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到這兩點,秦陽自然也想得到,心中暗暗鄙夷,但也沒說什麼,心里暗道:“張瞎子那種混不吝的大痞子,只能誘之以利或強之以刑,你想憑縣長之尊就說服感化了他,那是做夢!瞧著吧,你怎麼滿懷希望去的,就得怎麼滿心失望回來,到時還得求到我頭上。我可不會省著你,那時一定損你一頓。”
夏敬元見二人都不言語了,便興沖沖地道:“行,那我就先去處理了,今天我什麼不干也得先把這事處理清楚,不耽誤書記你的改造大計!”
薛冰嗯了一聲,覺得他肯定能解決這個麻煩,堂堂縣長要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也別當縣長了,但他解決起來估計也沒那麼容易,可能還得出不少幺蛾子。
夏敬元說完轉身便走,經過秦陽身邊時忽然想到什麼,又停下來,笑對他道:“小師弟,說起來我和書記還得謝謝你呢,上回要不是你把省報駐市記者站的肖站長引薦給我,我又哪能直接登門拜訪、請他給書記宣傳造勢呢?書記所搞的競聘上崗活動登報后,在省里引起了很大反響,就連省委一把手都做出表揚了,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啊,書記你說是吧?”
秦陽聽完笑起來,心說你個狗賊,上回打著我的旗號去拜訪肖新宇,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想不到你個不要臉的今天竟然重提舊事羞辱我,當面打我的臉,你真當我好欺負呀?而且話里話外又把我跟師姐割裂了,離間我們的關系,可惜你不知道,她是我的親親好老婆,不是你個狗賊可以離間得了的,心里恨他恨得牙根癢癢,但并沒有立即反擊,打算等一個機會,再將他一棍子打死。
薛冰也聽出來了,夏敬元不僅又在離間自己跟秦陽的關系,而且在強調他曾經為自己立下的功勞,想到此人一言一行都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心中惡寒不已,反諷道:“他這點微末功勞,哪比得上夏縣長你的呀,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要論功行賞的話,那也得把主要功勞算在夏縣長你頭上。”
夏敬元一心一意只想得到她的賞識與垂青,也就不由自主的身陷局中,所謂當局者迷,竟然沒聽出她這是反話,也沒聽出她話里把自己說成了外人,還當她領了自己的情呢,心下好不驚喜,忙跟她說了番客氣話,心滿意足的走了。
薛冰等屋門關上后,鄙夷的說道:“這個人一言一行都帶有邪惡目的,我都快受夠他了。”
秦陽笑道:“他這個人心機算計不亞于陸捷,但不如陸捷那麼肆無忌憚、不擇手段,所以你只要提防著他就不會被他哄騙。”
說完他繞到辦公桌里,將伊人拉起來擁入懷中,說了句“老婆我想死你了”,然后就吻了上去。
“啊,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薛冰剛撒了句嬌嗔,嘴巴已經被他堵住,只能無奈而又甜蜜的跟他熱吻起來,不忘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兩人親了一會兒就停下了,畢竟是在辦公室里,可不能過分親熱。
秦陽在這短暫的親熱時間里感受到了什麼,后退半步,凝眸盯著薛冰的身段與臉容打量了幾眼,不看還沒事,一看又是吃驚又是心疼,驚嘆道:“老婆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呀,盡管瘦下來更好看了!”
薛冰嘆道:“唉,每天都有那麼多事兒,根本忙不完,不瘦才怪呢。
”
秦陽憐惜不已,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下,道:“那你可得多吃點兒,不能再瘦了,再瘦下去沒肉了我摟著就該不舒服了,還會影響愛愛的體驗。”
薛冰奇怪不已,問道:“怎麼還會影響那事的體驗?”
秦陽擠眉弄眼的逗她道:“因為你要是瘦脫骨了,到時我就會總撞你的骨頭啊。”
薛冰聞言好不害臊,俏臉瞬間通紅,推開他道:“去你的吧,說不了兩句正事就沒正形了,趕緊走,我還忙著呢。”
讓她這一催,秦陽也忘了是因為什麼事過來的,笑了笑舉步便走,到門口時忽然想到一事,回頭問她道:“這段時間曲文沒找你麻煩吧?”
“曲文找我麻煩干什麼?”
薛冰很是不解,但轉念想到,他說的是曲文的兒子、縣水泥廠總經理曲建飛被抓那件事,道:“那次你回市里的第二天,曲文就托人找我求情來著。這老家伙還挺有人脈,托的是市政協二把手董金奎。但董金奎跟我沒有半點交情,何況曲建飛拿槍是要傷害我老公的,我能輕易饒了他嗎?所以我沒答應,敷衍董金奎兩句就掛了。不過打那以后曲文也沒再找我求情啊或者報復什麼的,應該是認命了。”
秦陽也覺得曲文是認命了,畢竟他不論是權勢還是心計,都斗不過自己和薛冰,既然如此,還自找不痛快干什麼?
走出辦公室,秦陽見胡妍目光溫柔的看向自己,再想到清瘦了幾分的薛冰,心中一動,湊到胡妍身邊,小聲叮囑她道:“妹子,最近書記可是瘦多了,這說明她營養跟不上,你得想辦法幫她補補,也能體現出你對她的關心愛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