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屋里有人笑了出來,不過這笑聲并非是秦陽發出來的,而是站在他身邊的彭曉發出來的。
秦陽也笑,拍了拍彭曉的肩頭,道:“看見沒,這就是好好學習的重要性了。好好學習至少不會念錯字被人笑話。”
許海清一愣,道:“念錯字?誰啊,我嗎?我念錯字了?我念錯什麼了?我剛才那話有什麼不對嗎?”
宋鑫明見他念錯了字還不自知,還在繼續出丑,很是無語,語音低沉的道:“少廢話,快把他轟出去,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什麼。”
秦陽立即針鋒相對的道:“宋鑫明,你一個區區的中學校長,端的架子可是比縣長縣委書記都大啊。你是不是自以為完全脫離百姓階層了,已經站在高高在上的權貴階層里了?”
宋鑫明有點忍不住了,冷冷地瞪視向他,道:“是不是我不發脾氣,你就覺得我這個校長好欺負啊?”
秦陽一擺手道:“行了,我還很忙,沒時間跟你們廢話。我叫秦陽,是縣委辦副主任,今天過來,要辦兩件事。”
宋鑫明不聽他的名字還好,聽后臉色刷的一變,人也跟著霍地站起,不敢相信的跟他確認道:“你說你是誰?秦……縣里那個……那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秦陽秦主任?備受縣委書記重用、之前在火災事故里英勇救人的那個秦主任?”
秦陽冷笑道:“誰說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至少我站在你宋校長面前,你都不認識我!”
宋鑫明立時堆起一副賠罪的笑容,快步從辦公桌里繞出來,遞雙手給他,叫道:“哎喲,是我眼拙,秦主任請恕我有眼無珠,今天你大駕光臨,我竟然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實在失敬呀,不好意思,對不起……”
秦陽視他伸過來的雙手于不見,諷刺他道:“宋校長還真會見人下菜碟啊,剛才還轟叫花子一樣的要把我轟出去,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又恨不得馬上把我供起來,你這是校長啊還是官員啊?怎麼這副變色龍的嘴臉比官員還難看啊?”
宋鑫明被他諷刺得滿臉漲紅,見他不跟自己握手,只能訕訕的收回手去,賠笑道:“是我不對,是我狗眼看人低,秦主任你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秦陽也懶得跟他這麼個小腳色廢話,抬手指向彭曉,道:“這孩子之前在班里天天被校霸欺負,你們這些校領導不聞不問;可他正當防衛扎傷一個校霸后,你們卻說他嚴重違反校規,直接把他開除了。請問你們平時是按兩套標準管理學生的嗎?”
宋鑫明一下醒悟過來,看著彭曉道:“哦,他就是扎瞎倪所長孩子右眼的那個小孩啊?”
秦陽聞言直接氣炸了肺,真恨不得抽他幾個大嘴巴,把他腦袋里攀附權貴的不良思想全部抽飛,怒斥道:“什麼狗屁倪所長,他倪向陽早就被抓了,馬上就要變成階下囚了,你還一口一個倪所長叫得恭敬親熱,你怎麼那麼不要臉呢,啊?你堂堂的中學校長,連平等的思想都沒有,連獨立的人格都不具備,你當的什麼校長啊,啊?你干脆去縣委看大門吧你!”
宋鑫明被他訓得表情窘迫到了極點,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畢竟人家是縣委書記的親信,隨便跟教育局領導打個招呼,自己就得被撤,心下追悔莫及:“我早就知道這小孩的母親在縣委辦工作,卻因為她只是個普通干部而沒有瞧得起她,我當時要是多想一下,考慮到秦陽作為她的領導會站出來幫她,說什麼也得維護她們這一邊啊。
”
旁邊許海清雖然沒有被訓,但也嚇得心驚肉跳、面無血色,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我死了我死了,我竟然跟這麼一個大人物索要好處和非法學雜費,這次肯定死定了……”
秦陽見宋鑫明不說話,喝道:“你少裝聾作啞,我今天倒要問問你,公安局已經裁定為是正當防衛了,可你們為什麼不聽孩子母親解釋,直接就把他開除了?”
宋鑫明忙推卸責任道:“這件事我不知道,應該是政教處干的,我這就把政教處主任叫過來,嚴厲批評他一頓,同時恢復孩子的學籍。秦主任你看這樣辦還行嗎?”
“當然不行了!”秦陽道:“你們還要向家長跟孩子道歉,同時以后要加強對于校園霸凌事件的監管,確保不再發生類似事件。”
“一定,一定,都按秦主任你說的來。”宋鑫明點頭哈腰的說道。
秦陽看向馮建華,馮建華點頭表示認可。
秦陽本來還想再跟宋鑫明和許海清說說自己孩子入學交納巨額學雜費的事情,可轉念一想,要是這里面有什麼貓膩的話,宋鑫明二人肯定不會承認,還會將之前從梁霞手里收的費用全部退回好息事寧人,可那不就便宜他們倆了?于是臨時改變主意,不問那件事了,改為派人暗中調查。
說來也巧,他剛想到這,趙云峰就打來了電話,他估計是上次讓趙云峰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于是讓馮建華先帶孩子去教室上課,自己一面接電話一面去校門口等她。