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祿被眾人那一波又一波的笑聲搞得面紅耳赤,羞慚無地,腦袋里亂蒙蒙的,但還是下意識的沖眾人辯解道:“不是,我沒干,你們別聽秦陽瞎說,這些照片不是我合成的,跟我沒關系啊……”
秦陽發揚痛打落水狗的精神,道:“跟你沒關系?這話你也好意思說?這些照片是不是在這個優盤里面?這個優盤是不是剛剛你給我的,你還抵賴?”
董承祿既委屈又糊涂的叫道:“這優盤不是我的,是……是我下屬交給我的。”
秦陽嗤笑了聲,道:“我早就料到,你會往下屬頭上推,但你推得出去嗎?你現在告訴我,也告訴各位領導,是你哪個下屬給你的呀?你敢說出來麼?你敢說出他的名字來,我就敢立刻找他對質,看看是不是你授意他陷害我的。”
董承祿見他有恃無恐,忽然間有所醒悟:“媽的,一定是他把周衛民兩人給策反了,所以周衛民給我的視頻與照片全特麼不對,不僅沒能坐實他亂搞,反而讓我出了這麼一個驚天大丑。擦,一定是這樣,不然他為什麼敢讓我說下屬名字?我絕對不能說,要是說出來,周衛民敢立刻揭發我,我只會出更大的丑!”
想到這里,他又驚又氣,又恨又悔,有心辯解一下自己是被秦陽、周衛民等人合伙算計了,卻又不敢,因為那樣就等于坦承了自己想要陷害秦陽,可又不甘心就這樣認栽,心念電轉,思索自救之策。
可惜秦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對眾常委朗聲說道:“董局長已經沒話說了,那他就相當于是承認了,這是針對我個人實施的一次陷害報復,還請各位領導給我做主。
”
薛冰冷冷說道:“董承祿,你身為縣里主要領導、縣公安局長,竟然干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來,不僅讓你自己蒙羞,還讓我們這些跟你共事的同志蒙羞!我真恨不得向市委和市公安局領導匯報一下你的所作所為,讓你接受市紀委的處理,不過念在你是市里派下來的干部,我就給你留一分臉面,你自己看著辦吧。”
其實她是想讓董承祿自我請辭的,不過考慮到、他再怎麼說也是市里派下來的干部,哪有縣委書記讓市里派下來的干部辭職的呢?所以就讓他自己看著辦。
可話說回來,就算她沒明說,董承祿在縣里也已經待不下去了,畢竟他今天丟的這個人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好嘛,原本是想讓秦陽當著一眾縣領導的面身敗名裂,結果鬧到最后,是他自己在一眾班子成員面前身敗名裂了,丟人現眼到這種地步,以后哪還有臉再跟這些人見面?只能是主動辭職,想辦法回到市公安局去重現輝煌。
這麼想著,董承祿蔫頭耷腦的說道:“薛書記,各位領導,各位同志,我這其實也是受了小人的挑撥,完全被小人給利用了,我不是故意陷害秦陽的。當然現在說這些也晚了,我犯了錯誤就該接受懲處。這樣吧,我回去以后主動請辭,你們再任命一個新局長吧。”
說完他目光先后掃過薛冰和秦陽,想到自己被康少偉派到青山縣以后,跟二人爭斗就從來沒贏過,如今更是被秦陽這小子給活活玩死了,可謂是無能到了極點,同時也屈辱到了極點,心中既憋屈又窩火,真想抽自己一頓大耳瓜子,更想撲到秦陽身上活活咬死他,可惜這兩樣哪樣都不能干。
暗嘆一聲,他分外不甘的沖著秦陽說道:“這回算你厲害,不過以后咱們還有再碰面的時候呢,下回再碰面,我一定跟你好好親熱親熱!”放完這句狠話,鐵青著臉走了出去。
秦陽嗤之以鼻,心說我連市公安局長武長雄都不懼,又豈會懼怕你這麼個廢物點心的威脅,以后再見面也是我收拾你,不信就走著瞧,想到這廝從此就離開縣里了,自己和薛冰也就從此少了一重壓力,心里放松而又愉快,覺得不枉從昨晚到今早這一大通折騰。
只聽歐陽文妤諷刺道:“他這什麼人啊,都這樣了還威脅人呢。”
韓剛臉色難看的評論道:“我到今天才知道,他這麼卑鄙下流。”
周玉萍嘆道:“唉,書記,你就該向市里反映他的所作所為,不用給他留面子。”
石玉剛附和道:“是啊,他自己都不要臉面,書記你還考慮他的臉面干什麼?”
薛冰苦澀一笑,道:“再怎麼說,他也是市委和市局派過來的干部呢,咱們多少得給他留點面子。好在秦陽也沒被他陷害成,咱們就不用跟他較真了,這就散了吧。”
“先別散,正好大家都在,我有個好消息跟大家說一下!”
夏敬元不無自得的說道:“我已經接洽了國內水泥巨頭、省內第一大水泥企業燕南水泥集團,對方同意,清明節過后派隊來我縣考察投資環境,一旦考察滿意,就會在我縣投資建設一座采用最新工藝技術的現代化水泥廠,總投資超過十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