮的伙計看到了他頭上的斗笠,不由地眼睛一亮。
這種遮掩了身份而來的客人雖然不多,但是每來一個基本上都能夠給碧水苑帶來一筆大生意,并且賺到豐厚的利潤。
這位侍從步上前,半躬身道:“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如果嬴乘風真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那麼此時很有可能會手足無措。但此時麼……他輕咳一聲,改變了語調,讓聲音盡可能的放粗,道:“掌柜的何在,我找他談一筆生意。”
那位侍從連忙道:“先生請入內歇息,小的這就去請掌柜前來。”
他將嬴乘風引入了內堂雅間坐下,片刻之后,一位中年男緩步進入。
這位中年男渾身都是圓圓的,特別是肚像酒桶一般凸起來,人沒到,肚先到了。不過,嬴乘風絲毫也沒有因為他的另類身材而有所小覷。因為他隱隱的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壓力。
這種壓力絕對是來自于強大的真氣壓迫,這個大胖竟然是一位真氣境界不在他叔父之下的武者。
“老夫元彪,聽說這位小哥指名要找我,不知道老夫能有什麼地方可以效勞啊?”元彪笑瞇瞇的說道。
雖然他笑起來就像是一個和和氣氣一團歡喜的彌勒佛,可嬴乘風卻不會因此而掉以輕心。
他站了起來,先是向著對方深深一禮,道:“元彪前輩,晚輩奉家中長輩之命前來,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元彪微怔,他緩聲道:“小哥的長輩是……”
嬴乘風伸手一翻,將銘靈針取了出來,恭敬的道:“家中長輩曾有吩咐,這次來只談生意,不提其它。”
元彪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他自然認得嬴乘風手中之物。
這是器道宗所有外圍門下的憑證,在宗門內其實算不上什麼信物。不過既然對方的身上有了此物,那麼多多少少也與宗門有些瓜葛。
一念及此,他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道:“也罷,既然是同門中人,我就不問那麼多了。”他頓了頓,道:“小哥來此,是打算作甚呢?”
嬴乘風將背后的長條包裹取了下來,平平的放在了桌上,后退了一步,道:“家中長輩令晚輩將此物出售,并且換一些修煉丹藥和錢財。”
元彪嘿嘿一笑,他的心中頗有些不以為然。
嬴乘風的裝扮簡單,而他的經驗老到,一眼就看出這個藏頭縮尾之人甚是年輕。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是奉了家中長輩之命而來,但元彪又豈會如此容易盡信。
這樣的年紀,又能給他帶來什麼入眼之物呢。
只是,多年的生意習慣讓他依舊是保持著笑臉迎人,而并沒有露出絲毫不耐煩的神色。
伸手拉過了包裹,手腕微微一抖,已經將之掀開,并且露出了里面的長劍。
此時的長劍已經套入了劍鞘之中,而這個劍鞘卻是一把普通不過的東西了。
元彪臉上肥胖的肌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在見到這只劍鞘之時,他心中僅存的一點兒好奇心也沒有了。
他幾乎已經認定,劍鞘中的長劍肯定也是一把普通不過的貨色。
“叮……”
一道清脆的聲音陡然響起,長劍離鞘而出,在半空中濺起了一道光華。
元彪的臉色陡然一變,他驚呼了一聲,那只肥胖的手以與他的體型完全不同的速度閃電般的探了出去。
嬴乘風只覺得眼睛一花,元彪就已經將此劍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倒抽了一口涼氣,嬴乘風只覺得身上汗毛倒豎。
他的心中隱隱的有些后怕,若是這個大胖見財起意,想要殺人滅口又怎麼辦?
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罷了,先別說他拿出了代表器道宗外圍弟身份的銘靈針,就算沒有這個身份,以碧水苑的名譽,這個大胖也未必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元彪的注意力完全被手中的長劍所吸引,并沒有留意到身邊那小的齷齪心思。若是真讓他知道了這小此刻的心中所思,只怕會直接一劍先將他砍了再說。
一縷真氣輸入長劍之內,那劍尖處頓時激發出了一道尺許長的毫光。
在他的真氣掌控之下,毫光吞吐不定,就像是一條怪蛇吐信,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好劍,好劍!好劍……”元彪接連說了三個好劍,由此可知他對于這把劍的滿意程度已經到了何等地步。
嬴乘風嘿嘿一笑,道:“前輩以為如何?”
元彪雙眉一揚,道:“這是一把靈劍,極其珍貴的靈劍。”他頓了頓,道:“小哥,請恕我冒昧的問一句,這把靈劍你是從何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